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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皇甫嵩、朱儁和卢植这三位主将都不会想到,黄巾之乱的平定中会出现她这样一个变数,也会在战局中挖掘出此等突破口——

那麽册封列侯之事,谁又说不能变成事实呢!

系统眼见乔琰在送走了前来报信的刘备后,

坐在桌案前沉吟良久,不由问道:【封侯很要紧吗?反正再过数年就是董卓之乱,这个列侯也算不上有大用才对吧?】

乔琰在心中笑了句这萌新系统的单纯。

列侯与白身可完全是天差地别的两个身份。

不过她不能将自己所思所想尽数告知对方,只是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过,这天下第一的谋士,若是能协助主公让这些从贼的难民吃饱饭,是不是便不会有这样难辨黑白的事情。”

【自然记得。】

“倘若有列侯之位,便能得一封地,享受此地的税赋和食邑农户的支配权,你知道这代表什麽吗?”

“从中平元年到董卓之乱的中平六年,其中的五年时间,足以让我做出许多尝试,试验出乱世之中的可行之法。”

系统还来不及发表自己的意见,便已看到它的宿主拍案而起,虽因到底还是个孩子少了几分气场,却不减眼眸中被营中烛火映照出的一片灼灼。

“所以这个位置,我必须一争!”

第29章

此为必争之名!

在乔琰原本的计划中,她既已有平兖豫二州黄巾的功勋,那麽再稍让出些冀州之战的战功博取到皇甫嵩和卢植的交情也无妨。

战事平定,她即刻奔赴洛阳见乔玄最后一面,而后折返回兖州守孝养名。

兖州因她迅速驱虎吞狼,令黄巾三方合并于一方,而得以令战况不至扩大,多少还是有让一部分人得以保全的施恩,这便是她在兖州的基本盘。

东汉末年的豪强坞堡收纳门客之举,她纵然不能在明面上这样做,却也不妨交托给已有过联盟关系的薛氏和田氏去做。

一旦到了光和七年,董卓乱起之时,她那位彼时担任东郡太守的族叔矫诏发起各镇诸侯讨董之时,她便趁机随军再谋取一波声望。

而后,退守东郡坐观乔瑁与刘岱之争从中牟利也好,放弃兖州这个四战之地另寻他处落脚也罢,总归是还需再有时机推一把的。

即便谋划失败,她也能真如谋士系统的任务主线一样,成为一方诸侯的谋士。

有此前刷出的名声基本盘,等閑情况无人敢冒擅杀名士的后果动她。

但现在出现了一个意外。

在汉帝交托给张让的诏书中,他竟有给她以军功封侯之意。

这完全可以让她的计划更加主动,也可以不必拘泥于兖州这块地盘。

事实上这里也绝不是最优解!

从汉帝的这条册封诏令中不难看出一点,在此时,年龄已经不是她封侯的限制了——

就算皇甫嵩在军报中模糊了性别,以他写给卢植的书信推断,他其实是倾向于展现“年少但才高”这个特质的。

那麽写给刘宏的信中也应当如此。

这样看来,她唯独要考虑的就是性别问题。

但这可不是简单的男女二字。

乔琰既对历史熟知,便在得知张让将封侯旨意扣押之时猜到了他心中的顾虑。

固然有西汉初年曾有女侯这样的先例来证明可以破格,她要想成功拿到这个列侯之位,也必须打破一层层桎梏和偏狭之见。

那麽她就得给自己加码,或者说,她要先给自己寻找一个参考的标杆。

系统眼看着她在重新坐回到了桌前后,在目光放空的思考中,手指一直在桌上无意识地比划,它尝试着辨认了一番,发觉她在写的乃是“许负”二字。

不错,乔琰能参考的情况只有许负而已。

西汉初年的另外四位女侯不是因为丈夫的功劳就是因为掌权者的优待,显然不符合乔琰的情况。

何况在有“有功安人曰熹”这样谥号的邓太后掌权期间,都没敢效仿吕后册封姐妹为侯,可见汉朝对吕后之名深为惧憎,生怕出现任何一点征兆表明有人在沿袭她的旧例。

大汉的统治者等閑不封女侯大约也正是出于这考虑。

只有许负的情况特殊一些,她是因为相面之术才得到敕封的。

这个加封和刘邦的统治正统性联系在一起,变成了一种必然性。

乔琰能学这个理由吗?或许还真的可以。

值此黄巾之乱初初平定之时,她倘若能给自己加码证明,她的存在能有让大汉国祚延续的可能性,像是一种谶纬之兆,那麽这个侯位也未必不能落成。

刘宏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帝王,这种有意思表现在乔琰一番思量之下觉得,或许也只有在对方在位的时候,她才能有这个机会封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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