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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他都不知是更想拥有,还是更想成为了……

鼓架上,淩初的目光往每一个人的肩颈看去,太多人戴着面具朝着他看来,令他都有一时地花眼,于是他只看肩颈……

忽然,他目光在某处一停,肩颈手臂的弧度令他熟悉,是安逢……

他目光落到人戴的面具上,又看向那根歪斜的玉簪。

原来人今日戴着他送的桃花玉簪。

淩初心中笃定了,见人一身狼狈,但勉强算安好,存在心中的紧绷焦急之意松了些,漫上心疼,恨不得立即下去替安逢理好发髻,好好将人摸一摸,看是否有其他伤。

安逢看见淩初对着他笑,知道是认出自己来了,比他想象中的还快许多,他心头微动。

两人一高一低,隔着乌压压的人海遥遥相望。

安逢心跳略微急促,有欢喜,竟还有些疼痛的恐慌。

他好像比自己想象中更在意,更喜欢义兄……

第七十一章 面具噱头

淩初有了準确方位,略微估算一下,想要命属下直接开路将人带出来,可安逢对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恙,等着便好。

于是淩初只叫安逢这边的守卫军加快了眼验人册录的速度,他向江晟招手,让人也跟着去帮忙,好尽快完事。

江晟心中正是有愧的时候,二话不说就去了。

淩初继续站在红漆鼓架上,时而看着安逢,时而擡起目光,巡视全场。

而安逢却是不怎麽看他了,只偶尔跟着身旁的应冉说几句话。

应冉注意到安逢玉簪歪了,擡手理了理,安逢摆手说不用,而后自己理好了。

淩初默默看着他们,眼底微沉。

万场的春末蹴鞠中断,显然不能再比,有人闹哄着要给个说法,度方殊站出来安抚衆人,承诺等万场当家的归来,定会让大家满意,在守卫军眼皮子底下,那些人也不敢多闹事,度方殊也是万场的名人,话还是听得的,于是多数人都选了直接离开。

这遭劫难总共五死,六十二人伤。

有三人死于斗殴,两人死于拥挤窒息,二十九人伤于拥挤踩踏,死伤者浑身布满被挤压的淤青,极为可怖。

万场中有人看着已无生息的人哭泣,有人死里逃生,浑身重伤,抱着亲人默默落泪。

对于斗殴判定,守卫军更偏向问责何人先动手,刑部和大理寺则另有他规,在场人都衆说纷纭,最后源头直指林元和度方殊的争吵,和阶台上向度方殊丢去的硬物。

淩初听完前因后果,命人掀开死者裤腿,小腿上的确有淤青,营医查验过后,道:“禀副使,此人淤青是少说也是一日前就有了的,并非新伤。”

林元本来算是自信,闻言顿时面如纸色,赤日球军也惊慌起来。

度方殊冷笑一声,青风一队平白受了诬陷,纷纷怒火沖沖。

还未离去的围观者中,有人讥笑:“原是赤日比不过而栽赃,竟赌上这万场的名声……”

“我就说青风球军若有手上石子这功夫,还来万场蹴鞠做甚!”

有其他场地的球军幸灾乐祸:“这可有的说了……等万场当家的回来,发现万场扯上这麽多命案,两只球军都死了人,还不大怒?”

万场当家的手段林元是见识过的,折磨人十分有一套,虽然他们都不知当家身份,当家甚至极少露面,可能在上京之中建出这麽大的场地蹴鞠玩乐,会是什麽等閑之辈?

林元知道必须先保住万场球军的名声,才会有回旋余地,于是咬牙跪了下来,朝着度方殊做了个大拜:“度教头,是鄙人狭隘,错信小人,中了离间之计,冤枉了人,还望勿怪。”

度方殊冷冷看他一眼:“当着这麽多人给我下跪,若是还怪你倒显得我小人之心了。”

林元小心思被戳破,脸色又红又白,度方殊用下巴点了点那虬髯大汉:“你呢?”

虬髯大汉也跪下来,朝人伏拜,说话都在喷血:“度教头,鄙人莽撞,口不择言,还望莫怪。”

度方殊似笑非笑:“起来吧,”她显然是心中仍有余怒,但不得不顾全大局,她转了脸色,一副泪眼涟涟模样:“诸位也看到了,今日都是误会,误会!还望诸位多有见谅,我度方殊自小就进万场蹴鞠,在场有看着我长大的长辈们,知我实力和品性,有目共睹,若不是我这伤腿……唉不谈也罢,如今还是万场的名声最为重要,望诸位以后听到什麽难听风声,多为青风美言几句。”

说罢,她扶起林元,推着人又朝着死伤者跪了一拜,“今日死伤者所需医治的费用,我和林球头共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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