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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没有日晷水钟,便依着日月星辰判断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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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时候只依稀觉得时间过了许久,

苏词的言语打断了这一寂静:“我总觉得身上有血腥气,这天气还有些凉,该沐浴的。

子牧可带了吃食?

今日我大抵是要宿在这里了,现下觉得有些饿了。”

“你也清楚?我还以为你不清楚呢。”季子牧看了苏词一眼带着几分调侃,语毕便径直走向骑过来的那匹马从上面拎了个包裹下来递给苏词,“也幸好陆川细心,给你准备了些糕点包子之类的。”

“谢过。”苏词接过包袱找了个合适的地方蹲下解开之后里面是一个梨木的食盒,打开之后挑挑拣拣找了几块糕点用以果腹。

“明儿他要是不醒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再叫我给你送吃的来吧?”世子爷倒是嘴挑,季子牧想。

“明儿苏大苏小会过来送吃的,用不着你。”苏词将食盒盖上又将包裹包好,柔软的月光洒在苏词的身上和他那件月白色的衣裳倒是衬得很。

恰在此时,木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陆川从屋内走了出来,抱着药箱咕哝:“奇怪,胸口受了一剑,失血如此之多又久未救治,应该是个死人了才对。”

“如何?”苏词提着食盒朝行至陆川的面前问了句。

“你还信不过我?如无意外不日便可醒来。”陆川从袖中拿出一张药方交给了苏词,“等他醒来或许还会很虚弱,你按着这个方子给他抓药,更多的还是补血益气的。”

“如此便谢过。”苏词接过药方打开看了一眼又收好。

“你今夜住在此地可要让暗卫守好了,此地荒无人烟的,夜里山上野物又多……”陆川忍不住叮嘱几句。

话未说完,便被季子牧打断:“苏词又不是孩子,还要你说这样多?快些跟我走,家中娘子还在等着我回去呢。”

季子牧直接拽着人的衣袖往马匹那边走,

“你家中有温香软玉,我只有终日与药材为伍,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陆川几乎是被拖着走的,一路嘀嘀咕咕自说自话。

苏词站在门口看着月色下二人的背影渐行渐远,转头回了屋子里锁了门,屋内亮着昏黄的油灯,这间屋子说大也不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只是床铺让这伤患给占了,看这样子今夜只能打地铺了。

苏词放了身上的东西走近男子探了探他的鼻息,如此伤重却比想象中的要更顽强些,这样的年岁又到底经历了什么?苏词不禁好奇。

那张方桌上是自己替他清理身子的时候从他的身上拿出来的,除了那柄剑,还有置于腿间的匕首,藏于袖中的绵针和腰封里的飞刀,胸口藏着的几瓶药……

身上带这样多武器,大多吹毛断发,听口音不是长安人,他到底是哪里来的?是哪位皇子手中的刀?

不,不像,他们不会用这样光明正大的手段去铲除一个官员,朝中人更擅长的是陷害或是栽赃来铲除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并不会这般直接有目的性地只杀一人。

那到底是仇杀?江湖中人?

此人身上藏了太多的秘密,苏词对其的好奇心也愈演愈烈,如此年纪便能在众多高手之中取目标性命而全身而退,假以时日又会成长为如何模样?

苏词想着他什么时候能醒,如今的长安城中并不安全,可自己到底不能离开城中太久。

今日救了一个人的事,也必然会被其他人知晓。

苏词还有自己的考量,何况自己也并不能在这里待上太久,如此也便只能把人往城中带了,自投罗网吗?苏词坐在床边颇为无奈地看着这张脸,心道自己果然是带了个麻烦回来。

第5章 ,渔樵问答

翌日东方既明,天空的另一边还悬着一轮惨白的月影。

天色尚早还不甚明朗,镇国公府的马车已经来了,

“你们来的倒是早。”苏词还未来得及洗漱,只束了发苏大苏小便已经站在了门口等待公子踏上归途。

“早也有早的好处,如今人少,公子回去也不会引人注意。”苏大倒是心思细腻,主子想做什么他也不问,只为主子做下最好的打算。

“罢了,那便先回去罢,不回家,去我那处别院。”苏词理了理衣裳,他倒也是许久未出府吃过早点了,也有些想别院不远处的那家于氏汤包。

不去国公府说到底还是带了一个祸患回去,在一切尚未明朗,而男子尚未苏醒前,苏词并不想惹人注目,也不想把危险往家里带。

“是。”苏大应下便进了屋子将男子扛在身上带进了马车里。

“公子,醉梦楼的花魁姑娘想在今夜戌时一听公子琴音。”苏小靠近了苏词低声道,说完便又后退了几步站回了他应该站的地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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