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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不能履韩遂覆辙?

韩遂对乔琰还是太放心了,根本没想到对方能以这等方式攻破金城。

同样是三万人,当年的周慎和孙坚在葵园峡被西凉军抢断了峡谷,杀得丢盔卸甲,韩遂却被乔琰直接虚晃了一招绕行到后路上,来了一出左右合围。

谁也不该忘记,这位少年封侯的并州牧原本就是从黄巾之乱的战场上出头的。

所以谁又能确定,她对上董卓真的会是两虎相斗必有一伤的局面,而不会是——

不会是韩遂的情况再出现一次?

天下可为将者甚多,为帅者却不多,乔琰正是个中翘楚。

他们若是想在冀州青州继续发展下去,起码再积攒上两年的粮食,拥有招揽兵卒的资本,就不能放任乔琰再打进攻三辅的一仗。

袁绍现在可算是学乖了,反正不要小看他的对手,尤其是乔琰这种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

在被乔琰的这封催债书彻底调动起了危机感后,他刚从凉州战况的消息中平複下来的情绪,又在一瞬间迸发了出来。

压!必须打压她!

只是要如何牵绊住她的手脚……确实如审配所说,是需要小心决断的事情。

就算有支持刘辩为正统的理由在,他要是扯后腿扯得太明显了,也容易被人留下话柄。

袁绍环视了一圈堂前谋士,一面为自己在冀、青二州所发展的局面和拉拢到的人才很觉骄傲,一面又不免在此时佯装忧心忡忡地样子问道:“若阻滞其攻势的大略已定,诸君有何行事之法教我?”

还粮是不可能还粮的。

别看五万石粮食不多,但若是这粮食直接被投入到了长安救驾的战事之中,变成了乔琰迎回刘协这个天子的助力,袁绍觉得自己得有阵子食不下咽。

哪有这麽资敌的。

何况,冀州的粮价在接近收成之时也确实是稍稍回落了几分,可依然远高于去年,这等于是让他原本欠下的债,还在今年翻了个数倍。

这更令他觉得心梗了。

所以不还!

而既然不打算还了,更要给债主添堵,让她无暇他顾才好。

此刻堂上之人并不只是先前曾经出使于晋阳,向乔琰宣读那骠骑将军册封的许攸和审配。

自袁绍奉迎天子归于邺城,又有青州牧的职权在手,天下不看好董卓与刘协那一方的,眼见朝廷初立而投靠于袁绍的实在不少。

尤其是多以出仕一展抱负为志愿的汝颍士子,与本地和袁绍结成利益共同体的河北士子。

酸枣联军中袁绍这一路后至所带来的负面影响,虽然也或多或少会对他造成几分影响,可时过一年,他也敢说自己手下这人才济济的阵容,放眼天下也没几个比得上的。

在他问出这问题后,底下衆人纷纷思索而非反对他这一决定的表现,更是让袁绍被乔琰索要欠债激起的怒气平複了下来。

这便是他的基本盘。

那乔琰纵然挟大胜之势而行,又如何能比得上他这等积蓄。

堂下一人先站了起来,朝着袁绍行礼说道:“放眼天下,能压得住并州牧锋芒之人屈指可数,她又已无上顾之亲属,要令她止步凉州,实难有掣肘之人。并州水利农事并重,自当年三辅蝗灾已有成效,闻审正南与许子远赴并州一行,沿路所见多有民衆庆收之乐,以拖累一州之地来说事,也无有可能。”

袁绍朝他看去,见开口的是沮授,不由心中一喜。

沮授出身河北,在他奉迎天子于邺城后,因其“有大志,善于谋略”而招揽到了手下。

袁绍才被乔琰狠踩了好几脚也不敢太飘,故而他对河北士人摆出的礼贤下士姿态还是很够的。

被他委派前往并州过的审配是一个代表,沮授就是另一个。

甚至沮授给他的惊喜要远远胜过旁人!

这并不只是个简单的文臣,还是个能统兵的将领。

从去年袁绍扫蕩青州开始,沮授就先被他委任为了骑都尉,负责协助作战,屡立战功后,又在今年冀州睦固、于毒等人的作乱中,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指挥风範。

袁绍当即拍板,以沮授为监军,甚至上表天子,给他请封了个“奋威将军”的名号。

当然,后者这个杂号将军的名头不大,就是对其表现卓越的嘉奖而已。

但袁绍并不只是因为沮授替他一道镇压平乱就给出这个位置的,还因为沮授在刚投效到袁绍麾下的时候,对着他说出了这样的几句话。

话中说的是他袁绍弱冠登朝,威名海内,忠义奋发,起兵讨董,而今“撮冀州之衆,威陵河朔,名重天下”“横大河之北,合数州之地,收英雄之士,拥百万之衆,已迎大驾于邺都,必複宗庙于魏郡,号令天下,诛讨未服”“比及数年,其功不难”。1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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