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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誉挑眉:“与废太子何干?”

胡靖竹轻哼一声:“当初在琼林宴前,袁恭华为何挪了那梨树,谢御史还要与我装傻充愣?你与温赋溢在奉天殿外旁若无人地行断袖之举,还会怕人发现?何必还作出一副清高的模样?”

谢誉心下了然,多半是那天的事情被袁祁看到了。啧啧称赞:“谢某竟不知还有这等八卦,胡大人真是消息灵通。”

“安东钰虽然愚蠢,有句话说得倒挺对的。”胡靖竹道,“我也最讨厌你奴颜媚骨的样子,曲意逢迎、阿谀奉承,偏偏不止皇上吃你这套。”

“说完了?”谢誉静静的看着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了那三件套,“说完了就上路吧。”

胡靖竹急躁到五官扭曲:“你就不生气?你不应该最在意你的名声?你愿意被说成这样的人?”

谢誉拿过匕首在手里把玩,刀锋闪着寒光,即便牢房昏暗也让人不寒而栗。胡靖竹被他这幅淡漠的样子刺到了心里的弦,他嘶声力竭:“你当初来找我就是为了杀我。”

谢誉褒奖般施舍给他一个眼神,像是在夸赞胡靖竹还没有那么愚蠢。他开口道:“你知道你最讨厌的是什么吗?”

胡靖竹却压根没打算听他讲话。回光返照的力气让他快速的闪到了谢誉身前,双手虽然被铐绑住,却还能张开些距离。脚上沉重的铁链可以到达牢房的铁门,是为着平日来门口拿残羹冷炙而设计的。此刻胡靖竹却感谢这链条够长,让他可以拿到谢誉手里的匕首,让他跟自己陪葬。

谢誉的瞳孔深邃且清澈,映着胡靖竹张牙舞爪的蓬头垢面,强烈的对比突兀且可笑。胡靖竹的手抓上刀柄,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将匕首往谢誉的心口处刺去。

谢誉一脚揣上胡靖竹的肚子,胡靖竹因为长时间吃不饱、吃不好突然又开始疼痛。痛感像是锐器戳破了胃,让他喘不上来气。

“你讨厌的是照镜子。”谢誉擎住胡靖竹的脖子,另一只手按住他的手与刀柄,力道不容拒绝的将刀锋送进了胡靖竹的胸膛,“你讨厌看到同样擅长巧言令色的人,用得比你好,爬得比你快。不甘像毒蛇在你心里蔓延,你不相信我走到这个位置,手段可以光明磊落。”

胡靖竹慢慢泄了力气,失血让他喘不上气,可脖子被谢誉掐着,根本无法坐下休息。他从未想过文弱的谢誉竟然会武,不然这牢房里就可以有两具尸体了。

“你的不相信是对的,我确实不是纯良之人,算得上是一个惜命之人。”谢誉手上使力,“你助纣为虐,贪赃枉法,迷惑圣上,戕害良臣,如今却仍不愿就死。谢某为求自保,不小心弄伤了胡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胡靖竹因为喘不上气,脸色憋得通红,两只手抓着谢誉的手腕,可那手腕明明看着那么孱弱,却掰不掉也掐不断。胡靖竹断断续续地说:“你、你就是为了温赋溢...我下药的、是他...你、你至于吗?”

谢誉没有回答,胡靖竹扯起一抹笑,唇角流下鲜血:“那天跟他睡了的...是你?啊...”

胡靖竹从加重的力道里知道了答案,呼吸不畅,胡靖竹想大笑,却又笑不出来,只是说着:“果然、你果然比我想的...还让人恶心...你这下作的...”

胡靖竹已经说不出来话,他被谢誉扔到地上,手捂着胸膛,却只能摸到一手的血。他咳嗽着,身体漏风一般,见缝插针地还要讲话:“谢安...你真是、谢安的好儿子...装高洁...青楼做派...”

“你也配提我的父亲。”谢誉拔出插在他胸膛里的匕首,朝着心口毫不犹豫地落下。

耳边终于清静,胡靖竹姿态丑陋地趴在血泊里,死不瞑目,瞳孔向上看,瞪着谢誉腰间的束带。谢誉的手上沾了血,他拿出帕子擦了擦,见擦不干净,也便不擦了。

谢誉转过身,却又回头与胡靖竹对视了片刻,离开牢房前,他自言自语:“父亲,我没有。”

门外的锦衣卫看到谢誉出来,问道:“大人,可解决了?”

“嗯。”谢誉声音很轻,“你可以去复命了。”

“是。”锦衣卫见过太多死状,但是见到胡靖竹的尸体还是愣了一下。心口的致命伤又深又准,脖子上的掐痕都是明显的红色。倒不是掐死人在诏狱里罕见,只是想不到谢御史看着就不是个劲儿大的人,却也能把人掐成这个样子。

谢誉刚出诏狱,被日光刺地有些不适,还没走几步路就被人拦住了。倒也算不上拦,只是一位小厮恭敬地向他说:“请问谢御史可有时间?”

谢誉打量了他一眼,印象中似乎并无此人:“你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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