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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你说呢？”项沐白伸出另一只手，抚向脑后。

然而过去许久，也没听到项翎月的回音。

“母亲...”

母子俩再不可能看到项翎月的表情，却也在这静默中感到有如实质的悲伤。

“妈妈，别哭...”

项沐白试图抹去腹部脸庞上无声蜿蜒的泪水。

这时，吱呀声接连响起，是裴项砚登上了了望台。

“沐白。”他拍拍她的肩膀，递给她一大盒巧克力和奶糖。

“谢谢表哥！”项沐白欣喜不已，依旧塞给裴项砚几块，给完妈妈母亲，最后才到自己。

“好甜！”

看着女孩笑弯了眼眸，裴项砚心中五味杂陈，半天道不出一句话。

“不过...还是偶像的玫瑰糖最好吃。”项沐白面上露出一丝沮丧之色。可惜最后那一颗，她送给了好心的廖望哥。

裴项砚笑了笑，“我帮你再问他要些。”

“嗳？”项沐白好奇擡头望向裴项砚，笑嘻嘻道：“表哥，你不吃醋啦？！”

“......”

裴项砚兀得语塞，掐掐她的脸蛋，“小鬼，他是我老婆。”

项沐白皱皱鼻头，继而朝他做了个鬼脸。

“别怕，表哥在，别总待在外面，太冷了。”裴项砚弯腰平视着她的眼睛，认真道。

“好~母亲妈妈，表哥和偶像都在，沐白不怕！”

“嗯。”

裴项砚下了了望塔，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先到盥洗室灌了瓶治疗药剂，洗漱了一番。

以他目前的综合实力对付三级变异丧尸，还是有些吃力的。受了点伤，他不想让鹿鸣星担心。

望着镜子中发丝黑白掺半的自己，裴项砚恍惚觉得像是知天命的年纪。

淡淡一笑。

他很知足，来到ABO世界的这几年，想来都是额外赚来的。比起多半世人，他多了几分坦然。

路过厅堂，意外窥见沈成雪正将一人堵在墙角。

一时间，六眼对视，分外尴尬。

“嗝！”沈成雪吓到打嗝，本就在眼眶打转的眼泪当即簌簌而下。

“打扰。”裴项砚礼貌开口，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间。

“杨澍臣！你给我个标记怎麽了怎麽了！很难吗很难吗？！之前不也是你吗？我知道那时候就是你，不是于涵！杨澍臣！”

沈成雪哽噎着低声咆哮。

杨澍臣从始至终表情不变，一声不吭。

“给我个标记...”沈成雪将脸埋在他胸腔抽泣，“杨澍臣...我发-情-期就要来了，我、我不想让别人标记。”

杨澍臣松开拳头，在Omega不可置信又难过的目光中，将她缓慢却坚定地推出怀抱。

“沈成雪，程颐是你更好的选择。”

“为什麽？你讨厌我？你不喜欢我？”

沈成雪执拗的很，瞪着红通通的眼，兔子被逼成了狼。

杨澍臣望着她，眼神冷淡，似往常一般冷静观察风雪席卷的方向。

破天荒收到某种讯息，沈成雪低下了头，小心翼翼发问：“你...也要走了吗？”

缄默至深。

待她再擡头时，早已不见那人身影。

一如杨澍臣的风格，来无影去无蹤。

*

房内没有开灯，裴项砚锁上门摸黑钻进被窝，嗅着空气中零星的信息素，不自觉扬起了嘴角。

忽然，鹿鸣星也不管裴项砚身上携着的几分凉气，挤进他的怀中。

“你回来啦。”

“嗯。”裴项砚见他醒了，这才伸手摸摸人额头，“温度下去了，药吃了吗？”

“吃了。”鹿鸣星乖巧应着。

“不该让你冻着的。”裴项砚不自觉皱了眉头。

“不是，可能是精神一放松就病了...”他替他辩解着。

裴项砚翻身将人抱个满怀，只觉满足得不能自已。

“裴项砚，你跟我说说话吧。”

“好。那说些什麽呢？”

“不知道...”

“呃...我想到了，你看好成雪和老杨吗？”

“...老杨是谁？”

裴项砚不介意爱人的装傻，笑道：“就是那个面瘫的哑巴Alpha。”

“哦...”鹿鸣星沉默几秒，“我不知道。”

“成雪那姑娘性格很好，我希望她能像我们一样幸福。”裴项砚低语，若有所指。

“人各有命。”

‘各安天命。’

*

废弃工厂中。

女孩惨叫在空蕩厂房回蕩，惹得外界的丧尸不断拍打铁质大门，嘭嘭巨震，如同上演地狱变。

“放开她！！放开——”裴玉目眦尽裂，鬓角暴突青筋像是会在下秒尽数爆裂。此时此刻，他被捆在柱上，无法动弹分毫。

“白忆...我的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