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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他这出捧杀或者说是离间,怎麽会换来的是这样一个后果?

然而此时才知道这样的安排,对辛毗来说已经是太迟了。

在他们驻扎的军营附近,其实是有袁绍这方用于接应配合他举动的人手的,但凡他能早点将消息透露出去,就算骑兵可能会被发觉身份,总也有将消息成功送达拒马河以南的可能。

现在已经迟了!太迟了!

吕布的这支军队,精锐士卒配备的正是那汗血宝马或者是其与并州好马配种生下的杂交品种,在脚程上有着比冀州好马强上太多的优势。

在这种雷鸣电掣一般发动的突袭中,辛毗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沮授能意识到乔琰这边可能会打出一场速攻,以奠定己方在气势上的优势,对吕布做出一番有效的拦截。

沮授能做到吗?还有那和沮授配合的高览能做到吗?

辛毗在随同那些新兵跑出营地的时候心中恍惚地想着。

“注意着点脚下。”一旁有人提醒道,“夜跑指令下达后你没趁机小睡上一会儿吗?”

辛毗总不能说他光顾着分析这举动中的深意了,根本没来得及有这準备,只能回道:“我只是在想,我们何时能够如吕将军这般驰骋疆场,飞马出击。”

听到辛毗这话,周围衆人都似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是啊,吕布先前那没石饮羽的一箭,最多就是让人感慨他的箭术惊人,说不定就能达成什麽二百步之外随意取人首级的目标,足以想象出他在疆场上会是何种威风八面的姿态,可这骑兵出行,才是让人真切地感受到了武将驾驭士卒的强势和英武!

他们这些刚入虎牙将军麾下的,何时才能有这样的机会呢?

就算只是用幽州突骑所用的战马跟在后头,总也比这只是奔跑的方式跟随要好得多吧?

但被吕布作为袭营目标存在的,大概不会有这等对战马的豔羡。

沮授和高览的城内城外两处屯兵,相互照应互为犄角,又将监督对面的出兵情况落实到了沿河的每一处地方,和被乔琰无声息间突袭到老巢的鲜卑确实不一样。

然而当吕布所率领的骑兵以马蹄声惊动了樊舆亭附近的哨兵之时,还没等对方发出信号,将消息传递到附近的骑兵耳中,他这一点风吹草动的动静,就被动态视力绝佳的骑兵给发觉了端倪。

别管到底是猎物还是人,在吕布身侧的骑兵有人抽箭搭弦,毫无犹豫地射出了一箭。

樊舆亭附近纵横的水道,在今年的干旱中几乎已经只剩了拒马河主支,以至于在这秋夜之中,本应该有的马蹄连续翻越河道都变成了跨过干枯的沟渠,只有地面凝结的秋霜被震碎之时发出了几声铁蹄与“水面”的碰撞。

这出小小的插曲丝毫没有耽搁吕布这方行军的速度。

他的目标还在第二道屏障的对面,还不是他们停息的时候。

那道屏障叫做易水!

套有马蹄铁的骑兵在抵达此地之时发出的动静,已经足够让易水对面的高览营地听到。

沮授早已协助他在此地形成的全套营防制度,让他在忽觉夜间惊变的那一刻,立即让人在营地的高处点火,发送警报给远处的高阳城中,更是快速聚集起了营中的士卒形成阻遏敌方攻势的队伍。

但他们已先慢了一步。

为了将战线完全推进到拒马河,甚至深入到幽州地界上,以确保冀州的安全,在那易水之上,早在数日前就被他们架起了一座桥。

易水不是黄河淮河这样的河流,这座桥并不是浮桥!

高览没能及时将桥毁掉,就是他做的第一个失误。

在吕布率先沖阵过河的尖刀直入中,他所以为的桥头守军根本不可能做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阻拦,而是被吕布顶着飞射而来的箭矢沖到了桥头,只见得那方天画戟在月色之下划开了一道冷酷的弧度,便将这为首的弓弩手给斩在了戟下。

在突袭敌营的固执信念之前,吕布根本未曾将目光分给后方被蹶张弩命中摔入河中的下属,而是短暂地看向了远处的高阳城头后,奋力带着身后的士卒朝着远处的军营袭去。

骑兵的后军早在出行前就已经得到了荀攸的叮嘱,在此时自发地完成着对桥头坞堡的拆解和对这条退路的戍守。

吕布则已随同他的其余下属一道,带着一路奔袭中越发高昂的战意,直接撞入了高览的营地。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

杀穿自己面前的营地!

而后带着对方对他的恐惧回到拒马河以北的营地去!

吕布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在这夜半沖阵之中,赤兔马表现得也要比平日里更加兴奋躁动,就好像连坐骑也知道,这是一份独属于他的战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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