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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知道这情况会不会觉得很吐血那不重要,反正当这八艘船从鸭绿江口驶入、眼前的场面从原本的大海变成大江两岸的时候,在战船上的士卒多少是有了点同舟共济的样子。

这支船队在一打眼看去之间绝不会让人想到,船上足足有半数的士卒是临时充数被拉来这里的,而不是原本就归属于这支队伍本身。

西安平的守军看到的,只是在他们收到了有敌人入侵的消息前来拦截之时,这些打造精良的战船对着他们包围而来的船队不躲不避,而是用那由硬木外包铁皮所形成的“撞角”,直接在鸭绿江上朝着他们这一方的战船撞击了过来。

撞角所带来的巨大沖撞力,和对方这出人意料的正面迎战方式,让头一批出动的战舰直接来上了一出人仰马翻景象。

不,并不是所有的船只都被撞翻在了当场。

在敌方的弓弩占据了进攻优势地位的那一刻,从小型战船上伸出了一支支由士卒所操纵的鈎拒,将意图重新拉开距离的战舰都给拉拽在了原地。

随后就见从这些战船上跳过来了一个个装备精良的甲士。

此前十多天的海上航行,让这些原本就适应过江上作战的士卒,再不会因为风浪的影响出现站立不稳的情况,更别说他们此时已经从东海之上进入了鸭绿江流域。

西安平守军这头简直要疯了!

这到底是从何处出现的敌军?

作为大汉疆土处在最东北的边陲之地,这地方好像根本不应该遭逢这样的灾劫才对。

更让他们未曾料到的是,那置身于小船之后的大型楼船也在此时朝着他们发动了攻势。

楼船庞大的船身非但没有成为它的弱项所在,反而在这压阵而来的行动中像是一只扑面而来的巨兽,在楼船前端倒鈎形的船头不只是个撞角,也是另一种形式的鈎拒。

这艘船硬扛着对面的箭矢而行,在前端即将撞上西安平守军主舰的那一刻,这撞角忽然朝前倒了下去,像是一只弯鈎抓住了对方船只的船身。

这只弯鈎上所联结的木板,便是吕令雎这一方船员登上敌船的通道。

这些辽东郡守军平日里所见的海船不少,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船头构造。

如若吕令雎在此时可以对他们做出解释的话,或许可以告诉他们,这种船头的图纸同样是丝绸之路的産路。

因为这正是西方的罗马帝国船只上取名为“乌鸦”的鈎爪木桥!

早在百多年前,这东西就传到了贵霜帝国的境内,只是因贵霜位处于内陆,少有动用此物的机会,反倒是徐荣在得到乔琰指派通商于丝路期间,发觉了此物的潜力,将其送到了长安。

又在去年被乔琰让人送到了徐州的造船之地,将其安装在了楼船上。

比起铁索连接,或者是在船身内填载沙土让其保持稳定,这种乌鸦木桥更符合北人的海上作战习惯,也更能充分地发挥安装木桥一方的战船上士卒的近身格斗能力。

就比如说此刻!

在木桥停当的第一时间,早已对这进攻辽东一战蠢蠢欲动的吕令雎再不犹豫,操持着手中的长戟便沖上了对面的甲板。

鈎爪木桥固定的一瞬所带来的甲板震蕩尚未结束,西安平守军就迎来了一场堪称疾风骤雨的打击。

将这些海岛上的采参人抓来充场面需要和平操作,对着公孙度的部下出手,却实在不必给他留多少脸面。

当这场在鸭绿江上展开的水战归于平静之时,吕令雎的手中长戟上还挑着对面舰队为首者的头颅。

她朝着江水中渐渐飘蕩散开的血色,和被撞得七零八落的船只,头一次面对这种战船交锋的她,很奇怪的没出现心跳过速的焦虑,反而只有一种随着江流水涨而越发分明的进取心。

见陆议朝着她投来的示意,吕令雎提戟而前,高声喝道:“拍竿预备,进攻西安平!”

先一步拦截的战船和他们交锋所造成的混乱,让他们无法将所有跳江而去的敌军都给全部留在此地。虽说有那些采参人为了换取自己的自由,直接追到了江中,用那以二擒一的方式将人给捉回来,依然有不少逃出生天的。

故而当这八艘重新整顿朝着西安平前行的战船抵达城下的时候,城中早已处在了严阵以待的状态。

但这好像并不能阻止守城的失败。

西安平就建在鸭绿江畔,护城河也是掘鸭绿江灌入而成的。

为了显示其在北部边陲坐镇的特殊地位,此地的护城河被挖掘得格外深。

因这里的河流好像并未受到中原旱灾的影响,因为夏季的到来还出现了涨水的情况,还颇有一番城池越发坚固的状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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