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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陆臻无奈的苦笑着。
“你个小混蛋……”夏明朗夏明朗在陆臻耳边咬牙切齿,仿佛急不可耐地啃上陆臻的耳垂,好似报複性的想咬,却还是舍不得,最终全部化为黏腻勾人的吮吻。
浓密而甜腻,几乎让人就要溺死在这样毫无空隙的温柔疼宠中。
陆臻这时候还分神想到,什麽叫爱你带着痛,老子今天可是明白了。
风轻轻地吹进房间,窗帘温柔地兜头罩住夏明朗和陆臻,将他们剪成两道旖旎的人影。
桌上的文件不甘寂寞地发出哗啦哗啦翻动的声音,白纸黑字上很大一个标题,写的是调任令。
调任令下面是同样清晰的两个大字,正是夏明朗死了化成灰还会念叨的那个名字。
你这个小混蛋!夏明朗几乎要被理智和身体的双重折磨给逼疯。
调任令是一周前下发的,期限是明天,而严正刚刚才拿给他,就说了一句,他也是为你好。
于是夏明朗惶恐地发现,他的爱人……就要离开他了。
而他,好像什麽都做不了,除了把这个人一遍又一遍地揉进怀里,向他述说,我是那麽爱你!
陆臻喉咙里发出难耐的低吼,两个人纠缠着倒到床上。
夏明朗如同一只被逼入绝境的狼,疯狂地进攻,因为除了进攻已无路可退。
因为太爱这个人,连语言都变得无力,我只能用我最大的狂野和热情,将我对你所有的爱都告诉你!
如果你明天就要走,不如就把你留在今天!
太阳忠实地爬过树梢,照醒了昨晚太疯狂连窗帘都扯烂了的两人。
陆臻坐在床沿沉默地穿裤子,夏明朗望着他光滑笔挺的背脊,觉得这背影像极了他们第一次时,陆臻起身离开的场景。
小混蛋,你总是这麽忍心离开我。
夏明朗下意识扯出笑,想掩盖自己此刻眼底的狼狈,但嘴角一扯,就觉得五髒六五好似错位般,让人受不了,几乎想呻吟出声。
陆臻步骤分明地穿完上衣,终于无法坚持方才自虐式的沉默,猛然回过头,居高临下地覆上还躺在床上的夏明朗,发狠地低吼:“夏明朗!你真的打算不跟我说一句话就让我这样走了?啊?你就这麽狠,你就这麽狠!”
夏明朗一听,居然莫名其妙乐了。
世事总是循环往複,夏明朗清楚地记得,你就这麽狠这句话,他自己也对着陆臻离开的背影说过。
“宝贝儿,陆臻。”夏明朗伸出一条胳膊,勾住陆臻的脖子,贴到自己唇上,细细描摹着彼此的嘴唇,“你只要永远记得,不管你走到哪儿,你男人的爱都跟着你,粘着你,看着你呢!”
陆臻眼底氤出红,但固执地没让泪掉下来。他已经在夏明朗面前掉过太多眼泪,而此时此刻,心里最不好受的人绝不是他,所以他不能哭。
他伸手从兜里掏出两枚泛着光的银色小牌子,将其中一块给夏明朗,也伸手从床头柜上拿下属于夏明朗的那一块军牌。
夏明朗看了一眼,模模糊糊地说:“你把自己那块能定位的带上!把那个带上!”
陆臻扑哧笑了,“队长,你这可是犯纪律的,而且我真把那个带上了我连那儿的门我都带不进去!”
夏明朗哪儿能不知道这个啊?
“我就是想着,啥时候我想你了,查查你在哪儿,也能安心点儿。”夏明朗嘀嘀咕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陆臻没说话,只是俯下身,用力在夏明朗嘴唇上亲了一口。
“不管我在哪儿,我们永远都在一起。到我死!到你死!”
陆臻穿着常服的身影,永远是夏明朗记忆里最好看的剪影。
他看着陆臻关门离去的样子,半是心酸半是自豪地笑了。
你飞了,可你还是我的。
所以我不怕。
3.泪光
夏明朗站在窗前抽烟。
烟在训作服口袋里放了一天,被汗水浸的有些潮了,勉强还能解瘾,陆臻一天只让他抽一支,他只好早上出操前从烟盒里抽一支带在身上,实在忍不住就拿出来抽了。
窗外依旧是连绵起伏的山,落日挂在山坳之间,变成了雾蒙蒙的黄,让他无端的想起某个操场上的黄昏,那时候陆臻顶撞他被罚跑五十圈,他就站在跑道边上看落日,偶尔上去踢一脚,看他映着余晖颤颤巍巍爬起来继续跑,像拼命挣扎的倔强小豹。好多年前的事了,反而倒像是默片一样在脑海中清晰的回放。
从这个窗口是看不到基地正门的,他知道陆臻这个时候一定正坐在车里,离着基地越来越远的方向疾驰而去。他能想象陆臻的表情,大眼睛里水汪汪的噙着泪花,在兄弟们的簇拥下挥挥手转身走上车,恋恋不舍的离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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