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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手下最好的兵,如果过得不好了,那麽他也会跟着揪心。
车直接开到医院,郑楷他们知道要是来看夏明朗还大包小包那绝对要被扫地出门,于是就在医院大门口买了点儿水果,方进抢着要付钱,郑楷拗不过,只好随他去。
徐知着领着他们到了夏明朗病房门口,方进正兴致勃勃地一蹦三尺高要去敲门,被陈默揪着领子拽了下来,指给他看医院雪白的墙壁上大大的“静”字。
方进讪讪的挠了挠后脑勺,傻笑。
郑楷敲门,没人应,又敲了敲,还是没人回答,于是拧转门把开门进去。
夏明朗歪在病床上睡着,陆臻靠在椅背上睡着,两个人都睡着了。
郑楷诧异,照理说以这两个人的警觉性,无论如何不会在别人敲门敲这麽久的情况下还毫无察觉。
徐知着找来小护士,指指那两人,小护士会意,说:“昨天晚上病人疼得厉害,折腾了半宿呢!”
徐知着点点头。
陈默看着那两个人,忽然觉得心疼,又觉得钦佩,苦难虽多,却是两个人一起扛,那麽苦也是甜的。
方进轻手轻脚地放下那些水果,在旁边一张病床上坐下来,几个人依样坐下,方进悄声道:“你们……是不是都知道他们的事儿啊?”
沉默,于是方进了然。
“两个人都瘦了很多啊!”郑楷到底心疼人,一眼就抓住了重点。
没错,夏明朗受了这麽重的伤,最近才开始恢複,自然是瘦,陆臻看着脸色倒还好,只是眼眶下面的黑眼圈都能拉去动物园让人参观,原本就是瘦,现在下巴更是尖得没法儿看。
“他们……不容易。”陈默说。
方进这时候悄悄看了看徐知着的脸色,事情他知道一点儿,虽然并不全,但并不妨碍他对这个兄弟的敬佩。
徐知着面色无异,眉宇间尽是磊落洒然。
夏明朗先醒过来的,他毕竟是折腾别人的那个,费心费力的都是陆臻。
他转头先看了看陆臻,完全没意识到病房里多了几个大活人。
“咳,队长。”不用想也知道夏明朗此时此刻的目光必然是缠绵悱恻,各种柔情似水。方进忍不住出声,不管怎麽说他们几个坐在这儿呢,您要恩爱好歹等人走了再恩爱啊!
夏明朗慢慢转过头来,不是特别惊讶的样子,扬起嘴角。
其实很多时候人与人相熟到一定程度,连招呼都不用打,我知道你来了,没事儿,我不拿你当外人,我可以随便干我想干的事儿,然后给你一个眼神,告诉你,欢迎你,我的战友。
“咋样儿啊?还行吧?”郑楷笑着说。
“行!”夏明朗声音有点儿哑,方进连忙鞍前马后地给他拿水。
夏明朗没顾上喝水,对徐知着努努嘴,“那边儿,把那边儿那薄毯子给陆臻裹上去。”
徐知着点点头,从柜子里拿出一条薄毯披上陆臻的肩膀,很轻的动作,生怕吵醒了他。
搞定了陆臻再解决了自己的问题,夏明朗才顾得上看向队友们,对着从进门起就没说话的陈默点点头,“家里还好吧?”
“挺好。”陈默略微笑了笑,似乎觉得这种时候不应该吝啬言语,于是添了几句,“我跟苗苗一切都好,儿子上幼儿园了。”
夏明朗笑了,陈默是实在人,说的都很实在,他这样说,就是告诉自己,我一切都好,你不必担心。
有时候夏明朗确实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个操心的命,年轻的时候操心着自己的将来,后来当了队长,就要为手底下每一个小崽子操心,现在住进了医院,还操心着自己这些个兄弟离了麒麟,能不能过得幸福快乐。
确实是操心,可这操心却也是开心。
人这一辈子心里能有多少牵挂?夏明朗的人生已经没有遗憾,心里的牵挂都全乎着,厚重的分量,让人觉着安心。
差不多到中饭的时候陆臻也睡醒了,见着人自然是乐得跟什麽似的,把夏明朗扔在医院吃病号饭,自己率领一衆人马去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方进颇有点儿幸灾乐祸,“你小心等会儿回去队长揍你!”
“丫现在揍不过我!”陆臻得意地仰着脸,“这做人吶!都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我现在可算是明白了!”
啊?几个人一头问号,唯有徐知着哈哈笑了。
陆臻当年在武汉养完伤回来,向他控诉了夏明朗的“恶行”,什麽自己吃牛腩粉让他喝豆浆啦什麽的这种事情,说得真好像夏明朗是天字第一号恶人。
下午几个人坐在病房里嘻嘻哈哈地吹着牛皮天南海北胡侃,夏明朗好久没碰上这几个人聚在一起,兴致高得差点儿想收买小护士喝个小酒,被陆臻给瞪了回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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