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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轻白刚碰到床板的胯又提了回去“确实是比较凶险。”

林斐之连忙着急点头,丝毫没察觉旁边的张礼苍白的唇紧抿。

氛围微妙的有些诡异。

床榻上的人与前面肃然而立的男子视线相对,从晦暗的情绪交锋到前者败下阵来,不过推杯换盏的小会功夫。

“病疫事关重大,万不可因为小人耽误了,还请宋大人正常安排行程。这几日等小人伤口好些,会协助大人清理路上害我受伤的“劫匪”的。”

宋轻白听出了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懒散的捋了捋袖:

“也成,那本官就等你的消息。”

他朝他浅浅一笑,可余光里却在看旁边少年,那个眼神,就好像瞧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张礼心弦紧绷,直到对方慢慢踱步离开,他才隐约感觉到自己心脏回归正常跳动的声音,以及旁边少年低喃:

“你是过来找我的时候被劫匪砍伤了吗?”

第55章 抱抱他

月色洒落在莲花池中,将几条游走的鲤鱼笼罩,使湖面越发透亮,连同房间窗户里的烛火光影都映衬了过来。

“是我连累郡王了...”

张礼讲完了自己编织的一出戏,脸上适当的憋出了一丝痛苦的神情,那向来清冷的眼神透着少见的无措:

“是我擅自做主想过来帮帮郡王,却不曾想弄巧成拙,现在害的郡王需要分身照料我...”

话一落,林斐之果然着急的摇摇头“我没有责怪你。”

他盯着他半掩寝衣里的大小绷带,很拘谨很小心的伸出指尖碰了碰。

“我是想着,你那么多伤口,肯定很疼。”

如同羽毛般的触感在胸口一点而过,特别轻,可却让张礼心跳慢了半拍。

想把人拥入怀里的念头格外强烈,尤其是对方望过来的怜惜眼神。

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他跟在他旁边做书童,陪着念书斗蛐蛐逃课。

有时候他比较皮,惹了事就躲起来,但是发现自己被王爷责罚,又偷偷半夜潜房间看他,抱着他,跟他认错。

以前的林斐之直率坦诚,喜欢他跟着,也爱半夜去他屋里一同休息。

后来被王爷发现,觉得尊卑不分,不成体统,责罚了几次才把这习惯更改...

但是现在他们好像又回到了那时候,他坦然接受他触碰,看他在他身侧碎碎念,感受着少年身上好闻柔软的松针气息...

很想离他近些,再近些,好好的抱抱他。

如此想着,张礼突然肩膀一晃,苍白的脸色给这称不上自然的动作做了遮掩。

林斐之几乎是下意识的上前抱他,但也被他吓得够呛。

“怎...怎么了?”

“你是不是还不舒服啊?我喊...”

张礼如愿地靠在他肩窝,喃喃“我有点使不上劲儿,郡王可以喂我喝药吗?”

“我...”

林斐之抬着手臂,眼神无措的往门口看,恰巧撞见旁边桌子上的一碗汤药。

他怔怔的看了片刻,迟疑的低头去看自己怀里的张礼。

“你...”

“咳咳...”

“那我喂你吧...”

“谢谢郡王。”

一夜过去,前往屏洲的队伍得到宋轻白的指令重新整顿,准备随时启程。

而在另一边,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宫谣言四起,风声鹤唳。

“朕再问你一遍,那件事情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佛珠摔到地面的声音格外冷冽,周围阴森的氛围如同那居高位的男人阴沉的脸色一般。

林桉木腿都跪麻了,但还是面不改色道“臣弟绝无二心。”

“你以为朕不知道屏洲附近分支的官员都是你暗中拉扯上来的吗!”

皇帝声音沉沉,一字一句“没有你的指令,谁能顺利靠近军队?”

“平时你干的那些事,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可如今你竟肆无忌惮到这种程度,连朕亲手拉上来的人,你都敢动手!”

被如此直白的戳着脊梁骨斥责,林桉木终于还是头低了几分,那隐秘在黑色袍子里的双手也紧紧握成了拳头。

那个没用的家伙!他当初就不该留!给他惹了一堆麻烦!

“还在想什么?”见跪在殿堂中的林桉木出神,皇帝的语气更气了:

“是打算重新派人把朕那受重伤的驸马给了结了吗?”

林桉木瞬间回神,双手伏地,额头碰到地面撞到发出一声闷响:

“臣弟不敢!”

“此事是臣弟糊涂,臣弟愿受一切处罚!”

第56章 想起来了吗

七日后

林桉木被收走对辖区官员的监管权以及兵权一事,从京城一直被传到屏洲军营,也是引起不少朝臣乱了阵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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