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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温谦一手抚上谢誉的后脑,“待我回来与你剪西窗烛。”

谢誉点着头,感受着温谦春日般的怀抱。他收紧手臂,轻声说:“你亲自回来跟我说巴山夜雨。”

温谦打趣道:“我说书很贵的,谢大人可付得起?”

谢誉“嗯”了一声:“总督若是狮子大开口,我说不定要赔上一辈子了。”

温谦听得心软,扶过谢誉撞入他的目光。他的肩似乎比上次骨感重了些,温谦道:“不信。我要大人的定金。”

谢誉没有制止他胡作非为的手:“无理取闹,想要多少?”

温谦答非所问:“你还欠我一个好处。”

谢誉问:“所以这就是你要的定金?”

“是。”温谦面色郑重其事,“我要一个吻。”

冬日连鸟鸣声都变得稀少,谢誉目光从容,在温谦的忐忑中在他的唇瓣上浅尝辄止,声音显得柔情:“你挺礼貌的。”

“不够。”

他的吐字显得喑哑,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谢誉干净利落地用指腹覆上温谦的唇瓣,带了些挑衅地笑:“你只要了一个。”

谢誉看把他的每一分情绪都在眼里,温谦的喉结滚动了下,他用指尖摩挲着唇形,讲话都带着些勾人:“回来才有。”

温谦想说话,谢誉不理他,又说道:“身上伤一道,惩罚加一倍。”

温谦握住唇上的那只手,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拿下谢誉的手,指尖自然而然地滑入指缝。温谦向前一步,谢誉的腿便碰上了桌沿,温谦平静道:“我不想礼貌了。”

下颌被轻轻抬起,温谦翻涌的情意终是谱成了诗篇,落笔墨香不褪,执念般印在了谢誉心中野火纷燃的青山。

温谦的吻摧枯拉朽般地侵略着,与他纠缠不清。谢誉被动地承受着他似能翻天覆地的倾诉。他们心底那些不甚相同的不安、纠结、酸涩,都在这一吻中得到了抚慰,仿佛越是用力,便越是有了安全感。

谢誉有些招架不住,不由自主地后仰。温谦把他放到桌子上坐着,谢誉舌尖推拒,却被温谦不停地扫荡。偶遇休憩,他才道:“够了…”

“阿誉。”温谦的每一个字都染上了情欲,“在京城等我。”

他温柔地在唇瓣上厮磨,平增旖旎。谢誉大脑空白,温谦的眼睛亮得他都有些看不清晰。他点头,回应着温谦给予的温存。

“天亮了。”谢誉道。

他仍坐在卧房的桌子上,于垂在身侧的手十指相扣着。温谦静默了片刻,对他说:“我有个东西给你。”

谢誉道:“你已经送过我很多东西了。”

“不一样。”温谦拉着他的手走到柜边,从中拿出一把新的匕首:“我一离京,不知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务必保护好自己。”

谢誉接过那匕首,与自己曾经给温谦的那把大相径庭。刀柄由青白玉制造,通透轻巧,精美绝伦。他单手把玩着,眉目流波:“将军赠我金错刀,何以报之英琼瑶?”

“都不要。”温谦拿过谢誉的手放于心上:“此玉抵过金玉满堂。”

“我?”谢誉轻笑,“你倒是张口就来。”

屋外响起敲门声,杨风彻在外催促着:“总督,该走了。”

温谦把谢誉拉进怀里,相融的是两个胸膛里的心跳。温谦字句有力:“要你等我的捷报。”

谢誉回抱他,不知是在宽慰温谦还是在宽慰自己:“将军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其实挺会讲话的。”温谦似哄似闹地拍着谢誉的背,掌心在蝴蝶骨和脊骨间停留:“来年春日,我要见到你胖些。”

谢誉没有回答他,情意笃深,难以舍分,仅仅是珍惜着最后片刻的缱绻。温谦吻了吻他的额头,才去给杨风彻开门。

杨风彻看到谢誉有些吃惊,看到二人牵着的手又转念一想确实在意料之中。他按照温谦的吩咐备辆马车送谢誉到小道旁,目送他进了皇宫才回去找温谦。

出征之时已至。

温谦在城下回首望向城墙,兴庆帝的目光透过珠帘注视着他,复杂又肃穆。他的身旁站着的便是谢誉,仿佛想把此刻的温谦牢牢印在脑海里一般,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温谦攥着缰绳,另一手不由自主地搭上了衣襟,似乎摸到了什么凸起的纹路。他有些疑惑,从堆叠的领子下抽出了一枚叶片。不知冬日那里找来的绿色的叶子,泥金的墨迹鸾翔凤翥,横竖撇捺都是温谦熟悉的起承转合。

他写,秉烛待旦,目断鳞鸿。

温谦小心翼翼地把叶片放回衣襟之下,贴近心口的位置,仿佛如此就能联系上那位佳人,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杨风彻早上自然是看到谢誉了的,对着温谦一脸春意盎然的笑装作没看见,只是寻思着总督变脸是真快,一个晚上过去就从不可向迩到了喜上眉梢,真是托了谢大人的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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