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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霍信就抢先沖了出去,未及看清黑影的真面目,数招之下就先断了对方一臂,而后风雪当中更多黑影涌了多来,还带着某种连雪河冰寒也无法遮掩的阴气。
霍信定睛去看对方的真面目,不出所料,又是这群魑魅魍魉。
他猜蛮荒是把他们当作魑魅魍魉的饲料了。
霍信习惯出击的第一剑必定要猛,只要阵势足够才能吓唬人,但光靠兇狠吓退不了这些魑魅魍魉,这些邪物好像天生就不知畏惧,不死的彻底,就会不知死活地涌来。
而这次的魑魅魍魉远远不止以前那麽点,霍信被铺天盖地的杀气激出一点冷汗,他目光扫过四周,在茫茫风雪中隐约可见无穷无尽的黑影。
他的视线落在远处,忽而睁大了双眼,就在这一愣神间几只魑魅魍魉沖了过来,带着阴冷血气的利爪刺破风雪,直逼他露出的破绽。
雪君始终梭巡在他附近,总留出一分心神在他身上,第一时间发现他走了神,毫不迟疑抓起一道雪墙,半空拦住了突袭的魑魅魍魉,轰然一声中,霍信猛然回了神,他拔剑而起,斩下了近身几只魑魅魍魉的头颅。
雪君落在他身边:“怎麽了?”
这时,徐晋化身作地狼,三两下碾过了一只魑魅魍魉的头颅,也直奔到他师兄身后:“这也太多了吧,怎麽回事,今天荒域过大节,他们要搞派对吗?”
霍信从没听过这麽不成体统的话,忍不住瞥了姓徐的地狼一眼,越发觉得韩大师伯是带毒的,近墨者必黑,他这不中用的小师弟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他咬牙切齿道:“我不把你这一身毛病纠正回来,就是我对不住师父师祖。”
孩子大了,皮也痒了,徐晋已经能面不改色在自家掌门面前蹬鼻子上脸:“你说你能不能别总这麽公私不分了。”
霍信自觉大人有大量,默默在小本子上给他记了一账,现下没再跟他计较:“我们初到雪河被困阵法那时,还没意识到已经落入陷阱,那时候遇到第一批袭击我们的魑魅魍魉,我本不想纠缠,怕给藏身暗处的蛮荒暴露出行蹤,所以只打了个照面就退了,其中有一只魑魅魍魉左眼被我一剑划了,脸上有疤。”
徐晋顺着霍信的视线望去,艰难洞穿风雪,看见不远处有只左眼留着剑伤的魑魅魍魉:“然后呢?师兄,你要跟这种没有灵智的东西计较私人恩怨吗?”
霍信说:“第二次偷袭,它就被我杀了。”
徐晋一怔,迟疑地问:“你是说,这些魑魅魍魉都是之前被杀掉,现在跑出来诈尸的?”
说罢,后背蹿起一道冷意,他跟着师伯历经不少大风不浪,但耐不住各种专门刺激观衆脆弱神经的鬼片瞬间掠过他脑海。
霍信神色凝重快要结出冰来:“这个阵法很古怪,起码在剑门的记录中从没有过这种大型阵法,如果这真是起死回生的话,可不是寻常阵法能办到的,我猜十有八九是禁术。”
徐晋愣愣地问:“师兄你直觉靠谱吗?我们又不是师伯,禁术的话根本没有任何破解之法。”
霍信:“万妖阁跟荒域斗了那麽多年,他们不可能把这种大阵藏起多年不用,雪河黑市若是布下这种惹眼的阵法,不可能多年来没传出半点异样,只可能是白姓或者蛮荒那边的禁术。”
徐晋看见他神情,止不住心惊胆战:“师兄,能起死回生的阵法那麽逆天,要还是个大範围的阵……雪河临近荒域,不是说曾经也是个古战场吗,古来死生多少人,这个阵要是丧心病狂一点,何必拿魑魅魍魉来吓唬我们,直接把洪荒那些个前辈请出来,还愁对付不了我们?”
徐晋这地狼专业不好好学,偏偏一张乌鸦嘴出神入化。
就在这时,风雪出现了几个比魑魅魍魉瘦小许多的身影,人模人样地掠过,反应比魑魅魍魉还要敏捷几分,徐晋飞身而出,一爪子拍了过去,发现对面竟真是个人。
他学业未精就跟师伯离了师门,所以至今没有佩剑,在剑门当中是个奇葩,但利爪挥舞时仍能看得出韩家剑门的一招一式。
此时,出自同源的剑招猝然相碰,徐晋浑身一震,看清了对面那张覆了冰的脸,一张年迈沧桑的老人的脸,徐晋并不认识,但是那张脸上有巴掌大的黑色胎记,常年挂在剑门名师榜中的一位青年教师也有着同样的印记。
那老人双眼无光,趁他迟疑,长剑迅速往前一递。
霍信见状啧了一声,箭步上前,一剑挑飞徐晋面前人,随后飞快掐指,数道妖火毫不迟疑地追了上去,直接把人烧成了一团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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