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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
报信之人并未遭到实际的阻拦,这是他在让哨骑前去探查前就给出的指令。
反正这也起不到左右战局的结果。
倘若进展顺利的话,蹋顿那边应该已经和他们的人交上手了。
张辽相信乔琰不会对那些少年人做出超乎他们能力的委任。
何况,既然他们能成功完成在辽东立足的任务,也该当对他们有更多的信心才是。
他需要在意的只是眼前。
狐奴城在他们打了个消息差后并未费多大的工夫就完成了易主,已让人越发明确地感受到了他们这场进攻战的势如破竹。
这是对公孙瓒信心的第一步击溃。
那麽接下来……
张辽旋即下达了第二条指令——
“将乌桓三王的旗帜树起在狐奴城头。”
他要让公孙瓒相信,他的信使有没有遭到阻拦已经不重要了。
他现在是孤岛之中的囚徒!
而乱中出错,从来都是这个道理!
第318章 公孙末路
“乌桓三王?”公孙瓒骤闻这个消息先是一惊,又在心中生出了几分只觉荒诞可笑的想法。
那乌桓三王位居于蹋顿这个乌桓单于之下,其中更是有一支已经为蹋顿所吞并,如何有可能直接越过蹋顿,形成对张辽等人的支援?
若真如此,蹋顿只怕也已经不複存在了。
一想到这一点,他语带嘲弄地朝着下属说道:“我看那张辽在居庸关的三年也没做什麽準备,连辽东属国那头发生的吞并之事都被蒙在鼓里,竟觉得依靠着乌桓三王的旗帜来将我给糊弄住。”
他那些派去护送传信之人的下属已经从滨海道回返,在回来的路上经过了位处于狐奴县和滨海道之间的平谷县,此地还是处在他们的人掌控之下。
但他话刚说出去又不由陷入了沉思——
张辽是会做出这等草率安排的人吗?
当年他和蹋顿以及轲比能的三方援军,在张辽所统帅的部从守卫营寨的陷阱中被困,险些没能沖破重围,轲比能甚至丧命在了其中,让他失去了拉拢鲜卑支部为己用的可能。
随后的滨海道之战中,张辽又神来一笔地从徐无山翻越而来,将刘虞给救走,让其成功回到了乔琰的手中,在长安即位天子。
在张辽戍守于居庸关的数年中,他始终保持着稳扎稳打的发展方式,一面从广阳、渔阳方向收拢并不愿意在公孙瓒手下做事的民衆,一面在上谷郡继续延续着刘虞在任之时的安民政策,一直到今年秋收之前,才在这个谁也未曾想到的时机发动了往西的征伐之战。
这个发起战事的时间点和他一路长驱直入的表现,让人根本无需怀疑他对于此战的信心!
他有何必要作僞,打出乌桓三王的旗号?
下属一从他的面前走开,公孙瓒的脸色就沉了下去。
用的是不是疑兵之计,得看做这事的将领是何人。
在这一刻,公孙瓒很难不做出一个判断,除却被蹋顿吞并的难楼部,另外的两支很有可能已经在试图摆脱蹋顿压迫的想法之下和张辽达成了联手,甚至那难楼部也选出了个代表来,以显示昔日在单于之下三王并立的盛况。
他们或许没有先行将蹋顿给弄死在辽东的地界上,却必定已经成为了一路对公孙瓒发起威胁的队伍!
若是再算上那有可能出现在北部塞外的步度根,这就分明是一处势在必得的围猎!
公孙瓒看着屋外的夜色,心乱如麻。
当年他为了对付刘虞和并州的联手,可以如此有决断智慧地拉上两个盟友,如今也不至于被面前的意外给直接击溃。
可眼下的局势对他的确艰难。
渔阳俨然是一座孤城!
即便是冀州那边的袁绍要想发起对他的支援,也必须先越过从安乐县到狐奴县之间的屏障,而辽东属国那头的蹋顿很可能局势也不如自己想象得更好。
他该如何做才能在这处境中脱困而出?
在心中的一番思忖后,公孙瓒召集来了下属说道:“狐奴县中张辽小儿打出了乌桓三王的旗号故布疑阵,在城中的守军必定不多,我意在擢一股肱将领率兵进攻狐奴县,拆穿对方的诡计,也好一振我方的士气。不知哪位愿意为我一战?”
公孙瓒并未对下属说过自己随后的那番揣测。
他这数年间身为幽州牧的积威和早前的战绩,谁也未曾想到他此刻对下属说出的话,分明不是他所有的判断。
也当即有人朝着他主动请缨,决定趁夜夺取狐奴。
他盛赞其临危不乱的品行后将其送出了渔阳县城,只是当他目送着这支队伍远去之时,脸上闪过了一丝複杂的神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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