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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在各种描述中的材质文字有别,又多有君主为显其正统,以至于在同一时间门内能同时出现三块玉玺!

好在如今这块却不必怀疑,正是昔年秦亡之时由子婴手捧、献于刘邦的那一块,随着大汉历代帝王更叠,一直传到了如今。

这块四寸见方的和田玉玺之下,也正是那“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

她本想着玉玺到手,是否要在交易之前,先寻上几份圣旨的库存,提前敲上几个印章,以备不时之需,但想想太容易暴露这玉玺便在她手中的事实,遂决定放弃这个打算。

反正她要做的事,有没有其他的圣旨作为助力都无妨。

便只转而对系统问道:“我可以多送几个书架作为附带的赠品吗?”

【……?】

“此地若是日后有人来过,看到的也只会是书架被尽数搬走后的空旷样子,更不会怀疑此地曾经有东西藏匿。反正对面是种田系统,用书架放作物种子当货架也行,就当我白送的。”乔琰理直气壮地说道。

哪怕有人最终留意到了那两层横梁之间门的木盒所在地,也总不会想到,取走此物的会是个只拿着一柄随身配剑进入此地的她,谁让这世上也没有轻功这种东西。

再说了,交易个玉玺,不但配送两层外壳还配送一组汉代的书架,这世上简直没有比她更为贴心的交易对象了。

也……

也没人比她更懂得如何洗清自己的嫌疑。

除了不会再进入这洛阳南宫第二次之外,她还需要一个人证证明,在她这一次离开的时候,随身绝无可能藏匿有玉玺这东西。

而巧的是,这样的人证在此地有两位。

乔琰走出阿阁之时,手中的传国玉玺已经作为交易筹码传送了出去,她先前降低了十五点的气运也因为玉玺的送出,重新回到了原本的状态,而她本人则继续循着这极难发现的痕迹,一路追蹤到了含章殿外。

她并未找错地方。

在她推开殿门之际,她隐约听到了殿中有一瞬发出的响动。

这可不像是什麽老鼠被人所惊动而发出的动静。

在她踱步而入后,便毫不犹豫地朝着这殿内的唯一看起来还能藏人的衣柜走去。

而越是靠近,她便越是能闻到空气中一股隐约的血腥气息。

她擡起了手中的佩剑,以剑尖挑开了衣柜门,便对上了一双惊恐的眼睛。

不等对方发出惊吓到极致而意图呼喊出的声音,乔琰已朝着他行了一礼,“弘农王,董贼已被驱赶离开京城,您已经安全了。”

藏在这含章殿衣柜内的正是弘农王刘辩,以及——

一个早已经因为箭伤而陷入昏厥的袁基。

倘若袁基还能保持清醒,在意识到外头的动静已经平息之后,必然会试图探查外头的动静,但可惜的是,他在带着刘辩凭借驴车逃离之际中了一箭。

在北宫被攻破后他强撑着气力,快速带着刘辩转移了阵地,以免随着战事反複而再一次落入敌手,而后来不及交代就陷入了昏迷。

在古代这种箭伤感染极其要命的情况下,他更是直接开始发起了热症。

偏偏身在此地的是刘辩而不是刘协。

在极端恐惧的情况下,哪怕腹中饑饿难当,他也只保持着这个蜷缩在衣柜之中的状态。

也就成了吕布和徐荣等人四处寻找刘辩和袁基无果的情况。

这位弘农王当真是……当真不是天子之资啊!

但这对乔琰来说却显然是个好事!

被她直接扛出南宫的袁基当即被送往了太医署救治,而弘农王则跟着她亦步亦趋地出了南宫,又飞快地被那些大臣给包围了个严严实实,一边接受着他们的问询,一边也总算是吃上了忍饑挨饿一天多后的第一顿饭。

到了稍晚些的时候乔琰便收到了消息。

袁基所中的那一箭,其实没有那麽要命。

但是随后的感染和高热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援,对他来说却无疑很危险。

按照医者的说法,哪怕他能侥幸从昏迷中醒转又康複过来,大约也会在体力和精力上大打折扣,甚至极有可能在这种大疫横行、天灾频频的年头,因为一个简单的小病就被夺去性命。

“我现在方才觉得,我那剩下的两个儿子虽然材质平庸了些,却总算不像是袁士纪一样,有这等身为世家嫡子便必须去做什麽事情的包袱。”马伦在说完了袁基的情况后又说道。

袁懿达与袁仁达并没有跟从他们的父亲参与到这营救弘农王的差事中,而是跟随任红昌躲藏在了何皇后的宫室之内,直到被乔琰的人手给救了出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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