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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寿张王氏联名的邺城上告,非但没让袁绍给曹操做出什麽拖后腿的举动,反而让这两家都被迫献出了不少存粮。
袁绍没蠢到在这种时候做出自断臂膀的举动,这兖州乔氏的人倒是觉得他可以这麽做。
另一出乐子是徐州那边。
这片被乔琰用来磨炼后辈的场地,在两年前被分成南北对峙局面之后,眼下又要迎来新的变革,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猜到随后的事态发展,这些备受乔琰期待的小辈又能不能拿出让她满意的表现。
再有的一出,便是袁绍这里了。
乔琰在将这蒲扇锉让人送走的时候,脸上还浮现出了几分不舍的意思。
“把精铁往别人的地盘上送……还是在现如今能起到大作用的铁器,这世上真是少有我这般贴心的人了。”
郭嘉回道:“但袁绍大概不会感谢您的。”
这一件东西中所表露出的信息量可真是太多了,本就已经受到灾情困扰的袁绍会怎麽想呢?
反正大概不会真的觉得,乔琰只是想让元封闻名乡里,成为自冀州前往司隶务工之人的表率。
该说不说,袁绍这人在给田丰安排假身份这件事上,其实还挺尽心竭力的。
元封这个身份并不只是单薄的一张户籍证明而已,还有着明确的家乡所在地,和围绕着这个姓名所形成的一系列人际关系。
除了“元西”这个儿子是因为袁熙到访长安才出现的意外,其他的信息都是详细可考的。
故而在那封田丰升官后所写的家书和送到冀州的蒲扇锉被送到他的家乡之时,整个对信和礼的接收过程,都找不出任何的问题来。
甚至在此地随便找到一个人来问,元封此人是谁,大概都能得到一个相同的回複——
一个为了给家人带来更好生活,故而前往并州去碰碰运气的勤恳老实人。
就是这样。
若是需要的话,他们甚至还能说出几句和“元封”有关的细节。
不过这些人所要记住的信息,当然都是袁绍给他们安排好的。
在送信之人走后,当即有人将送到此地的东西都一并移交到了驻守在此地的亲卫手中,由此人快马……不,快车加鞭地送到了邺城。
还有个千斤重的大铁块在,再有本事的跑马也没法将它直接扛到邺城去。
袁绍看到这麽个玩意都茫然了一瞬。
沉重的蒲扇锉被数人合力,小心地擡到了他的面前,并将其上所刻有的“元封赠予乡里凿井之用”几个字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先前除了被袁熙送回来消息的那一次,田丰让人送回的信件里,大多是为了防止乔琰对他身份産生怀疑的寻常家书,袁绍也看过几封,觉得田丰为了写出家书的真实感,那可真是竭尽了全力。
后来因他要协助弘文馆出题的缘故,甚至被严格管控了起来,袁绍也没想着,还能在短时间内得到田丰的回应。
再加上天灾的缘故,袁绍也差点忘记那选拔已经完成了,以至于忽然在此时收到这样的东西,还真有点没反应过来。
但也或许,就算他早知道田丰要给他送个东西,也绝不会想到居然会是此物。
更别说,还有在信件中提到的升职!
他的眉头竖起又压下,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对着许攸问道:“这叫什麽?衣锦还乡吗?”
袁绍在看到蒲扇锉的那一刻就认出了它的身份。
他手中是有乐平月报今年的几份刊物的,毕竟就连冀州和青州在预防蝗虫的举措上,都有不少是跟着月报上所记载的信息来执行的。
他也就自然不会错过旱灾期间提升地下水应用来缓解灾情的说法。
那新式的沖击式凿井车图样就在月报的四月刊上原原本本地画着,其中作为核心部分的蒲扇锉也在其中,和出现在他面前的样子没有任何的差别。
事实上,就在这把锉头出现在袁绍之前的时候,他还在下属之间发起过一轮关于是否要大批量开凿深井,行井灌井渠之法的策略。
他的下属之中出现了泾渭分明的两个立场。
以沮授为代表的一衆认为,这个深井可以凿。
既然乔琰那头判断,这场旱灾可能会变成一场更加持久的灾祸,做出更加完善的準备也是必然。
而以郭图为代表的一部分人则认为,要是继续被乔琰这样牵着鼻子走下去,这邺城的朝廷到底还是谁的朝廷?
之前已经将相当多的人力物力用在研究长安那边的新事物上,现在对面提出的举措还伴随着大量的铁矿消耗,带来的成果却未必对得起这份支出,袁绍决不能再这麽跟风下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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