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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子清一见这种严阵以待的架势就愣了一下,按照经验看来这样的阵仗总没什麽好事,墨翁磨磨蹭蹭地跟在他身后,嗅到危险,恨不得走三步退两步,被範子清一把拽了过来充排面。
他反倒好奇兰苑想玩什麽把戏了。
屋里除了蕊姐,还有一把帮陌生妖怪,仿佛正商讨什麽,跟兰苑护卫分立两侧。
一见他来,蕊姐二话不说就道:“拿下。”
随即,白晃晃的刀剑迎了上来,来路也被围得严严实实,放眼望去,兇器多得能让人犯密集恐惧症,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们收进了罗网。
“我说什麽,我说什麽来着!”墨翁顿足捶胸,“就跟你说了有猫腻!”
範子清準备好的狗腿气一时间都派不上用场了,他只好假装若无其事,弹开了快要刺到他身上来的利刃:“老板娘,刚跟你说的难道转眼就忘了?”
蕊姐皮笑肉不笑地来到他面前:“小妖,你还不经事,不知道人情的路子在我们这生意场上向来不大可信,我还是比较喜欢些能握在手上的筹码。”
“所以呢?老板娘是觉得这老头比我好?”範子清看了眼在书房。
那帮来客当中正坐着个看好戏的黑皮老头,尖嘴猴腮,吊着双如刺的三角眼,微微佝偻着背,端茶的手倒是稳得很,在老头身后站着一水眼神狠辣的妖。
论排场论架势,範子清确实够不着这老头分毫。
範子清转过头来,也跟着挂上一脸冷淡的笑:“老板娘品味太别具一格,我这筹码当得心服口服。”
蕊姐被他噎了一下,后面龙蛇会的黑鬼却大笑起来,他声音尖锐嘶哑地说着:“湛卢剑的手下果然有他本人风範,嘴巴就是厉害,但是不知道能嘴硬到什麽时候。”
在他身后的妖蜂拥而上,从兰苑的护卫手中接管了他们。
範子清奉承不做无畏反抗的信条,更不习惯让小孩卷进打斗中,此时作为砧板上的鱼肉,态度十分配合,在被五花大绑蒙住眼睛前,他顺带踹了脚为老不尊抢先哭起鼻子来的墨翁,并且悄声在韩小鱼耳边安抚说:“不怕啊,我们跟老爷爷玩个捉迷藏的游戏。”
小鱼怎麽说也是四岁了,眼前是闹着玩还是动真格还分得清,她伏在範子清胸前,紧紧揪住了他的衣服。
蕊姐对黑鬼说:“我事已办妥,黑长老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不急,还不算完。”黑鬼耍无赖道。
蕊姐一听,那张送往迎来的笑脸都快摆不下去了。
他这才不急不缓地接上下一句:“等这批泉客弄到手,到时保準帮你把炼血丹的手尾处理好,龙蛇会从来说到做到,还麻烦兰苑替我们留神点湛卢剑,以后合作的日子还长着呢。”
範子清虽然手脚被缚,眼睛被蒙,但耳朵还在,从他们这三言两语间,心思一转便明白过来。
兰苑是处拍卖场,龙蛇会这种亲自出手捕猎的,兴许就是提供商,两者本该一个犯事一个销赃,彼此合作愉快,不过蕊姐被拿捏住把柄,两者关系就变得有些微妙了。
而他还上赶着跳进了坑。
另一头,韩湛卢也在试图耍个无赖。
没有了天劫威胁,水流心的售后服务自然也成了浮云。
不过对方不像蕊姐那样忍气吞声,还咄咄逼人,当咄咄逼人成了个大合奏后,韩湛卢甚至有种身处十面埋伏的错觉。
格朗历经大悲大怒,心情十分浮躁:“水流心是妖王殷岐亲自下的规矩,通行多年,只要手持令牌就能托你办事,大人你曾答应过族长,怎麽能出尔反尔!”
“这把剑的话也能信?”霍信在针对师伯的时候永远十分踊跃,“在他眼里只有还会招来天劫的水流心,这玩意要是作废,在他看来就是一块烂木头。”
这次就连徐晋都看不过眼了,愤然跟师兄站在了同一边,替泉客一族声讨自家师伯兼老大,尤其这条白眼狼还是个话唠,一张嘴就能把格朗跟霍信都比下去。
韩湛卢被他们吵得一个头两个大:“泉客至今在黑市还是天价,我带你们回妖世溜一下,就能招来一屁股黑市的垃圾,到时候我单枪匹马,再像三十年前那样里进外出几次,你们不嫌累我嫌累。”
格朗怒目圆瞪:“原来如此,你这把剑根本就是怕招惹黑市,所以之前在秘地才对族长见死不救,如今还背信弃义,我们一族简直是错信了你。”
当年洛素心不顾一族反对,将泉客塞进画中,交托给韩湛卢,这事如了洛族长的愿,反倒是泉客一族或多或少对他有些记恨。
韩湛卢淡淡地说:“我要是见死不救,你们现在根本不可能活着在这骂我,少跟我得了便宜还卖乖,洛素心要找死是她的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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