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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子清藏在长袖底下的手已经摸上了短刀,瞧见那小雀儿打开大箱子,箱子里面正好有几个面具,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顺走一个戴上。
无论怎麽说,他还是把韩湛卢跟徐晋整天在耳边念叨的话听进去了,尽管他还没亲眼见过那道範家通缉令,却也不想在这种事上作死。
就见胜遇族其中一个小年轻从人群中挤到这边来,一眼就从各式扮相的妖怪当中看向了範子清:“就是他,我闻到他身上的妖气了。”
範子清:“……”
谁说要给他上一层僞装来着的?
合着都是他身上沾了韩湛卢妖气惹下的祸!
田良赶上前来,压住那年轻人的手,朝这边恭敬地说:“韩大人你……”
正这时,‘当当’两下震耳欲聋的铜锣敲响,打断了田良的话。
“好啦好啦,都快上台去,别在这磨蹭了。”那徐小老头做完最好的检查,提着铜锣嚷道,“都好好加油,下了台带你们吃顿好的。”
露台上的队伍笑闹几声,转眼就整装待发,攀在岩壁上忙着画符的小妖也都完事撤了下来,在第三声锣声响起时,岩壁上的符文散出幽幽灵光,诺大的幻阵从露台铺展开来,一路接上了灯市那头的星海捕鱼史表演。
那一水盛装打扮的妖怪迈着轻盈的舞步,跃到了半空幻阵上,竟就这麽凭虚御风似的走向渺渺星海,加入到了半空的表演当中。
範子清眼睁睁看着面前铺开的康庄大道,二话不说就跟了过去。
身后田良几人立马急了,一把推开了拦人的小妖,性急的几个小后辈一闪身,数道刺眼的刀光当空袭来。
田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毕竟他在万妖阁见过韩湛卢几面,那把剑也不像个装神弄鬼的人,他看见自家几个后辈越衆而出,眼角直跳:“别沖动!”
可再拦已经来不及了,範子清正蹩脚地跟上那行小妖的舞步,忽然听见身后有破空声,他反应极快地擡刀,回身架在身前,噌的一道清越的金戈声响,正挡下了其中一道剑刃。
那杀气腾腾的剑锋陡然一转,带着强劲妖力压下了範子清的刀,顺势沖他腹地直刺而来,当即溅起了一把火星,範子清见势不利,不再跟他纠缠,从对方身侧穿了过去,险而又险地让开了一剑,连带着避开了随后赶至的其他三个胜遇小妖。
一番交手下来,那四个胜遇族的后辈交换一个眼神,像是都在疑惑湛卢剑怎麽这麽弱,难不成是先前灵脉失控一事受了重伤?
却也疑惑不了片刻,四人再次分四面去堵範子清的退路。
範子清带着个狰狞可怖的鬼面具,一把暗红短刀横在身前,乍一看就像兇神恶煞的厉鬼,丝毫看不出这张面具之下的走投无路。
也只有这种时候,範子清才会有那麽一丢丢后悔平时修炼没有更勤快些,然而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第 98 章
台上也不知演的是什麽,範子清只知大概是场战乱,灵光与云雾四起,台上小妖做着夸张的打斗动作穿梭其中,戏班子的演员混在人群中试图把捣乱的胜遇拉走,除了有点儿不和谐,倒也不至于特别起眼。
不过这可瞒不住急着寻人的徐晋。
徐小师侄眼尖,躲躲藏藏地自个儿走了一段,发现他千辛万苦出来作饵,竟然没人跟上,随即又往回跑,才注意到田良几人追着範子清进了酒楼,徐晋连忙赶来,焦头烂额地从酒楼包厢找到看台上,匆忙一瞥间,就看见半空中让人吐血的一幕。
千浮山的大舞台上,无数双眼的注视下,他们家的危险通缉犯正浓妆豔抹,化身作鬼,在一座山的妖世来客面前登了场——操劳命的徐小师侄顿时一颗心提到了嗓眼上,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窒息而死。
然而他这口气还没吐出来,就见晃得人眼花缭乱的灵光之中有什麽东西一掠而过,在範子清被四人合围之时,山间晚风突然间扭转了风向,只见光幕中那四个年轻小辈被不可一世的一剑蕩飞,几乎没有反抗之力地坠入了茫茫林海之中。
来人是谁不言而喻。
徐晋默默捂住了双眼,觉得还是眼不见为净为上。
而另一头的田良眯了眯眼,神色不善地擡头看着闯入幻阵的那个人。
韩湛卢负剑而立,挡在範子清身前,居高临下地望向看台上的田良,张嘴却是跟身后人说起了话:“我走个眼,你这都要出道了,看来是我管你太严,耽误你当台柱了。”
範子清也没想到他竟然突然冒出来,惊喜了一秒,一听这话就就忍不住开始数落道:“能怪我吗,你好好反省反省,说好的你要引开这帮胜遇,结果一个两个把对面火力全留给了我,我看你们师伯侄都是猪一样的队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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