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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不能给他添堵,刘备也暂时不可能取胜。
这种状态对袁绍来说无疑是最为有利的。
即便在随后传来的消息中说,袁术接受了董卓给出的豫州牧位置,拥有了名号上的合法性,也没让袁绍觉得有多不痛快。
袁术此前的那句“绍非袁氏子”可算是把袁绍给得罪得不轻,袁绍真是巴不得袁术越倒霉越好。
他也深知袁术此人到底有几斤几两。
那麽让他先拿到更高的位置,再从那里摔下来,更可以说是大快人心!
除却外部的军事情况外,袁绍更满意的还是民生。
在今年尚好的天时下,河北迎来的丰收让冀青二州非但不像是前两年一样,因出现黄巾贼寇的作乱而出现了州中民衆外流的情况,反而不乏有司隶河内郡与河南郡,以及被战乱波及的幽州百姓来投。
这两州优越的地理位置和袁绍交好河北世家所带来的好处,终于在他于此地发展的第二年清晰地展现了出来。
他麾下的文臣谋士中,精于庶务治理的也不在少数。
这些人看看自己周围的邻居,怎麽也能拿出一套合理发展的流程来,套用在这两州的土地上。
为此,袁绍这几日接连睡了几个安心觉。
然而也正是在此时,他忽然收到了一封从司隶送来的信报。
他看着信报上的文字许久,才勉强将目光从上面挪开,也当即将自己麾下的谋士都给召集了起来。
这个消息太惊人了。
已经不是他随便找其中哪一个谈谈天就能够解决的了。
必须聚衆议事!
等人到齐了之后,这封信报在几人之间来回传了一遍后,这才重新回到了他的手里。
他捏着信报朝着衆人望去,语气格外肃然:“乔烨舒从凉州忽然出兵,进取长安,虽说有董卓李傕二人争权的影响,她的动作是不是也太快了?”
他对自己所拥有的冀州青州兵马有数,便姑且将其类比于乔琰的并州凉州。
也不妨将他地盘内的那些黄巾贼,类比于乔琰境内的胡人。
他尚且要在预防北面的公孙瓒南下的情况下,让别人去解决袁术这个麻烦,无暇他顾。
可乔琰呢?
幽州那边的战局她是没少插手的。
虽说有刘虞收複了几郡后提供的军粮补给,大大减少了并州方面提供的援助,可人手总还是并州出的。
但凉州方向她又是吞掉了李傕派出的两万人,又是拿下了散关、陈仓、郿坞以及长安,真是好一番雷厉风行!
其他各州或许对此还没有这麽清晰的认知,可袁绍怎麽会不明白,这到底代表了什麽意思。
董卓死不死的他都懒得去管了。
他在此时只想知道一点——她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比起公孙瓒这种顶多叫个武夫的,乔琰这种才应该叫做威胁。
无论是因为立场问题还是地盘接壤的沖突,袁绍都绝对不甘心于居人之下,偏偏今日这封战报中,让他看到了一种近乎不可逾越的差距。
凉州并州多出好马,并州的铁矿也不少,她的骑兵武装远比其他地方要强,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骑兵又不是有马就好,人与马在行军中所用的军粮加在一起,不是一个小数目。
正因为如此,让骑兵作为正规军是需要富养的。
大家都是握着两州的地盘,凭什麽你就养得起!
再这麽一想,虽有太行山所隔,并州内部的消息少有通过太行八陉流入冀州,但也确实不曾听过并州出现缺粮的情况。
而凉州那些作乱的羌人要放弃劫掠的行动,好像也确实只有吃得起饭这种说法。
袁绍也将这个疑惑问了出来。
审配回忆道:“我与子远当年往并州一行的时候,曾从滏口陉入上党,又至太原,沿路所见正是当年秋收景象,如今想来,倒是有些特殊。”
他朝着许攸看去,问道:“子远可还记得,当年我等经过的并不只是州府集中耕作的田地,沿途所见的世家田地、乡野村民属田、州府垦田,各处的景象是很相似的。”
彼时麦田结穗累累,以至于让人忽略掉了这点特殊。
许攸的记忆力也不差,当即从印象里翻出了这个画面。
这一想,确如审配所说的一样不对劲。
在冀州,为防止黄巾再起,他们走访过不少郡县,其中绝不是这样的情况。
当耕作的劳力不足的时候,哪怕田还是那麽多的田,种植起来势必没有那麽精心。农人种田的技法各异,也难免在其中有差。再加上贫富有异,在作物种子上也就天然存在差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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