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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灵一出,夏清雨瞬间变成了全身长满绒毛且炸了毛的鸟人。
“哈哈哈哈!!”彭瑾盛笑到眼泪齐飞。
对于两人的日常拌嘴,吃瓜群衆一向期待。
裴项砚也有点忍俊不禁,咳嗽了一声,“好了,虽然已经斩杀了将近二百头丧尸,但不能放松警惕。越往后,我们面对的实验丧尸可能就越强大。”
“收到。”
“散会。”
在末世,很容易失去对时间的掌控。
“儿童乐园”,裴项砚站在空无一人的教室,一页一页翻着日历。
一番估算下来,三四个月了吧。
他一愣,没想到时间过得这麽快,真有那麽久吗?
这时,隔壁的音乐室传来琴音。
裴项砚听着这不成旋律的敲键,还以为是哪个小孩偷偷来练琴了。谁知推开门,是一个单薄身影正猫着腰,用一根手指,笨拙且认真地敲击黑白琴键。
“咚—”
在一个重音后,他缓缓直起身,用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裴项砚。
“鸣星?”裴项砚刚要疑惑他为什麽会来到这里,忽而意识到什麽,放缓了脚步。
‘他不是鹿鸣星。’
废话,他老婆被他养得好不容易胖了几斤,眼前这位明显还是没几两肉。
而影总是戴着面具......
裴项砚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走到钢琴前,笑道:“你感兴趣?”
铭心习惯勾起乖巧地笑,颔首。
“小时候我妈逼着我学的,后来长大工作了,就扔了。”裴项砚坐到琴凳上,感慨。
铭心站在他背后,心中哂笑。在他的记忆里,裴项砚就是个大纨绔,废物中的废物,人渣中的人渣。
没有预兆,琴音蓦然响起。
前奏如一场突如其来又绵延已久的雨,淅淅沥沥落在人心里。
说来也怪,这曲子既哀愁,又热烈,像极了重逢,也像极了别离。
渐渐,一曲终了。
裴项砚抚摸着琴键,轻声开口:“这首歌叫《我好想你》,可惜我五音不全,只能弹给你听了。”
“你不是他。”突如其来的一语。
“嗯?”裴项砚转头看他。
这个答案显而易见,然而直到此刻,铭心才肯承认。
记忆中的裴项砚,甚至不及眼前人的万分之一。
他是个足以惊豔普通人一生的Alpha。
“凭什麽...”铭心满目迷茫,他不明白。
“你怎麽了?”裴项砚感觉这位跟真正的鹿鸣星与影很不一样,却也说不清到底哪里不一样。
忽地,一只冰凉的手落在他颈处,令其冷不丁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裴项砚能感觉到这五指在收紧,再对上他那阴沉招子,一股寒意直逼心头。
他想杀他!
“你想...再听一遍吗?”裴项砚发问,喉结艰难滚动了一下。
不知怎麽回事,铭心触电般收手,缄默不言。
“这首歌,你从前有没有弹给我听过。”他忽然问。
“没有。”裴项砚嗓子被掐哑了。
“那就,再弹一遍吧。”他身体倚靠着琴凳,疲惫地闭上眼睛。
裴项砚见不得人可怜兮兮地坐在地上,正要伸手去抱他,却得来一句兇残的“我会剁了你的手”。
果然,这不是他老婆,老婆会直接啃断他脖子。
裴项砚在心里腹诽。
想到这,他又忍不住咳嗽两声,刚好透的喉咙又废了。
排除杂念,裴项砚又弹了两遍,等他再回头,已不见那人蹤影。
不禁叹气。
这位也是真的鹿鸣星吧?
除了看上去更加兇狠,周身裹满负面情绪,剩下似乎都是鹿鸣星的影子。
‘不是的,不一样。’
裴项砚注意到这四个子页面标识的年龄,两个22岁,两个26岁。
他们是不一样的,至少22岁的他和26岁的他不一样。
要是茍命还在,肯定已经抱头痛哭了。
毕竟,这也太难茍了。
*
夏日炎炎,吹拂的风都是热的。
沈成雪背着书包走在树荫下,长了的头发戳得她眼球又痒又疼。
“小雪!警察到你家了!说是因为你哥的事!”陈妤一把抓住她的手,气息急促,拼命往前跑。
沈成雪被带着狂奔,迷茫又焦心。
“事情就是这样,真相大白了。以后,你也不用总去警局报案了。”中年民警叹口气,对眼前的小姑娘,既感到可怜又无可奈何。
沈成雪怔怔接过案件陈述书,眼泪一滴一滴落下。
哥哥回不来了,再也等不回来了。
......
她想起来了,末世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好害怕。
“我一直在陪着你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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