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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到底是想借此宣传大司马重视数学的态度,宣传在她的麾下有了这样一批特殊的大象兵,还是想要宣传荆州方面的战事以匪夷所思的速度被平定,就连原本还并不能算服膺于长安朝廷管制的交州也随之表达了臣服的意思——
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
对乔琰来说,这或许会更倾向于她对于下属和治下学子做出的考核,但对袁绍来说……
怎麽说呢,计算归还粮食的利息和计算一只大象的体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袁绍的难度可能是差不多的。
都解不出来嘛。
但当乔琰真按照郭嘉所说,将称量大象重量之事记载在了乐平月报的奇闻异事栏目,又随着四月刊的印刷推行出去后,袁绍遭到的最大打击显然还是在荆州交州的战况发展上。
交州刺史张津的北上荆州作战并未和袁绍之间达成提前一步的共识,当战事结束的时候,张津还被拦截在桂阳郡、零陵郡中部分界线以南的区域。
别说在这个位置上袁绍能不能让人对他做出有效的支援,就算是他到如今也学会在各地安插眼线了,也不会想到会在荆州南部这种刘表自己都没有完全掌握的地方,还会发生这样的突变。
但在他原本就处在劣势的情况下,这种对他做出响应的发兵,他是实实在在应当感到喜闻乐见的。
他也很难不让自己去想,倘若他能令人及时对张津做出支援,在他险些用手下的大象兵将刘表铲除的情况下,他们是不是真有这个可能,先将荆州拿下,与豫州相连,而后在这条断开东西的封锁线助力下,将徐州和扬州给重新夺回去。
可惜,想象也只能是想象。
袁绍刚放下手中的信报和几乎在前后脚时间抵达邺城的乐平月报,便对上了曹操的目光。
这出将人叫回邺城来听奉天子指令的联合,在商谈主次关系和职权划分上暂时陷入了僵局,以至于曹操前来邺城十余日内也并未商定出个长短来。
袁绍本就已经对此深觉不痛快,现在又得了交州荆州那头的消息,让他的心情更糟,偏偏还在此时听到曹操来了一句,“可惜战事发生之时我并不在豫州。”
袁绍:“……”
这话明明说的是可惜,在袁绍听来却很有一番阴阳怪气的意思。
曹操为何不在豫州?还不是因为要来邺城见袁绍!
那麽这就实在不能将责任推卸在曹操救援不及时上了。
袁绍心中的梗塞可能用三言两语都不足以形容,奈何他也很清楚,在交州方向对他发起的响应夭折之后,唯一还能够算是他盟友的,也就只剩下一个曹操了。
在这样的局势下,他何止是不能对曹操撕破脸皮,甚至还该当更为妥帖地拉拢这位盟友。
“孟德说笑了,就算消息来得及传到豫州,告知于你,在你发兵之前,那交州的士威彦也已经派兵将其拿下了。”袁绍镇定地回道。
在他开口之时,谁也无法从他这话中听出他对于这出荆州之乱未能成功到底有多少遗憾的情绪。
“此事归根到底还是应当怪责于张子云,他何敢如此笃定于自己能穿过刘表的拦截成功北上,而不提前让人和你联系。乔烨舒的消息传递很快,他总该当是知道的。”
乔琰丝毫也没有掩饰于自己的下属在此事上发挥出的功劳,在承认了交趾郡太守士燮的站队正确后,也将法正在其中所起到的作用写在了送往长安的奏表上,理所当然地被袁绍守在长安城的探子打听了个清楚。
不过若要乔琰说的话,他与其做这样的事情,还不如在早前他将田丰派遣到并州去做卧底的时候,就将线人给安插得妥当些。
现在再做也不过是给自己徒添烦扰罢了。
就比如说,此次法正从益州前往交州游说之事,除却让他知道她对于交州之变有着极强的前瞻性,又在传讯法正上有着恰到好处的安排之外,好像也没有什麽额外收获了。
袁绍甚至还得承认,那场以考试的方式完成的选拔的确有效,法正就是个因此送上的称职人才。
“你说到消息路子快,我倒是有一事想问了。”曹操忽然开口打断了袁绍的思绪。
袁绍道:“孟德但说无妨。”
“我听闻本初已令人开始研究飞鸽传信之法,可有什麽经验?”
曹操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个袁绍就来气。
他本以为随着扬州徐州的一番变化,乔琰为了解释自己何以能够以最快的速度赶赴扬州,处理孙策濒死后的扬州局面,将她通过鸽子传信的消息暴露在外,对他来说得算是个绝佳的好消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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