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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是累得半死。
“你……呼……你现在可以说了吧……呼……”
我连喘了好几口气,终于断断续续地把话给说全了:“你带我来这里……呼……到底是要干嘛啊。”
如果只是给兔子锻炼身体的话,那等我缓过劲来,一定要和他打一架。J
也不知道是不是男孩子的体力天生就比较好的关系,同样是筋疲力尽的状态,但神威的恢複力似乎就是比我要强一点,说话间已经可以从地上坐起来了。
“你看那里。”
他胸膛起伏,缓缓地呼吸几下,伸出手将我也从地上拽了起来。
我起来以后还有些头昏脑涨,第一反应是去摸自己插在了衣领里的花,确认无误后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情去看他所指的东西。G
“什麽啊这麽一本正经……你不会偷偷在这里埋了什麽黄金——”
话没说完,我看到了眼前的景象,顿时将最后的尾音给吞了回去。
这是一片被日落染尽的天幕。
茜色的光芒浸满每一片云朵,在暮色与夜空的交界处晕染开橘黄与深蓝的边界。
来时的山脚下,苍翠的树林似乎也被镀上了金黄的色彩,在寂静的微风里默然矗立。
“这是我以前给母亲摘花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
神威说,声音里难得带上了淡淡的喜悦,像是小孩子在分享自己所钟爱的东西:“怎麽样,是不是很漂亮。”
在我并不算漫长的人生记忆里,这似乎是他唯一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
现在想来,那时候所发生过的事情,其实有很多都被消磨在无边的日常里,所留存下来的回忆并不算多。
可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尚还年幼的我突然之间福至心灵般,意识到了自己得以见到这一切的来由。
“……你是特意带我来的啊。”
就像是我有好玩的东西会第一时间想到神威一样,现在他也会以同样的方式对待我了。
——这大概就是母亲口中所谓的「朋友」吧。
想通了这一点,不等神威说话,我很开心地扑了上去,一把将那颗橘红色的脑袋抱住。
“我很开心哦——超级高兴的!原来神恩君也有好好的在跟我做朋友啊!”
茜色的余晖洒落在我们身上,我清楚的看见在那一瞬间,神威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慌张表情,白玉般的面孔与耳廓被霞光染透,蔓延起炙热的颜色。
他挣扎着想从我怀里脱出去,见状我只好加大了力度,按住他的后脑勺用侧脸蹭了蹭,笑眯眯地希望他感受到来自于我的这份同伴爱。
只可惜他对此好像没什麽感觉,兀自挣扎着,两只手掰住我的手腕,想将自己的脑袋拯救出去。
原本辫好的头发也在这个过程中散开了很多。
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迎风摇晃的呆毛,一时间惊奇不已:“怎麽这个也能遗传的啊……”
竟然跟美人妈妈一模一样。
不,他们兄妹两个都长得很随母亲吧。
也不知道作为○子来源的另一个男人到底给他们提供了什麽。
虽然记得不太清了,但我的眼睛颜色还是跟父亲一样的。
这麽想想的话,神威他们身上肯定也有哪一部分和自己的父亲相似吧?
那麽到底是哪里呢?
我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因为我的出神,让神威终于找到了可以逃离的空隙。他一只手按住命门被抓住的头顶,另一只手骤然发力,用手肘将我的半边身子隔开,稍一矮身便从下方钻了出来。
我松开手,任由手中的呆毛滑落,鼓了鼓脸道:“真小气。”
“什麽?”
正臭着脸捋自己乱掉的头发的家伙显然没有听清。
“没什麽啦。”
我耸了耸肩,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咦了一声,俯身过去朝他伸出手:“你脸上好像——”
有东西。
大概是沾到了我领口野花掉下的碎屑。
然而我话还没说完,神威整个人便如临大敌,耳廓红的发烫,睁大眼睛看着我的手,下意识地朝后仰去。
“你你你你要做什麽——”
我们刚才爬上来的地方是一处小小的山崖,从刚才起便用的是两条腿隔在外面的坐法,周围并没有什麽遮挡的地方。
而神威显然是忘记了这一点。
只见他后仰过头的下场就是上半身彻底失去平衡,一时间身形不稳,在半空中摇晃了几下,随即骤然跌落了下去。
“喂?!”
我悚然一惊,条件反射地拉住了他飞舞起的一片衣角,结果也被带的一头栽倒下去。
失重感瞬间席卷全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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