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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一拂袖,黑石头就落在了範子清掌心中,直到这时,他才发现那火星并非寻常之物,而是源自一种相当纯粹的灵气。

饶是姑苏千年间见多识广,一时也无法辨认出这宝物的来历。

“这是什麽?”

“白夏当年赠予我族的玄心石,据说是从枯竭的灵脉深处挖出来的,这些石头长年经由灵火淬炼,有着非凡的灵性。”老人颇有些感慨地说,“当年我族被蛮荒围困,多得白夏赠予我们的这件法宝,我们一族的阵法才得以维持,至今能有二十年安宁日子对白姓而言已是不可多得。现在灵脉被焚,阵法也没有用武之地了,我将这玄心石取出,只想亲手送还给您。”

範子清想了想,收下了玄心石,他没再端详这件宝物,反而是朝老人笑道:“您来得正好,麻烦再帮我个忙。”说罢,他并指点了一下老人的眉心。

範家一案以全族葬身于雷泽不告而终,当年踏入雷泽见过他们最后一面的韩湛卢又是个撬不开嘴的闷葫芦,但也可能他本身也是一知半解,唯一的知情人曾老头至今行蹤不明,乃至于这案子到现在,万妖阁调查出来的事情始末、内情外情一概成了悬案。

範子清去了一趟雷泽无功而返,细数下来,有关範家旧案的线索已然不多。

不过多得範家血脉,他比万妖阁多一个路子可走。

老人猝不及防被点中眉心,尚未来得及反应就已经失去意识,範子清顺着这道线索,窥见这老人当年与白夏相见的一幕。

範子清对白夏的记忆很模糊,但只稍一眼,他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人群中的一个女人身上。

女人的衣着打扮跟周边其他人没有太大区别,在某个躺满伤员的山洞里,她跟这里的医师一样,带着几样伤药,穿梭在各个伤员之间,甚至没空擦一把额上的汗珠。

白夏当年入範家已经更名改姓,範城也从一个深居简出的谛听範家族长,成了三不五时跟着白夏到深山老林里头游蕩的怪人,在外向来沉稳的丹山範家也因此变得莫测起来。

老人跟白夏的交集不多,正如他所说的,当年族中出现危机,内忧外患之际遇上了恰巧路径此处的白夏。

老人来自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妖族,说是妖族,但其实跟大部分白姓一样,他们没有独属自己的阵法,也没有占据到灵脉,只能在各大妖族的地盘之间流浪,那些年他们就在一个偏远的小山谷处落脚。

那山谷位于万妖阁中两个妖族的阵法缝隙之间,由于地处偏僻,灵气也不见得多丰沛,毗邻的两大阵法都鲜少有人过来巡逻,他们便寻了个漏洞,在阵法上豁开一小道裂缝,又将漏出来的灵气引进山谷,靠着各样禁术造出了一方小世界。

像这样安逸的日子对居无定所的白姓而言更像是场短暂的梦,不出几年就招了蛮荒的注意,一夜之间甚至有谣言传说这小山谷暗藏灵脉,老人一族都是白姓,又有动用禁术的重罪,任何猜忌对他们来说都是致命的。

不过数日,山谷一带来了群不速之客,数不清的试探搅得他们不得安宁,他们这样小妖族想要躲避灾祸,要麽得寻求强力阵法保一族平安,要麽就只能放弃小山谷再次流浪。

而白夏就是这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

範家的队伍出现在这个满目疮痍的小山谷多少显得格格不入,这荒野地方少有这麽多的大妖到访,而範家俨然是长期在外行走的阵仗,堆满大小行李的车马几乎把出入小山谷所有的路堵住。

突然造访的範家一行不单帮他们医治受伤的妖怪,驱赶了四周不怀好意的试探,还带他们修建了阵法,在这小山谷待了小半年方才离开。

对老人一族而言,有範家坐镇的这段时间足够劝退周围蠢蠢欲动的大小妖怪,而以玄心石为阵眼搭建起来的阵法,也能给他们带来长久的静宁。

平白降临的好事难免让人不安,老人与族人缓过一口气来,也开始注意到範家出现在这种小地方很是古怪。

那时候万妖阁还没留意到範家行迹可疑,但多少有听过範家这位新的女主人可能出身白姓的传言,老人跟族人猜想他们这群白姓能得到範家的救助,多少跟这位女主人有关,他们对範家以最高的礼仪相待,而对他们一切奇怪的行动不闻不问。

纷争平定之后,几乎每一天,白夏都会和範城带着三两人离开小山谷,他们乘坐的车马上笼着强大的妖力,似乎是设置了某种特殊的封印,只一眨眼就不见了影蹤,每每回来,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些伤。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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