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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您的意思我明白,那恐怕要对小少爷失礼了。”
竺䵠烈隐约感觉到他们说的“小少爷”应该是指自己,登时神经紧绷了起来,他能猜到对面没憋什么好屁。
果然,对方的话音刚落,就有几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男人陆续走进房间,二话不说将他架了起来。
在进入这个特殊治疗机构的最初,竺䵠烈就被植入过一种特殊的信息素抑制器,以至于他彻底丧失了释放信息素压制的能力;再来刚刚挨过一针的身体尚未恢复,就算他想挣扎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妈的!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即便身体使不上半点力气,他也没有任人鱼肉,拼命挥动的四肢像是挠痒一样地蹭过身边的工作人员,换来对方的轻蔑一笑。
竺䵠烈被他们架着到了一个陌生的区域,走在最前排的男人推开了一扇钢制的门,里面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亮。
意识到他们的意图,就算是面对各种奇怪手术和实验也从未表现出任何慌乱情绪的竺䵠烈,终于按捺不住惊慌地叫出声:“等等,你们要做什么……”
“把他推进去。”带头的男人冷冷命令道。
肩膀处被人猛力撞击了下,竺䵠烈跌跌撞撞地一头扎入漆黑的房间。
黑暗,无处不在的黑暗,像是毒气、像是怨灵、像是可以杀死他的一切。
四肢依然酸软无力,但求生欲迫使他以最快的速度撑起身子,转身向门口奔去,可惜已经晚了。
伴随着“嘎吱”一声巨响,沉重的钢制门缓缓合上,只有门上的小栅栏有隐隐的灯光照射进来。
“等一下!你们别走!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啊!混蛋!”
“早晚我要把你们全杀了!你们这群畜生!”竺䵠烈的嚎叫声响彻整个走廊。
直到他的气息逐渐减弱,整片区域无人回应。
第七章 信念
正常人极少有机会体会到濒死的感觉。
突破极限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挤压着肺腔里剩余的空气,竺䵠烈极力想要呼吸,却在那一片漆黑之中吸入不到任何空气。
窒息、恐惧、不甘同时上涌,他还有想要见到的人……他的太阳。
他不能死在这里。
“放我出去!!!”
也许是强大求生欲引起的肾上腺素激增,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握住门上半部分的栅栏摇晃,明明是实心的钢铁制品,竟然硬生生被他掰断了。
没有栏杆的遮挡,从小窗口映入的光线比之前稍强,竺䵠烈尽可能靠近光源,双手握住钢管狠狠地敲向房门,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在空旷的区域里回响,即便是手被震得发麻,手掌被不规则的断裂口划破,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停下。
同一时间的另一楼层,躺在病床上的陆阁伸手抚向墙壁,怪异的动作让坐在一旁的凌束忍不住投去目光。
“怎么了,阿阁?”把削完皮的苹果递给好友,凌束好奇地问道。
陆阁没有去接苹果,反倒是将整个手掌贴在床后的墙壁上,到后面甚至连耳朵都贴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墙壁在震动。”听了半晌也没听出什么结果,陆阁皱着眉说道。
“不可能。”凌束想也不想地否决了他的猜测。
“你也知道这个地方是做什么的吧?除非有人把这里引爆了,不然我们连隔壁的动静都听不见。”他解释道。
倒不是怀疑好友在故弄玄虚,只是这栋建筑在建设之初就为了杜绝后患颇费心思,每一个房间都是独立的,并配有专属的电梯,保证每一名从这里出去的患者都不会知道自己隔壁曾经住过谁。
陆阁重新调整坐姿面对凌束,笑了笑说道:“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可能真的是我的错觉。”
凌束没有多想,他的目光落在了好友颈后的纱布上,面露忧色。
“阿阁,就算做了腺体修复手术,已经造成的损伤是不可逆的,你……”他说着,欲言又止地闭上双唇。
“我知道。”陆阁接过他的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虽然依靠手术保住了腺体,但我极大概率无法再分泌腺体液了。”他平静地阐述着事实。
“这意味着,我空有极优性Alpha的血统,却连最简单的标记都做不到。”他说着,摊手一笑。
他的笑容里多少带有些无奈与对现实的认命,让凌束不由抿紧嘴唇。
“阿阁……”凌束低声唤道,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安慰他。
“我没事的,阿束。”
陆阁十分善解人意,他反过来拍了拍凌束的肩膀宽慰道:“至少现在把命捡回来了,留着这条命,人才会有将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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