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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幼琳冷声道:“被冠以妻子的名号,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奴隶,简直可笑至极。我就是我自己,一个独立的个体,而不是什么人的妻子、什么人的母亲。”

徐堰:“婚姻不该是束缚一个人的枷锁。”

宋幼琳的目光望了过来。

看着眼前的人,她的模样和赵惠元有了些许重合。

徐堰说:“你很像我母亲。”

宋幼琳瞥了他眼:“这可不该是对一个年轻女性说的话。”

徐堰笑了笑:“她优秀、美丽并且比所有人都要骄傲,没有婚姻,她会活得很好。”

宋幼琳:“女人应当有婚姻,她的价值在于婚姻。”

徐堰只是说:“没有什么人的价值应当是依附另一个人而存在。”

昏暗的空间里,唯有烛火摇曳,两人沉默着对视。

宋幼琳长舒一口气,坐直了身体,那点醉意也从脸上褪去,她从身侧的花束里掐了一朵玫瑰,在掌心碾碎了:“姚宗煦再怎么翻出天来,只要是警务处的体系里,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这位可不像是什么助人为乐,不求回报的。

徐堰心中隐约有个猜测,但又希望是自己多想了:“需要我做什么?”

宋幼琳站起身,一手按上桌面,似笑非笑道:“先不急,你可以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83

徐堰回到家中已是深夜。

整个屋子灯火通明,顾衍越还在书房处理工作,他闻到领口沾着的酒味,独自去浴室洗了个澡。

徐堰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晚上又喝了酒,被浴室弥漫的水汽一冲,胃里一阵绞痛。

他强撑着不适裹上了浴巾。

顾衍越听到浴室久久没有动静,走出来才见到他脸都白了,额角也出了一层汗,连忙把他扶到沙发上,看他这副模样猜了个大概,又去房间里找来药箱。

徐堰就着温水吃了两粒胃药,休息片刻后,力气稍稍恢复些。

顾衍越叹了口气,说不出是心疼还是无奈:“又没有按时吃东西?”

徐堰心道,自己不是不想按时吃饭,约对方吃晚餐的消息编辑了一半,要不是宋幼琳横插一脚,也不至于如此。

可他如今也不好去解释这些,推了身侧的人一把:“饿了。”

顾衍越起身去到厨房,不多时便煮好了一碗汤圆。

徐堰接过碗,端在手里慢吞吞吃了些,他整整一天不曾进食,以至于如今也不是很有胃口。

顾衍越看他对碗里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问道:“要不要出去吃点?”

徐堰看了眼时间:“太晚了,不用了。”

顾衍越没说什么,默默把茶几上摊开的药箱收了起来。

两人几乎挨在一处,徐堰嗅到他身上烟草的味道,似乎刻意处理过,气味并不浓烈,但还是微微泛苦:“抽烟了?”

顾衍越身体僵硬了一瞬,别过脸去,移开了目光。

他几乎不会抽烟,也知道对方戒烟很久,烟草能在一定程度上麻痹情绪、缓解焦虑,但顾衍越似乎并不需要这些,突然这么做,不是工作上事务繁杂,大概就是他们最近吵架实在有些多了。

徐堰思索片刻,还是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我有时候会难以控制情绪。”

他敏感、多疑,做不到信任,一些小事就会控制不住多想,他不想这样,可他没有办法改变。

徐堰:“我不想伤害你,但如果和我在一起,让你觉得痛苦,或许可以考虑……”

顾衍越握住了他的手,力道有些大:“不要再说了。”

徐堰看着桌上的花瓶,里面插着一枝百合,清甜的花香压过了那份苦涩:“不健康的关系只会伤害你,正常的感情里,不应该有任何人委曲求全。”他说,“有些事情我做不到,有些承诺我也给不了,可你需要这些,这是个无解的问题。”

顾衍越抬起头,定定看着他:“可我做不到。”他声音颤抖了,“离开你这件事,我做不到。”

徐堰心脏一阵紧缩。

他们相识五年有余,数千个日夜相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对方的自尊、骄傲,那个桀骜的青年原本不会为任何事物而妥协,可终究在漫长的相处中,被一点点打磨去棱角。

饶是如此,他们仍旧有无尽的分歧和争执需要面对。

不契合的关系就像穿着不合脚的鞋,到头来总有一方会遍体鳞伤。

他或许应该早做决断,可事到临头,还是有了犹疑。

五年时间,有些东西已然溶于骨血,他们有着旁人无法比拟的默契,许多事情甚至无需言语,只要一个眼神便能会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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