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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搬家之后不久,这地里就开始冒出新芽了。

贾诩朝着他看去,回问道:“敢问文优先生,您的人定胜天体现在何处?”

贾诩怎麽看怎麽觉得,李儒好像是越来越有俘虏的自觉了。

若真要讲究什麽人定胜天,他早应该想办法逃回长安去了。

董卓但凡有这样一个谋士在侧,绝不至于落到被贾诩骗得团团转的地步。

而如今董卓已死,李儒也大可以放弃原本隶属于董卓麾下的立场,在乔琰这里谋取到一个出路。

然而贾诩听到的只是李儒坦然回说:“我不是种田的人,我是被人种在田里的菜,菜要长得好,就得学会适应环境,这是另外的一套生存办法。”

贾诩真想翻个白眼给李儒看看。

李儒显然并不是真要当个入乡随俗的菜,而是还在观望。

观望随着董卓的落幕,他到底在何处还能发挥出一些用处,得以在另外一个地方站定脚跟。

这种暂不妄动的状态和贾诩这种已有功劳在手的“不动”,绝不是一种意思。

但要贾诩看来,很多时候并不是想要得到这样的发挥机会,就能让机会落到自己眼前的。

李儒这种观望,换种方式来说,也未尝不是消极的姿态。

只怕还是得逼一逼他。

可惜今日看起来不是个好机会。

贾诩只是在走回屋子前对着李儒调侃道:“想不到啊,两年的时间就让你从人变成菜了。也不知道是有朝一日上了桌还是入了土。”

然而在他将要合上屋门的时候,又听到李儒慢悠悠地说道:“我说文和啊,你自己不就是中了激将法的典型吗,何必用激将法来对付别人呢。”

贾诩:“……”

他认真思考了一下在他离开凉州前往长安前,乔琰当时那番“是否不敢做”的说辞和干完这一票就躺平的画大饼,好像还真是对他的激将法。

但任务都已经完成了,此时再去计较这些没什麽意思。

比起计较乔琰的挖坑操作,还不如往坑里再埋个人!

乔岚和乔亭便是在这种局面下开始的厚黑学课程。

在课程展开的同时,她们的面前居然还有一组活生生的案例在表演何为斗智斗法。

这可要比学院内的课程精彩多了。

谁又能说,这不是种田呢?

而在并州这边,在将大乔小乔送往上郡的第二日,乔琰也返回了并州州治晋阳。

在此地,她收到了一个特殊的消息。

河内郡太守王匡发出了一份公文。

公文之中的内容,大意便是谴责乔琰当年在讨伐董卓之战中给袁绍下套的行为,实在是有悖于正道,与当年该当同仇敌忾的风气极为不合。

若说得难听一些,这就是个小人暗算之举!

别人收到这份公文会不会生气不知道,乔琰反正是没被这种有似于跳梁小丑的举动激怒的。

在将这份问责意味深重的公文递交到戏志才手中的时候,她甚至觉得王匡此人滑稽得有些好笑。

乔琰说:“他这小心思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在乔琰刚取下长安大胜的情况下,连荆州牧刘表、益州牧刘焉和一向眼睛长在天上的袁术,都不敢轻易触碰她的锋芒,只有区区河内一郡之地的王匡,怎麽就有这种跟她叫板的胆子?

难道他就不怕河内郡被乔琰出兵清算吗?

他当然怕!

但是——

“这位王太守根本就没想考虑河内郡的情况。”戏志才评价道。

乔琰嗤笑:“他若真是直截了当地明言,自己就是要站在袁绍这一头,选择了这个立场,我或许还高看他一眼。”

“或者他直说,自己不是统领一郡之地的料子,想要往邺城朝廷去当个文官,便如他当年在何进大将军府中的情况,那也还算是有几分实在人的模样。却非要折腾出这样的事情来,算个什麽玩意?”

她若真因为王匡的这份公文声讨而发怒,要夺下河内郡,也不过是秉摧枯拉朽之势而已。

别看河内郡乃是与冀州接壤之地,袁绍也至多因为河内的蕩阴、朝歌等地距离邺城太近,保下半个郡而已。

河内的西一半绝拦不住她兵出汾水河谷,借道河东郡入侵。

这甚至并不只是河内本身屯兵数量的问题。

且看王匡本人在三年前度辽将军选拔中的表现,和他在河内郡中为求树威,将常林等人逼入并州的情况,便知道他是个什麽货色。

他连郡内民心所向都做不到,谈何与乔琰作对!

王匡打的主意,无外乎便是,一旦乔琰对河内郡发兵问责,他就可以立刻包袱款款地跑去邺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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