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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小酒。”
‘对不起,小酒。’
鹿鸣星回抱住林酒,闭眸轻笑。
——
“你难道不想改变这个世界?一直逃避,有意义麽?鹿鸣星,只要你配合,就有机会研究出疫苗。”宁啸垣面无表情,直视着眼前遍体鳞伤仍就不肯屈服的恶鬼。
“世界,与我何干?”
鹿鸣星笑着流泪,字字剖心泣血:“我希望,我死后,世界为我陪葬。”
—
“我需要你的帮助。白姣是最初的实验体,如今,一切都在失控。”
“我搞不懂你。你在动摇麽”
“选择权在你我手里。”
“我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也许有一天会的。”
只有鹿鸣星心里清楚,他说宁啸垣摇摆不定,又何尝不是在说自己。
......
原来,他记得许多,不记得更多。
记得的痛苦,不记得的更痛苦。
原来,‘失去’远比‘得到’容易得多。
上一世,鹿鸣星一无所有。
这一世,失去裴项砚,他仍就一无所有。
鹿鸣星犹记得,这个裴项砚曾对他说。
‘好的,坏的,都一并收下吧。’
‘活下去,好好生活。’
‘在这个世界上,能救赎你的,只有你自己。’
可是,裴项砚啊,他自己走不出深渊了。
可是,裴项砚啊,他自己都放弃自己了。
裴项砚,我想妈妈。
我想跟妈妈永远在一起。
......
*
裴项砚很担心,鹿鸣星已睡了整整两天。
他无意识流着泪,口中不是在唤“妈妈”,就是在唤“裴项砚”。
噩梦来势汹汹,几近想在睡梦中将鹿鸣星永远留住。
但裴项砚对此情形毫无办法,眉头紧锁间,只得把人紧紧抱在怀中。
“别睡了...”
“鹿、鸣、星。”
裴项砚不由自主念出这个名字,倏地神经抽疼。
被某种神秘力量强制封锁的记忆,渗出丝缕,每一帧、每一幅皆是鹿鸣星。
摁着太阳穴,裴项砚面色苍白。他有预感,自己很快就会恢複记忆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是于涵。
“裴总,外面看守我们的人越来越多了。”于涵压低嗓子,“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裴项砚看向他,眯眯眼,没说话。
他感到奇怪。当下的情境,分明最该着急的是他裴项砚。正常人绝不会轻易犯险。
于涵在急什麽?
‘系统,查看组队情况。’
【队长裴项砚,队员:影、杨澍臣、成雪、淩伊】
“?”
裴项砚都懵了。
短短几天,四个成员,偷梁换柱了俩?
杨澍臣,他记得,就是以前给他当司机的老杨。系统说他是影的人,怪不得他着急。
那淩伊又是谁?
裴项砚捏捏鼻梁,不禁倒抽一口气。
“裴总?”察觉到他的异样,杨澍臣眼睑收紧。
“杭修把我们带到这个别墅,好吃好喝伺候,一定有所图。”裴项砚梳理着思绪,不急不缓道。
“可...”杨澍臣隐晦瞥了眼沉睡的鹿鸣星,欲言又止。
“老杨,你有办法让他醒吗?”裴项砚见状,索性点破。
于涵那张脸表情一僵,随后变得木讷,“老板,您是怎麽发现的?”
说着,杨澍臣撕去脸上人皮,露出原本的年轻面庞。
裴项砚:“真正的于涵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隐藏异能,等我去救他。另外,关心则乱。”
“老板,您比以前敏锐得多。”杨澍臣面无表情,“令主複苏的办法,我不能肯定,但可以尝试。”
“吾主对您的血肉似有执念。”
裴项砚闻言一愣,大概明白了他什麽意思。
“如果今晚吾主未醒,我会动手。”杨澍臣朝裴项砚恭敬颔首,仔细整好皮相,就要退出去。
“原本的于涵呢?”
“杀了,我要用他的皮。”
“...那个女人呢?”
“她不是影的人。”
对话至此沉寂,过了半晌裴项砚才长叹一声:“多照顾下那个孩子吧。”
“好的,老板。”
房门关上,裴项砚望着怀里的鹿鸣星,眼里是深深苦涩。
“为什麽,一切都这麽残忍。”
压得他就要无法喘息。
‘系统?系统?’
[唔...宿主,怎麽啦?]
‘你不是说鹿鸣星是主角吗?他不会这麽容易死吧?’
裴项砚有些心神不宁。
茍命沉默许久许久,久到裴项砚忍不住又喊了它一声。
[经重新鑒定,该世界危险等级为S...]
‘什麽意思?’裴项砚显然也不明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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