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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方殊大怒:“老娘进万场蹴鞠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滋尿玩泥巴呢!万场的蹴鞠名角少说三人都是我带出来的!你问问从前的人,哪个不是心服口服?”
林元怒目而视:“这样说你是不认了?”
度方殊吼道:“没做过的事我认什麽?我的人靠着自己就能赢,不屑搞这手段!倒是你自己好好想想!”
林元被度方殊的伶牙俐齿气得胸口起伏:“好你个度方殊!不认还要栽赃我?”
度方殊觉得林元太蠢了:“你哪只耳朵听见我栽赃——啊!”
远处的阶台上竟是有人往度方殊脸上砸了东西。
“教头!”青风一队几人围了上去,又怒道:“哪个狗娘养的砸人!”
“玩髒的滚下台去!”人太多,根本不知是从哪儿发出的声音。
“说谁玩髒呢?我们没有!”青风一军气得脖颈通红,对着阶台大喊。
赤日一列人也早就存着脾气:“你们玩髒还不让人说!”
“明明是技不如人,偏生还找借口!你问问裁判长,哪只眼睛看着了?”
两队人互骂起来,口吐秽言,阶台上更有甚者闯进场中。
度方殊从晕眩中回神,露出满是血的右脸,嘶声喊道:“都给我停下!误会!是误会!不準闹!不能闹!”
但她和还算冷静的人的声音只能淹没在人潮人海之中,只剩嘴巴一张一合。
两方的人群吵得极激烈,数百人急速往场中移去,争得耳红脖子粗。
阶台上的安逢和江晟目瞪口呆,江连也紧皱眉头。
江晟记着自己作为守卫军的责任,可摸摸腰间和袖袋。
示哨,没带!腰牌,也没带!
江连恐出人命,对江晟道:“此处混乱,你们守好小公子,不必管我。”
江连走后,护卫们个个严阵以待,安逢等人算是离争吵中心近的,字句都听得清楚。
江连想去鸣鼓处,以惹人注意,好制住混乱,可大鼓竟不知为何跌落在地,划破了鼓面,掩在拥挤脚履之下,烂得早就没了用处。
人群喧嚣渐渐往安逢那处靠近,已有人察觉不对往远处的万场门口走去,但多数人还在看着热闹。
江晟也怕出事,手心都是汗,他拉住安逢:“我们先走!”
安逢点头:“好!”
万场有两条出路,其中一个门口已经被斗殴那一处堵了大半,他们绕远,往另一边门口走去。
这时忽有人高喊:“杀人了!杀人了!”
人群中有个人浑身是血地倒下,赫然是指认青风一队使髒扔石子的那人,怒目圆睁,口中喃喃。
双方顷刻间就争得更激烈,已变成推搡和拳打脚踢,度方殊声音都吼哑了,也无济于事,只能自保。
看热闹的人们也已坐不住,惊慌地想要离开,上万人急速地往一个门口涌去,几乎是一瞬间,安逢和江晟就被汹涌的人流沖散,护卫们也四散开来。
“安逢!”
“小公子!”
这声音在惊恐的尖叫和喊声中微弱得难以听见。
安逢勉强跟着人流走,他看江晟朝他逆着人流而来,他昂着头着急吼道:“顺着人走!别管我!江晟,你们都顺着人走!”
江晟已经被人踩了一脚,他也明白自己此举太危险,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轻功使不出来一点,只好顺着人走。
人群中,有几人朝着安逢游移逼近。
此时的安逢距离门口还很远。万场一处拥挤,数处斗殴,污糟混乱。
高墙一处的角落里。
那货郎模样的人忽然上前,急道:“主子,守卫军来了!”
那人并不在意:“怕什麽?守卫军以前又不是没来过。”
那货郎焦急道:“可为首者是淩怀归!”
那人瞳孔一缩:“什麽!平日里连戚允慈都不会亲自来,这次怎麽连淩怀归来了!他知道人会来万场?”
“兴许……是今日人真的太多了,引了他注意,毕竟有借淩君汐的名声……”
今日的万场足有一万六千多人,比最盛时还多五千余人。
那人看着人群中的安逢,他的人离安逢还有好一段距离,同样也在人群中摇晃不稳,他问:“守卫军已到哪儿了?”
“他们骑马,算下已只剩半条街的距离!”
“这麽快……”那人权衡片刻,还是不肯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咬牙道:“计划有变,再伺机而动!”
隐秘一处挂出一面黑旗,有几人看见了,纷纷将手上刀剑匕首丢了。
去往门口的人越来越多,本来宽阔的大门比起这瞬时暴涨的人流变得渺小,后面的人往前拥挤,前面的人也来不及出去,安逢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了,他想取下面具,但最后他还是只将手臂放在胸口处不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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