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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逢静默不言,心里却有些信了。

自己憋了这麽多年,除了娘亲和姑母,就无人知道他这些隐秘的事,被义兄意外发现后,迫切想要承认,挺像自己性子的。

更何况那点萌芽的情愫,微弱的暧昧,实是少年心思,他实在想象不到自己后来会有那麽喜欢义兄,癡狂到违背伦理,不顾颜面,硬要强吻。

淩初见他信了,抚唇一笑:“我嘴上的伤,你也瞧见了,你喝醉,想打我一拳,我自知内疚,无意躲开,你却準头不足,捶在我嘴上,便嗑成这样。”

“我不知义母已知晓你的事,瞧你失了记忆,便自作主张编出话来骗你,此事是我不对,我对你口出恶言,实在是因一时气急,难以接受,这也是我不对。”

安逢听着淩初的话,心里不是滋味,他觉得自己丢人,觉得自己可笑,也觉得淩初定是看低他。

他还不如干脆认下那买胭脂的事呢,也不用听到这样的话。

安逢小声道:“义兄不必如此……”他环视屋里的人,讪笑一下,笑容还有些难过,“你们接受不了,是常人反应。”

卢行义闻言,又是叹了口气。

淩初嘴唇微动,似是想要对安逢说些什麽,但最后还是平淡地别过眼神,什麽也没说。

淩初等一行人离开后,安逢伤心地想了许久,在床上翻来覆去,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他挠了挠心口,起身喝水。

一大口温水灌下后,总算觉得缓了些,他躺回床上,忽地想起自己床下藏着的避火图,心想三年过去,不知还在没在,自己可看完了?

他摸了摸床头,没摸到小钥匙,又一寸寸摸到床尾被褥底下。

不在?

安逢掀开被褥找,趴地上看床下,跑屏风后的隔间去寻,都未找到,他甚至还发现自己的话本没了,话本不在还好,或许是自己看腻了……

可钥匙呢?会不会是自己随身带着,落湖时掉进去了?

随身带……对了!他的玉英刀呢?

安逢急了起来,又开始找他的佩刀,这隔间于他而言有些陌生,许多摆放位置都不相同,找起来晕头转向,束手束脚。

他看到了架上几壶酒,看到了案桌上摆的瓶花,玉瓶花枝,竹筒寒梅,好一番意致。几张宣纸被压在砚台下,安逢歪头一看,纸上是满篇的“静”字。

嗯……这三年自己变得文雅起来了。

安逢拿起纸来正要细看,指尖却触到摸到了一块硬物,他掀开一瞧,才见一个熟悉形状的黄铜小块。

钥匙怎放在这里啊?

那钥匙似有磨损,安逢小小惊讶一下,但也未在意,毕竟是三年之久,期间用的次数或许会多些。

安逢跑回床边,掀开厚重的床帘,熟练地摸到床头偏里一角的暗柜,摸着锁孔开了锁,这小小暗柜是他自己悄悄凿开的,粗糙却有孩童趣味,里面藏着他自小珍爱的玩具,后来,便是他难以啓齿的书卷。

这三年里,他又会有什麽好玩的?自己又变成一个什麽样的人呢?安逢对自己的好奇期待胜过了方才的烦忧,他兴沖沖地抽出暗柜,却一打开,便就傻了眼。

倒不是书少了,避火图没了,而是……

图卷更多了,书也更多了。

还、还有……

安逢脸通红,瞪着眼睛看着那根雕琢细致的物件。

这、这根玉势是哪儿来的!

哪儿来的啊!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安逢(对自己愤怒)(不肯承认):啊啊啊啊啊!(ノ`′)ノひ 这肯定不是我的!

不久后……

安逢(握着):(盯)(慢慢脸红……)

第八章 珍贵玉刀

暗柜里不仅图卷多了,还有些旧了,安逢一瞧,便知定是自己时常翻阅,才会有这样的痕迹。

安逢略略查看一番,竟还发现一些图页被折起,写了标记。

“或可一试。”

“看起来疼,不要。”

“这也太粗了。”

“些许恶心”

安逢一会儿看看这字,一会儿看看那根浑像真物一般的狰狞玉势,满脸震惊,不可置信。

他竟变得、变得这般坦蕩,要用这等物事了吗!

会不会太粗了些啊……

安逢心里抗拒,碰都不想碰,但他看到放到暗柜里更深处的玉英刀时,又连忙撇开那根玉势,面色变成了讶然疑惑。

玉英刀怎在这里?

这可是他十五岁生辰时,娘亲送给他的生辰礼。

此刀约为五寸长,与平常兵器对比,显得小巧精致,它白玉为柄,夺目宝石和纯金镶嵌其中,组成一片金丝花纹,仔细看,最正中便是一个小小异形安字,刀身也与刀柄相应嵌着纹路,刀鞘纯金镂空,两侧镶着极海的珍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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