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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为楼船在此时的大规模发展,才会让楼船成为了战船的统称,水军将领自此得名楼船将军。
要这麽解释的话,也还能让甘宁觉得能说得通。
然而他话刚说完,就见另一边的太史慈对他投过来了一个仿佛在看傻子的表情,“若是如你所说的这般,我等为何要将造船之地放在海陵,而不是洪泽湖畔。”
若只是小船,这麽运输还是有些可能性的,但如果是这等规模的大船,显然只能从临近的长江水道开出去,从陆上运输……
且不说难度是不是太大了,就说这个醒目程度,也和明晃晃告知衆人没有太多区别了。
甘宁尤不死心地问道:“那便是要以楼船临江,震慑江东?”
他话音刚落就见已经爬到了船上的吕令雎从船舷探出了个脑袋,自高处朝着他喊道:“甘兴霸!你怎麽就不能多长点志气!既是说要证明南方的水师比北方更强,当然是要跨海而战,方显英雄本色。”
“我等的目标乃是那辽东的公孙度。”
此时的船厂之中,从益州和长安方向陆续送来、以及在本地招募来后严格管控的造船工人,都已经被陆续从此地撤离了出去,只剩下了他们这些参观之人。
以至于吕令雎这话说出,在周遭的棚顶之间响起了一阵让甘宁很觉牙酸的回音。
公孙度?
什麽打公孙度?
这比他们说自己要去打琉球,还要让人觉得不靠谱得多!
从东莱出发往辽东,只经由渤海,都尚且有可能会在半道上失航,更何况是要从徐州出发,先在东海上航行,而后进入渤海!
甘宁望着船上那个兴致勃勃探索船况的身影,很是怀疑了一番,自己当时听到吕令雎和陆议之间的对话,到底是真有这麽凑巧,还是自己被这两个小鬼的激将法给算计了。
他们要是真觉得南方的水师没有这麽强横的话,怎麽会想到要在此地造船,以水师跨海北上,去打那公孙度!
但此时再说这些显然没有太大的意义,想到这个远航目标的不靠谱,绕是甘宁自觉自己恣意轻狂惯了,也还是忍不住转向了贾诩的方向。
这队伍之中,这位既是做老师的,又看着还算成熟稳重,总得给个準话才是。
“文和先生,这是您的意思?给学生选择了这样的目标,是否还是过于困难了。海上风浪万变,方位不定,如何能确保我等顺利抵达辽东,而不是自此漂浮于海上?”
贾诩从容回道:“这并非是我的意思,而是君侯的意思。”
甘宁刚想再问,就听站在贾诩身边的诸葛亮又补充道:“那辽东的公孙度自恃远离中原,便有称王辽东之心,若不行讨伐之举,迟早联结高句丽、夫馀与乌桓,割据一方,若真让其成气候,纵平袁绍逆贼,定複中原,也难以尽快收複辽东。倒不如趁其方有不臣之心,造车舆,结旄头羽骑,与下属共谋封侯,就将其震慑拿下,或还能为我方助力。”
不知道是不是甘宁的错觉,在诸葛亮说到称王辽东,割据一方,造车舆的时候,他觉得对方在说的好像不是公孙度,而是刘焉。
可看着这个老成的少年平静的面色,又好像并不是意有所指的样子。
也正是在他有些被这个理由说服的时候,他又听到了吕令雎的声音从上头传来,“这个就是放在船上的指南车了吧,若这样还能迷路,那可真是可以趁早回家赋閑了。”
船上的指南车?
甘宁眼皮一跳,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正见还留在船舷边上的陆议对着他指了指上船的路。
他叹了口气,一把接过了朝着他丢过来的绳梯。
这实在不能怪他在这种荒诞的跨海计划面前也这麽容易被人说动,要怪就怪这群人精一样的孩子一唱一和的表现,让他既觉得北伐公孙度是必行之举,又觉得这是一出他必须要做,也并非做不到的行动。
当然他并不知道的是,在他上船之后,太史慈便朝着诸葛亮问道:“那公孙度何时造车舆、结羽骑,谋封侯了?”
因地理条件的缘故,乔琰散布到各地的消息探子中,其实没有抵达辽东的。
现代的辽东以黑土地闻名,如今的辽东却还是地广人稀之地,若忽然出现了什麽原本并非此地的人,要不被引起怀疑的可能性相当低。
故而自建安元年到如今,辽东和辽东属国的消息罕有传递到中原来。
太史慈想想他刚和邴原离开辽东时候的情况,好像和诸葛亮告知于甘宁的并不相同?
诸葛亮回道:“此一时彼一时,昔日因陛下尚在幽州,公孙瓒不得不往其族地辽西方向迁移,和公孙度为近邻。虎狼在侧,名位不正,公孙度需以自保与累积实力为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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