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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右脸刀疤,瞎了右眼的男子从里屋出来,看向远处山林,对里头道:“爷,壶明山那儿传来消息,淩君汐独自一人去的,已落套被擒。”
竟抓着了!
人匪们窃窃私语,均觉不可思议,淩君汐可是响当当的鬼面修罗!听其名号,就会令人胆寒!
怎会这麽轻易被捉着了!看来也名不副实。
一声嘶哑大笑从屋内传来:“哈哈哈哈那婊子!也有今日!我说的可是一日,如今还不到三个时辰就抓住了,果然还是心疼自己生下的野种。”
过了会,陈一示在里头惊道:“不对!这太顺了,淩君汐诡计多端,心思狡诈,为防有变,你带十几人先过去。”
陈一示上下打量了一下安逢,不知想到什麽,阴恻恻地笑了,他声音兴奋道:“再喊几个想肏男人的人进来!让他们尝尝公子哥的鲜,搞完了砍了手脚丢这儿!”
第十六章 兄长之谊
江晟和袁若全闻言神色剧变,面色煞白。
常人怎会想出这麽阴毒狠绝的法子!这陈一示果真阴毒,就算不让人死,也要人受辱。
“给钱那位爷,我们可不好这口!”那门外一直碎嘴的几个男人这样说道,心里却有些意动。
这男人虽然比女人髒点,但好歹也是金娇玉贵的少年,他们劫人时,匆匆看了一眼,人是长得极为不错的,也因为娇养在府,细皮嫩肉的……
十几人随那刀疤男人下山前往壶明山,另有几个男人还在门外犹豫,不知是因为是个男人,还是惧怕淩君汐。
陈一示脾性阴晴不定,方才还笑,现已是有了怒意,吼道:“还不进来!”说着,像是撕了安逢衣衫,安逢在里头挣扎着叫喊咒骂,不停踢打,里面传来器物被碰到的声响,还有陈一示阴阳怪气的笑声:“现在反抗,等会你就想被肏得很……”
江晟透过茂密绿叶看向袁若全。
将军的人怎还没来?不能再等了!
虽然现在人少了,但还有二十人左右,而且难保那十几人不会掉头回来,硬闯还是冒险,可事急从权,也不顾了这麽多。
袁若全对江晟点了点头。
江晟屏息缓缓接近,忽而蹬腿沖向那破败草屋,疾如迅风,手上石子和细短袖箭唰唰射向将要走进小屋的那几人,继而拔刀破门而入。
一时之间刀光剑影,种种厮杀一触即发,弓箭齐发,不过片刻就见了血,江晟还未看见安逢状况,又被人逼退。
后头两护卫听到袁若全哨声,本是要一人协助江晟引开人,一人随袁若全杀进小屋。
可留下的人还是太多,这些人挣得都是卖命钱,自然武猛拼命。
江晟他们武功不敌,两面夹击之下,不得不需三人都将人引开。只有袁若全留在屋前,他跳下树,沖进屋去,只见安逢浑身是血,衣衫不整,近乎半裸地趴在地上。
一个像是领头的人站在不远处,面相竟是比想象得年轻,他看着安逢,又转过头来看向袁若全,神情十分阴沉。
袁若全唯恐安逢被人作挟,立马沖向安逢,将其护在身后,并挥刀向来人攻去,他武功果然高强,最后杀了三人,将要沖向陈一示。
陈一示站立原处,毫无惧意,反而还诡异一笑。
房梁上骤然俯身跳下一人,手握两锤,举锤要将往袁若全脑袋狠狠砸去!
安逢心跳骤急,他瞪大眼,破声大叫:“上面!”
袁若全心滞一瞬,低身侧退闪开,险险躲过那铁锤猛击,却还是被那锤身的尖锐铁刺划开后脑。
血肉迸裂,几可见骨。
大意了……袁若全勉力睁眼,忍着剧痛,凭着脑中最后几丝清明与人过了几十招,最后力竭倒地。他脑后血流不止,耳边聒噪嗡鸣,闭眼之前,只看见一魁梧男子举锤砸来。
可那铁锤最后并未砸得下来。
袁若全只知道下一回睁眼,他已身在将军府,捡回来一条命,只是变成了一个缠着纱布的光头,而那惊险,已过去一月余。
许是将军的人及时赶到吧,袁若全还是有些后怕地想。
江晟伤了右小腿,卧床休养,嘴不停歇地骂骂咧咧,每日上药时,必定会準时怒骂陈一示,但已无人说他嘴欠,淩初也没多说。
安逢听闻袁若全醒来,十分开心,自己都受着伤,瘦得小脸都脱了相,还从江晟那里一瘸一拐地赶来,而后也时常来看他,显然十分感激他相救。
一共七人立下大功,地位水涨船高,袁若全也因此颇受淩君汐器重,几乎一步三跳,到了淩初身边,成了得力干将。
袁若全想过蓄发,可那伤疤位置长不出头发,秃了一大块,比没头发还难看,他便就一直留着光头,说是光头,其实也留着极短极黑的发茬,初看怪异,但其实还是顺眼的,算不得光溜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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