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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种提前一步“告知”于对方的声音,根本不是让对方先一步整军备战的漏洞,而是让对方的营盘先一步为敌军所威慑的信号。

一旦他能夺取到这个先机,他便能凭借着幽州突骑、乌桓骑兵和鲜卑悍卒的单兵作战能力,将此时在人数上是他们三倍有余的渔阳守军给斩杀在城下。

最好也包括刘虞这个惺惺作态的家伙!

当渔阳城的轮廓出现在他视线之中的时候,公孙瓒听到了两个声音。

一个是从北面顺着河流的路线南下的鲜卑人发出的声音。

轲比能所率领的鲜卑支部早为这几年间的偃旗息鼓而郁闷不已,今日终于有了出笼的机会,怎能不为将近敌人而发出杀敌之前的吶喊。

这种声音混杂在夜风呼啸中,竟隐约像是狼嚎一般。

而另一个声音,便是随着敌人的来犯,在距离渔阳县城不算太远的军营中发出的一片嘈杂响动。

公孙瓒回身朝着后面的乌桓骑兵喝道:“蹋顿!我们也得加快了!”

总不能让那些鲜卑人抢了先!

虽说因为燕山山脉的阻隔,以及这几年间鲜卑的乖顺,让刘虞在北面少有安排岗哨,那一路的长驱直入远比他们这一头要来得容易。

但他公孙瓒才是聚集起这三路联军的主帅,何能让鲜卑的轲比能把他的战功都给抢光了!

这骑兵突进的一点时间里,根本不够那些渔阳守军撤入城中。

刘虞但凡还有点统兵的经验就该知道这一点。

比起将后背交到他们这些敌方的手中,更应当在此时整军备战。

可即便在这等时节的军营中,士卒多为和衣而寝,军令的下达也是需要时间的。

在公孙瓒的视线中,那方军营之中亮起的火光,呈现出了好一片混乱之态,宣告着对方的应对仓促。

他可以确定,这正是他们马踏营寨、突袭杀戮的最好时候!

想到这里,公孙瓒握紧了手中的长槊。

长度接近二尺的槊锋比起长枪的枪头更有一种视觉上的强横震慑,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长槊往往只配备在重骑兵身上,也是他这白马义从得以横行的硬实力保障!

在北面鲜卑人杀入所造成的混乱中,公孙瓒直取营地的东门而来。

马匹上武装的重甲以及长槊横扫所形成的破坏力面前,营地外围的鹿角木根本无法对他们造成任何的阻拦。

正在朝着这个方向聚拢的士卒也是如此。

往来奔走的一点明火被强风扫蕩,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预警,便已被斩杀在了长槊之下。

公孙瓒看也未看这些仓促结队的士卒,目标明确地朝着下属发出了一声号令。

这些骑术精湛的部从飞快地调转了方向,与公孙瓒一道,直扑中军大旗而去。

这会儿他倒是觉得轲比能那群鲜卑人跑得尤其快,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了!

若无鲜卑这等袭营进攻先一步地分去了此地防守的注意力,他所遭到的阻拦绝没有这麽少。

以他这半年来和张辽等人交手的经验看来,此刻防守这一片的只有可能是刘虞的人。

这简直是个再好不过的消息。

随着他擡手号令,这些骑射之术精湛的骑兵于策马奔行间弯弓搭箭,朝着前方的营寨间隙放出了一蓬箭雨。

若非这冬日结霜,让军营帐篷要想着火绝不是一件易事,此地的营寨沟壑更是在张辽的协助下挖掘出了阻止火势扩散的样子,公孙瓒想放出的并不只是箭,还有沿路所得的火把。

但这已经足够了!

箭雨覆盖,长槊开路,阻挡他前往那大旗位置的守军都尽数倒在了他的面前,他所率领的骑兵便卷挟着势不可挡的攻势长驱直入。

然而在他将要行抵那一片兵员整顿齐备之处的前一刻,他脸上还带着沿途砍杀的猖獗笑意,他们所骑乘的战马脚下忽而出现了无数道绊马索。

他们学的是骑术又不是杂技,当即绊倒了一片。

要不是公孙瓒的部将陆续沖杀到了他的前头,他也几乎要成为那人仰马翻队伍中的一员。

也几乎是在这一片陷阱出现的同一时间,重甲步兵快速迫近的声响,在公孙瓒的耳边仿佛炸雷一般响起。

这种声音登时盖过了营地中的任何一种喧嚣。

也一如他闯营的突如其来,对方根本未曾给他以反应的时间,已从两侧合围沖杀入了队伍。

那确实是一支步兵。

但当步卒手持长兵,抵达到这个距离的时候,反而是骑兵要吃亏的。

更何况他们已先被绊马索摔了一轮。

深谙骑乘之术的幽州骑兵在这样的惊变面前,倒还有快速上马的余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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