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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说不出口。麒麟,他二十四岁就来到的地方,这里承载着他的努力,他的汗水,他的成长,这里有他最重要的兄弟们,还有他最爱的人。
即便前方有他的理想,可身边的这些人,恐怕以后想见,还要通过上头批準,经过重重审查,搞不好谈个笑打个架还回忆人话柄,怎好过如今这种有兄弟有爱人有欢笑的日子?
原本那个千金不换的精密的大脑,此时却充斥着複杂的情感,乱成一团。
日常的训练并没有因为陆臻的即将离开而耽误,于是他便无暇去处理那複杂的情感,一心扎到了训练和分析不完的数据中。
或许他不是无暇,这是不想想罢了,难得的自欺欺人,好像他不去想,就不会离开一样。
所以他这样自欺欺人的将离开前的几天过的与平常无异。
只是今天,真的是最后一天了。
他这帮兄弟们好像找到了的情感的宣洩口——酒。一个一个的拼命地灌他酒,,这让陆臻想到了他在麒麟的第一个生日,他为了躲避大家的酒,故意装醉,可现在他只想在这觥筹交错间醉去,不为别的,只希望在这碰杯的瞬间记住他们的模样,记取这些年的记忆。
他说不出什麽漂亮的话,再高的学历,再缜密的大脑在此刻都显得那麽无能为力,只有一杯一杯的干下去干下去。
让陆臻感到惊讶的是,这些天他有些有意识的躲着夏明朗,他怕自己失控,怕自己沖动说出:我不走了。”可是夏明朗他这两天也没有在训练之余找他,就连刚刚也只是举起手中的酒杯,笑着看他,什麽也不说,只是看着自己,仿佛这样就能看到地老天荒。
移回停驻在他身上的视线,他不无伤感的想:
今晚就是最后一晚了吧?他在麒麟的日子,他出生入死的日子,都终结在这一晚了吧?
明天,他将奔赴北京,从此天高路远,各自安好。
小花和小侯爷等知情人等果然靠谱,他们拼死挡住了来找陆臻喝离别酒的一干疯狂人士,这个夜晚,应该只属于他们俩。
陆臻心情複杂的走向宿舍,他知道夏明朗一定在那里,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他笑里的意味,他想说什麽?
推开宿舍的门,他看到了夏明朗站在窗子旁抽烟,仿佛陷入了甜美的沉思,嘴角上翘,连他开门都没有听见。
他轻轻唤了一声:“队长……”
美梦被惊醒的样子,夏明朗回头,顺手将手中的烟按到烟灰缸里,对他展现了一个与平常无二的笑容:“宝贝儿你回来了!”
“刚刚在想什麽呢?”陆臻不接的问。
“没什麽,想到你选训的样子,忽然发现已经过了这麽多年了。”夏明朗飞快了摇了摇头,“不想了,对了,你的东西的收拾好了吗?”
“嗯。”陆臻点点头,其实哪里有什麽可收拾的,到了北京自然会有人安排,在这里的一切,除了回忆,还有什麽是可以带走的?
“那行了,明天我送你走。”
这麽一句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话,让陆臻紧绷多天的神经“啪”一身断裂,他疯了一样的抱住夏明朗,试图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里,血液里,心里。他任凭眼泪蹂躏了夏明朗的作训服,任凭将最崩溃的自己展现在他面前。
别这样宝贝,我就知道留不住你,可这麽久竟然就给忘了,你最初说过的你的理想永远在前方,不是吗?”
“所以不要哭了,我们即使不总在一起,却不会断的,我们可以写信,还可以打电话,还有年假,你看,我又多了一个放假不回家的理由……”
“到了北京好好干,别忘了我告诉过你,要是当不上个将军,我就不要你了……”
疯狂的吻带着鹹湿的味道堵住了夏明朗接下来的话,摧枯拉朽般地攻城略池,吮吸着,唇齿纠缠着,陆臻的眼泪仍未停湿哒哒的粘在彼此的脸上。
这就叫相濡以沫吧?可是他们不会相忘于江湖。
在这个清凉如水的夜晚,彼此炙热的身体像是向对方宣告着最真实的渴望,唇齿相缠之间,夏明朗已经拉下了陆臻作训服的拉链,古铜色的胸膛若隐若现,此时此刻,什麽分别,什麽天高路远,什麽难舍难离都化作乌声的吻,从漂亮的锁骨,到胸间敏感的突起,耳畔是陆臻压抑的喘息,和时不时溢出的破碎的呻吟。
夏明朗好像又回到了在喀苏的日子,那些想都不愿想的日子,无助的感觉和今晚一模一样,这个夜晚,他不想再去强撑什麽,他只想与他面前这个人,抵死缠绵,不去管日后怎样,今晚,只有今晚,且去放纵,且去沉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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