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页(1 / 1)

加入书签

('

範子清看了看自己跟韩湛卢,又算了算这个单枪匹马,估计剑跟枪都好歹算把兵器,那麽剩下来那匹马指谁就不言而喻了。

“他在骂我?”範子清低声问道。

“少对号入座了,人家根本没看见你。”韩湛卢也小声回了一句。

範子清:“老花还是近视?”

“选择性眼瞎。”

韩湛卢对着门楼微擡起下巴:“别搞这种没说服力的恐吓,剑门谁不是被我揍大的?念在你们这帮老的小的出来迎接一趟不容易,我也知道你们当中有些爱记恨的,每次都写好一箩筐的稿子,趁我回来就打我小报告,现在估计还在等着回顾我的黑历史,来,念吧,我有的是时间,不妨洗耳恭听。”

一个老前辈手里还揣着厚厚一叠稿子,裤腰带上还扣着个暖水瓶,嗓子都清好了,一副教导主任的範,就等着一声令下,气氛到场,他就开始宣读韩湛卢的罪状。

不过他们的想象力还够不着韩湛卢的臭不要脸,才开始针锋相对,就已经错算一着,老学究们被噎了一顿,都哑声了。

那带着手稿的老前辈惴惴地问:“读吗?”

“草,读个毛线,都烧了!”壬丑怒道,“别让他牵着鼻子走。”

庚寅那只老鸦继续不缓不急地说:“算了,和他还讲什麽理,还是通知五阳干的做好準备吧。”

有人一听这张乌鸦嘴又出声了,也不用接着商议,立马先照做了。

老学究们想再拖韩湛卢一阵,可惜临场应变能力有限,一时焦头烂额,不过韩湛卢很快如其所愿地给了他们那个‘名’。

他持剑走到门前,想了想踢馆的正确姿势,擡脚踹在门上,‘咚’地一声巨响,蛛网似的裂纹瞬间在他脚下蔓延开来,随即轰隆一下当场塌了。

五阳干的剑门弟子乌泱泱地围在门后,被这直接踹门的阵仗吓了一大跳。

这帮学生实力如何尚且不论,但人海战术还是相当可观的。

範子清一见要打架,还是群殴,习惯性就想退到观衆席去,却被韩湛卢藏在背后的手偷偷拉了一把,他嘴巴没张开,但範子清能清楚听见他在说:“就我们两人了,没人知道你是水货,别给我露怯。”

他的声音低沉回响在脑海中,简直是全方位环绕立体低音炮。

範子清觉得自己可能不习惯这种传音术,耳朵有点发痒,但被韩湛卢拉住的手不太方便,他只能用不怎麽顺的那只手绕过来捉了捉耳朵。

门楼上壬丑沖过另一侧来,扒在栏杆上朝着下面怒吼:“韩湛卢,你给我站住听好了,霍信继任是老掌门钦定的,你就算有怨言,就算在外面跟万妖阁间有什麽勾结,那好歹还是你师父!你今天闯了这个门,当年师恩算是他眼瞎!”

韩湛卢松开了範子清,脚下轻点,一剑已经势如破竹地刺了出去:“我要进这扇门,就非进不可,识趣的就躲一边去,敢拦我面前的,后果自负。”

剑门的师伯祖狂起来确实有狂的道理。

韩家剑门虽称剑门,但延续至今,就不单是教妖学剑,各样修行也一并囊括其中,五阳干的偏重于直接攻击,也有本身就携着利爪尖牙,大门四分五裂的瞬间,各自提着武器便上,刀光剑影顿时朝韩湛卢扑来。

範子清被漫天凛凛寒芒刺了一下眼,韩湛卢便已提剑迎面而上了。

剑门弟子左右不过罗洲渚的修为,韩湛卢在恒水时一怕伤及船上人,二来不善对付这些会飞上天的妖,其实并没动几分实力,这下非但没有任何顾虑,还有心让这帮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长长记性,立马就让範子清刮目相看了。

手中利剑游蛇般钻进了人群中,剑风原地掀起,势如狂澜,率先沖到他附近的几个剑门弟子旋即被飓风沖开,撞倒了后面接踵而来的人群。

五阴干的慢半拍反应过来,一阵急促的琴瑟箫声当空响起,摄魂的魔音搞起了大合奏,本该实力翻倍提升,可也不知哪个猪队友上课不认真,沖着韩湛卢而去的攻击成了不分敌我的地图炮,韩湛卢看起来还没什麽事,倒是同门修为低的齐齐晃了一下神,被亲师伯祖见缝插针丢了出去。

丁卯一眼就认準了拖后腿的,惨不忍睹地捂了脸:“不及格的都拖进来,壬丑的,你也太不拘小节了。”

壬丑朝着楼下破嘴大骂:“别他妈吹了,尿都要被你们吹出来了,五阴干换下一批上!第一批的以后加修音乐课!”

话音刚落,这倒霉催且毫无乐感可言的魔音合奏总算静下来了,随即‘千斤鼎’的结界兜头压下,沉甸甸的重压瞬间落在韩湛卢跟範子清身上。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