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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人爬过天梯后,那位女游客仍处在后怕中直哆嗦。她一把抓住老张嘴里语无伦次的道着谢,老张也是被这一出搞的一头的汗,说:“你谢我干啥子?谢这位小兄弟去,没他的话,我们,连带着你身后几位,大家今天全部要交代在这里了!”
老夏同志不太喜欢这种场面。被衆人围着一口一个谢字,你说不用,举手之劳,他们就更感动了,拉着你不放直呼“好人”。太囧,一点都不拉风。陆小臻和方二强势围观看热闹,夏明朗一脸的无奈实在很有看点……
继续前进,不远的地方就是金锁关。成千上万的同心锁被游客锁在路两旁的铁链上,金光闪闪的铜锁和喜庆的红缎带,很是壮观。
女人总是对这种象征性的东西特别执着。苏会贤拉着苗苑兴沖沖地去买锁,“百年好合”的字样,有样学样也锁在铁链子上,钥匙扔下了悬崖,两把小锁也成为了茫茫衆“锁”中的一员。
夏明朗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他老婆。陆臻一个人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两个女人如何兴奋的为自己的爱情祈福,他嘴上是微笑的,可眼底似乎带着一层薄雾,让人看不真切。陆臻感觉到了对面的目光,擡头与夏明朗对视了一眼,双眸交彙,一切尽在不言中。
如果我是女人,我一定会是她们中的一员;如果我们不是军人,我也可以大方的加入她们;又或者,如果我们像小花一样不再是现役,我也可以厚着脸皮为彼此挂上一把“永结同心”。可生活没有“如果”,我们共同的职业梦想也由不得我们选择。
又走了大约十分钟经过一个厕所。人有三急,队伍又停了下来,需要的人去解决生理问题。海拔高,树木稀少,风大吹在脸上生疼,皮肤也皴了起来。陆臻的百宝箱又神奇的发挥了功效,竟然掏出了一罐面霜递给他闺女,看得另外两位女人自叹不如。
夏明朗从刚刚就没看到蹤影,等所有人上完厕所喝完水他才慢悠悠的从原路过来。陆臻当着衆人面问他:“干什麽去了?”老夏笑了笑,往身后一指:“你们有三急,我有四急。那头有个小饭馆,我偷着抽了根烟去。”陆臻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你他妈给我少抽点!
四月里天暗起来特别快,速度就明显更慢了。一路都没怎麽吱声的陈曦突然“哇”的一声就哭了:“妈妈,我实在走不动了呀……”苗苑心疼不已,奈何做不得主,看向她老公,陈默一个扭头竟然装看不见。
陆小臻心里也有些腹诽:咱默爷是不是太狠了点?陈曦才五岁啊……
结果陈曦小弟弟带了一个头,夏珍小姐姐果断跟进,扯着陆臻的手臂直晃:“陆爸爸,我也走不动了,真的,一点都走不动了……”这姑娘竟然耍起赖来了?
“宽以待别人家的儿子,严以待自个家的闺女”一直是陆上校的为人準则。刚刚还心疼陈曦的一颗老心立马坚硬如铁,板起一张脸来质问:“陈曦几岁,你几岁了?上山前怎麽和你说的?是你自己决定要爬的,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夏珍自觉理亏,低下头不说话了。
其实陆臻教育夏珍的时候夏明朗通常不怎麽插手,他太容易心软,没有作为一名严父的必要条件。这回却不知怎麽了,也许也觉得连续6个小时的运动量对一个小姑娘来说是有些过了,难得出面当了和事老:“算了算了,闺女过来,老爸背你。”陆臻当然也知道夏珍是尽力了,可规矩是他订的,他自己不能破,却不妨碍别人刻意防水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谁家男人谁心疼啊!夏明朗一只脚好了没几年,虽然平时是看不出来,可总归没以前好使了。自个儿爬爬没事,再背一个人万一旧伤複发了怎麽办?!
……
继续爬的时候,苗苑好笑的看着前面的人:夏珍成功的爬上了陆小叔的背,而她儿子在她老公无动于衷的时候聪明的选择了去磨更心疼他的方小叔,如愿以偿的两手勾住了方进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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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3
他们到达东峰饭店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半。前台留了一个小姑娘值夜,迷迷糊糊的偷偷打起了瞌睡,被叫醒时明显气不顺。
苏会贤收齐了一伙人的身份证,客客气气的对她说:“姑娘,我们要四个标间。”
“没有四间,只剩下一间了,”口气生硬不说,完了还嘀嘀咕咕的抱怨了一句:“来的这麽晚,还不提前预约……”
苏会贤装没听到,仍旧好脾气:“那还有什麽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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