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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她梨花带雨的凄楚娇颜,酸楚的情绪在他心里发酵,但他却选择忽略。
“我想……”他顿了一下,还是决定将话说出来,“彤彤,因为你贵为一国的公主,所以我册立你为妃子,这是对你和你父王的尊重,其他女人不过只是侍妾。”
他这番话并没有让桑彤雪觉得好过,反而更难受了,她蹬视著他,简直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么混蛋的话来。
“彤彤,我很讨厌女人无理取闹,虽然你是一位公主,但是你和其他女人并没什么不同,我对你和她们都是一样的。”他淡然说出他的看法。
“我无理取闹?好啊!那你就去找那个善解人意的佳薇去啊!”她气得从床上一跃而下,因他的话,她感觉到寒冷,拿了椅上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
“你……”她故意激他的话,也令他恼火起来了,“佳薇确实不会像你这样讨情索爱的,她很认分的知道自己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难道我讨情索爱也错了吗?对你付出真心,要求你同等的对待不为过吧?”
一向对於情爱避之唯恐不及的他,看著她这样热切的索求自己的爱,不禁有些厌烦。他忆起佳薇最近的表现也是一副贪心的虚伪嘴脸,难道彤彤也要用“爱”为藉口来这样贪得无厌吗?
看见她泪眼汪汪的模样,他心乱如麻、耐性尽失,也从床上一跃而下,将衣物一一穿回身上。
然后,顶著阴沉的面容与冰冷的眼神,冥傲棱对她讽刺道:“这句话我不知道听多少女人对我说过,如果每个都要有所回应,那岂不是太可笑了?我之所以把佳薇当成红粉知己,就是因为她懂得分寸,不忮不求。”
他冷冰冰的对待、嘲讽的语气和不屑的眼神令桑彤雪伤心欲绝,她没有想到她的贪爱索情竟落得这般下场。
在无法控制情绪的情况下,一向善良的她竟也口不择言,说出了伤人的话语。
“佳薇!佳薇!满嘴都是佳薇有多好,她再好也不过是名歌妓,比得上我是个公主来得尊贵吗!”
她的话一落,满室静寂,气氛安静得诡异,令她不得不抬眼看他──只见他满脸风雨欲来的阴霾,神情变得狰狞可怖,此刻的他,令她畏惧不已,但这样子的他,是不是表示他很在乎佳薇?
嫉妒胜过理智,压过了对他的畏惧,让她不顾一切的道:“难道一个人尽可夫的歌妓真的能掳获你的心,真的比我好?”
冥傲棱的身体紧绷,双拳紧握,额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他的双眼染上暴戾阴狠之气,他的脑海萦绕著过去不堪的回忆──
杂种,你娘不过是名人尽可夫的歌妓……
得到皇上的宠爱有什么用?不过是名歌妓,难登大雅之堂。
他一直不肯相信就算他的娘亲是名歌妓又如何?他的娘亲一定不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但事实却残酷的打破了他天真的幻想。
宫廷内的争宠、斗争,为了博得君王的一丝注意,无所不用其极。
当然,他和娘亲此后被讥笑、讪笑,极尽辱骂之能事,但娘亲对他始终露出温婉的笑容,他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对他笑得这么和蔼的娘亲,怎么可能如他们所言,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是他们故意打压他的娘亲,这是他根深柢固要自己相信的谎言。
所以,他在遇到佳薇这名歌妓时,毫不犹豫的将她纳入宫闱,不顾众大臣的反对,他要证明歌妓也可以是坚贞的。表面上,佳薇的表现确实没让他失望,她识大体,温婉和善,虽然对於他立桑彤雪为妃有微词,也不会在他身边大吵大闹,这点是贵为公主的桑彤雪比不上的。
桑彤雪万万想不到,她的无心之言,却唤起他心中那个恶魔,那段丑陋的回忆令他理智尽失,判断偏颇。
他逼近她,咬著牙,双眼布满血丝。“公主就高贵了吗?歌妓就不是人?”他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残忍的对她道:“告诉你,现在的你面目可憎、令我作呕,美丽可人的佳薇是你比不上的。”
毫不知触到禁忌话题的桑彤雪,被他鄙弃却不明白真正的原因,只道是佳薇在他心中的地位重要到他非得如此奋力的捍卫。
“面目可憎?”脸上血色尽失,她喃喃自语:“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
她再也无力去争取什么,一颗心已经伤痕累累,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所有负面的情绪和火爆的言语过后,气氛是凝滞的,渐渐的,冥傲棱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回到现实后,回想刚才两人的对话,再看她双眼空洞、脸色黯然,他刚毅的脸庞闪过一丝懊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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