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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初轻声道:“是,不过只是押金,我去寻书找人买,也要给钱,书交你手上后,你给了钱,我自会还给你。”

好一套流程,安逢暗暗道,还挺齐全,可这几乎能确认他身份的东西他怎能随意给人?

自己就为了看话本就这般不顾风险吗?

此人就这麽值得信任?

为让人相信,淩初主动说:“我听闻你落湖失忆,纠结再三不知该不该来,可你上本书的钱还没给,我只能来要钱。”

原来是来要钱的。

安逢松了口气:“哪本书?多少钱?”

淩初沉默片刻,道:“……夜弄春穴,三金。”

此名香豔,安逢也记起这话本的豔情内容,脸红尴尬的同时也惊呼。

三金!这话本怎这麽贵!又不是真金子做的!

安逢放下剑,走到自己私密放钱的小盒,拿出不少银钱出来。

安逢想了想,觉得此人品行不错,生意诚信,知道自己忘了事,也依旧来还宝石,不趁机要挟,多要钱,而且上回还被他刺中一刀,也未砍自己一回,他能将宝石交给此人,想必也是信任的……

“这些是你医治费用。”安逢又拿出一些钱,“你身有武力,轻功了得,可做些正经生意开个武馆,或是为国效力。”

“你对我早已说过多回,我再回你一遍,这行来钱快,我缺钱。”淩初躲在那昏暗的光影下,“不过再干几笔我就不干了,钱已够我浪迹这江湖许久了。”

不干了?安逢暗喜,正好他也想断了。

淩初伸手拿钱,安逢却忽然想起什麽,眉眼一惊,举剑抵住淩初胸口:“等等!上回你来,分明说的是还书!你若是做买卖的,怎会用‘还’这字?”

“我只从你房梁上拿了两本,书还是你的,我自然要说‘还’字。”淩初指了指房梁,语气佯装不耐,“你到底还有多少问?”

兇什麽兇!他只是谨慎,多问问而已。

安逢撇嘴,瞪了人一眼。

淩初却被他瞧得心快一瞬,垂眼避开了眼神。

安逢道:“你自己便是干这行的,为何还要借我的书?”

淩初道:“也有买不到的书,我自然要手抄,或是自己印了卖给别人。”

好一招借书抄书又印书,安逢闻言,心下惊讶佩服,此人如此卖力,看来果真缺钱。

安逢好奇问:“这行当真赚钱?你能卖多少?”

淩初含糊过去道:“朝廷不让的东西,自然赚。”淩初走到桌边,又分了一些银钱出来,“这是给你的借书费用。”

淩初揣好钱,又退到昏暗的角落里,安逢问:“你不喜光?”

淩初道:“做我们这行的不能露面,我怕你看见我的脸,自然畏光。”

安逢闻言,放下剑,心中默默衡量。

他与此卖书人都有互相的把柄,他怕人说出去,而卖书人也怕他稍有不对就毁了协议,派人捉了他,毕竟在别人眼里,比起底气,他背靠将府,是自己更从容一些。

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还是尽早断了为好。

“既然阁下金盆洗手,”安逢蹩脚地学着江湖的粗莽语气,“那……一路走好,有缘再见?”

淩初面具下的嘴角微勾,又压下,他沉默片刻,嗯了一声。

他还想着再来几回再断,谁知安逢主动说这就是最后一回。

安逢见他不动,也不说话,问:“还有事?”

淩初欲言又止,他是有话要说,且还是顶着义兄身份不太好说的话,只有借着这个身份才好说些。

此事已压在他心头好几日,话也实在难以啓齿,淩初数次张口,却又哑在喉头处。

风吹进,卷熄了烛台微弱的火苗。

屋里骤黑,安逢耸了耸肩,紧张起来,握紧了剑。

黑暗的环境反倒更容易说出口了,淩初咳了一声,走近一些,轻声道:“我是有话要同你说……”

淩初上前一步,安逢就转着眼珠,警觉地退后一步:“说什麽?”

淩初道:“你这个年纪精火旺盛是常事,可也要适度行之,不可过于沉溺……”

安逢睁大眼,气得说不出话,黑夜之中,彼此都能听见呼吸声。

淩初见安逢气恼尴尬,道:“你莫误会,我是好心提醒。”

安逢脸臊热滚烫,以不耐的语气掩饰自己:“与你何干!”

淩初道:“我知不关我的事,你做什麽都随你自己意愿,可我同你相识已久,也算半个朋友,你用的那东西……”

淩初喉结滚动,脸微热,哑声道:“……那东西过粗过大,对你身子不好,要想寻乐子,可换个细些短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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