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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跟她们求情呢……安诗宁笑笑:“去边关也是历练,待怀归回来,说不定官升一级,更有威望。”

安逢面色失望,但也不太敢忤逆她们意思,且事关淩初前途,他也不太好插手。

淩君汐笑道:“好了,别逗小逢了,他都是快要及冠取字的人了。”

安诗宁道:“说起取字,我们想好了一个,你先看着好不好?”

离他二十及冠还远着,安逢期待地说:“长辈取字,姑母和娘亲觉得好便好。”

安诗宁道:“‘遇昤’二字,‘随遇而安’的‘遇’,‘日光昤昤’的‘昤’,你觉着可好?”

遇昤。

安逢默念了几遍。

遇昤……遇淩……

安逢笑了笑,看着面前两位风华女子,真心实意道:“很好,就这个,我喜欢的。”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淩君汐临走前,对安逢说:“这些日子好生待在府中,莫要随意乱跑,要是实在想出门,也要戴好帷帽,让护卫跟着。”

安逢笑道:“好。”

淩君汐看着安逢,忽然问:“那盗贼可还去过你屋里头?”

盗贼?

安逢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没来过了。”

他近日沉浸在浓情蜜意中,早就把什麽卖书人和危险忘了个干净。

淩君汐道:“按理说,寻常盗贼应是进不去将军府的。”

是啊,那人进将军府如入无人之地,所以他才惴惴不安,几乎彻夜难眠。

安逢点点头:“娘亲是想招了那人?”

正好他也想着呢,这麽个隐患放在外面太不妥当,说起来,他还要感谢那卖书人,戳破他与义兄的窗户纸,既然人已金盆洗手,那自己可以替他寻个好差事啊。

可惜,自从那夜以后,卖书人便再也没来了……

淩君汐摇头,红唇微勾,眼眸带笑:“只是忽然想起,问一问罢了。”

说罢,淩君汐放下车帘,马车远去,安逢目送其一路驶远。

上京,宁家旧宅。

宁啓则揉烂了信纸,面色震惊道:“家主他是老糊——”他顾忌旁人,未说出那话。

他心腹使了个眼色,遣退奴仆,劝道:“家主也说从长计议,待他来上京再做打算。”

宁啓则气极反笑:“从长计议……我方进上京,连脚跟都未站稳,方将军府邸我都不敢去,方瑞要来见我我也一律推了,我唯恐行事高调,落下口舌,惹圣上不喜,我被这些事压得喘不过气!家主来信什麽都不问,竟是叫我给淩怀归和淩意明说亲?”

宁啓则冷笑:“淩君汐与宁家多年不和,怎可能让义子义女与宁家缔结姻亲?家主怎不将主意打到人亲儿子上去!”

那心腹摇头道:“那安逢无实权,空有一亲儿子的名,如同无此人一般,远不及他义兄义姐,上京传言,以后爵位会承给淩怀归。”

宁啓则讥讽道:“我怎不知家主的好算计……他怕是觉得淩将军从前是宁家奴,现如今主动将儿女送进将军府,心有不甘,于是怎麽也要选有权有势的淩怀归和淩意明……他当如今的上京还是以前,能用钱财买了储君之妃的位置,能用姻亲解决一切?”

心腹道:“宁家根系庞杂,难以撼动,姻亲也是其中缘由啊,公子怎能全否其用处呢?”他顿了顿,“公子的妹妹不也是嫁入方将军府中麽……”

虽有宁家人不準入上京的规矩,但近些年来,婚嫁之事却是默许的。

宁啓则虽与胞妹感情不深,但也惜叹道:“可怜我那才及笄的妹妹,她年纪比方瑞都小,却嫁给方居勤作续弦,方瑞见着她都还要叫声娘……”

他想起自己的妹妹宁应婳,冷静下来,“方居勤同淩君汐不说势同水火,但也是不大对付的,我主动去找淩怀归,行同过河拆桥,会惹怒方居勤,我还未真正被上京的权贵接纳,不可轻举妄动。”

心腹一想,是觉这个理,心下也觉得家主有些老糊涂了,但还是嘴上道:“家主应也是觉得不好同淩将军闹得太僵,淩怀归和淩意明二十有余,姐弟均未成婚,对宁家而言,是门好亲事啊。”

宁啓则擡手烧了信纸,“等过些时日再寻个由头拜访将军府吧。”他有些敷衍道,“你先下去,我一个人待会儿。”

人退下后,宁啓则眉头皱得死紧,通读诗书的温润已散了干净,眼中隐有阴鸷戾气,他心生恶意地想,当初还不如真去刺杀太子妃,让整个宁家陪葬算了!

*

深夜黑沉,髒乱小巷中。

一男子发丝油腻散乱,衣衫破败,眼中有着赌徒特有的疯狂。

万场意外那日,他本想在动手砸人之后就立马离开,却不得已被人流席卷着加入了斗殴,被守卫军一并押去了大理寺,在牢狱里关了好几日才被放出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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