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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逢自然比不上淩初迅速,他反应过来后,人已站在了远处。
安逢不肯白拿:“你想要多少钱自己拿吧,钱就在上回我掏钱的盒子里。”
淩初犹豫一下,走去拿钱。
夜风吹来,有些凉意,安逢下身光裸,觉得冷,他拢了拢身下的被子,摸索着穿上亵裤。
窸窸窣窣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清晰,淩初听见了,拿着钱的手顿了顿,安逢也没想到这麽明显,连忙停下不动,裤腰卡在膝盖处。
淩初做做样子而已,分文未取,他走到窗边的月光下,忽然停下脚步,他并未回头,只是轻声问:“那根玉簪你喜欢吗?”
玉簪?是说玉簪吧?不是说玉势吧?
安逢看着月光中的背影,此人身形高大,却是个驼背缩肩,身姿不正练武不易,却还能有这般武艺,他心底不由得生了些佩服之意,未说气话,道:“那玉簪挺喜欢的,多谢。”他强调了玉簪二字。
淩初笑了,声音不自觉地温柔下来:“挺想看你戴一戴的。”
安逢听到淩初无意中卸下僞装的声音和语气,隐约觉着熟悉,他先是呆了一瞬,心中咂摸了一遍淩初的话,而后惊疑道:“你知道我这些天没戴过?”
淩初一时大意疏忽,话出即悔,他声音冷下来道:“这有何难猜的,于你而言我是生人,你警惕我是应该的。”
安逢确实信不过他。
那玉簪风雅精致,的确好看,安逢见之心喜,但也并非全然不顾地就戴上了,而是送去卢行义那里验了验是否有异样。
本来觉着没什麽,是应该的,可此刻被人埋怨般地冷冷说了一句,倒觉得辜负人心意了。
“我过几日戴,”安逢含糊过去,犹豫地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你为何送我东西?”
“为了让你不用那根——”
安逢微恼:“我是说簪子!”
淩初道:“想送便送了。”
安逢道,“你是知道我喜欢桃花?”
桃花……
淩初立于皎洁月华中,面具下的眼神像月光一样柔软,他嘴唇微动,想开口说话,却怕言语再洩露了心绪,于是沉默。
月华似水,他身上一片皎洁,仿佛也浇湿了他心尖,淩初耳根发热,他脚尖一点,撑窗翻走了。
安逢坐在床上,神色疑惑,觉得莫名其妙。
还没回答他呢,有急事?
他摸了摸那根被布缠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手一握,就下意识估了估尺寸。
他拆开黑布,又从被窝里摸出那根被涂满脂膏的玉势。
真烦人,这人来,怎老是在他做这些事的时候?
对了,还不知他叫什麽名字?
安逢一边想,一边两手量了量。
确实小了一圈,短了许多。
至于玉料质地……
安逢洩愤般地抽打了一下被褥。
什麽光滑温润,分明都是一样的!
这个骗子!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安逢(一手摸一根):(比较中)
安逢:ひヽ(`^′)ノひ
安逢:哼!
第五十二章 书间墨痕
安逢根本就不想用新的玉势。
一是因为他本就有一根能用的,不必用另一根来路不明的东西。
二是他只是有时兴致上来,拿在手里蹭一蹭臀腿抚慰几下,用细的反而没意思。
倒是那卖书人,神神秘秘,无名无姓,叫他拿钱,却又没拿走一张银钱,安逢不知人来的规律,这些日子都不太敢做快活事。
一连两回都被人撞见做那档子事,安逢既是生气又是不安,生气那人的无礼,又不安于那人的武功实在高强,令他烦躁。
一个人能时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身边是件可怕的事,他睡不太安生,总盯着窗外,一有动静就坐起来,夜里醒来还要看上一两眼,摸摸紧闭的窗,动动关好的门。
他也在纠结是否将此事告知淩君汐,好及时与卖书人断了所有来往。
心中忧虑是睡不好的。
不出几日,安逢就精神萎靡,眼下微青,连看话本都会打起瞌睡。
他头上本就有伤,更要注意安神歇息,夜里疑神疑鬼地睡不好会让他头疼……
安逢轻轻晃了晃脑袋,揉揉眉心,他深吸一口气散了散脑中的昏沉。
白日里睡了,晚上就更睡不好了。
安逢直起身,撇去睡意继续看书。
上回同淩初谈论太子妃之事,他心中一直惦记着那段往事。
安逢想,即使他甚少涉足朝堂,不能帮助娘亲什麽,但也要知道些宁家的事,若是宁家一族真能归京,那他以后做事都要有底有数,不能随意行事,不能什麽都不知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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