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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落在云锦眼里,就是一团光晕黯淡了一些,好像连光团子都在伤心。

可爱的光团子让云锦的心都颤抖了一下。

他决定了,他要将这个连光晕都如此吸引他的男人做成木偶,连他的灵魂一并保存下来。

因为摘掉了有视物效果的那层薄纱,云锦看不到男人的神情。

突然又闻到了血腥味,他皱皱眉头,难道一根兔毛都治不好男人的伤吗?

要不干脆把整个毛球团都用掉吧。

他还真不信,那麽多兔毛毛都不能治好男人的伤?

一个还没有完全成型的毛球团被扔到了男人身上,男人顺手接住。

摸着熟悉的毛球团,男人下意识擡头看向云锦,都忘了维持撕裂的伤口。

云锦用了一个清洁术,清理掉男人身上的血迹,彻底闻不到血腥味他才舒服了。

“你怎麽会受这麽严重的伤?”

男人沉默不说话,云锦当他有什麽难言之隐,不方便告知,就跳过了这个话题。

面对这个他非常喜欢的木偶预备役,云锦不自觉地多了一份体贴和关心。

什麽都看不见的云锦现在就是一个瞎子,伸手在他之前放桂花糕的地方摸索了一圈,才抓到一个玉石制成的小碟子。

他将小碟子伸到男人面前,“喏,这是我今天新买的桂花糕,你尝一尝。”

男人一直留意着云锦的一举一动,他敏锐地觉察到云锦摘下薄纱之后,似乎看不见了。

“你的眼睛……看不见吗?”

“唔,不是看不见,只是看不清楚。”云锦摸索着小碟子上的桂花糕掰了一半自己吃掉,另一半递给男人,“快吃。”

他看不清男人的脸,不受男人的美色影响,专心享受香甜的桂花糕,同时陶醉在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里。

男人愣了一下,接过半块桂花糕,师尊给的桂花糕吃在嘴里是香甜的,但男人的内心是苦涩的。

如果是一般的伤害,以师尊的能力早就可以自愈,眼睛到现在还受到影响,必然是特殊的方式造成的。

不知道师尊这些年经历了什麽,他最爱的师尊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受了这麽严重的伤害。

十年了,他上一次见到师尊是十年前。

原本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离别,很快他们就会再次见面,拥抱彼此,举办他们的合籍大典,天地见证。

但最后他见到的只是一封离别信。

信里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都记得,十年来每一天他都在寻找师尊,每一个没有结果的夜里,他都将信里的内容重複一遍又一遍。

哪怕在他的心已经被这封信割得鲜血淋漓,他还是会把他们的过去一点点回忆起来,就好像师尊从来没有离开过他。

一别经年,十年再遇,他既难过又庆幸。

难过师尊不记得他,庆幸的是,他没有成为师尊期望他成为的样子,反而做了让师尊失望的事。

幸好现在师尊已经不记得他,也许他还有机会让师尊再次喜欢上他。

“我是云锦,你叫什麽名字?”云锦吃完了半块桂花糕,才想起来还不知道男人是什麽人,姓甚名谁。

看见男人只是呆呆地吃桂花糕,没有任何反应,云锦担心他被伤到了脑子,现在还没治好,正想凑过去靠近点,看看男人的脑袋里面有没有问题。

云锦看不见男人,摸不清男人的具体位置,他的头已经怼到了男人脸前,靠得很近,男人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云锦隐约察觉到不对,男人身上的光晕忽闪忽闪地亮起粉红的光,甚至还飘散出粉红色的小光球,在空中啪地一下炸开。

云锦沉默了,粉红色的小光球还怪可爱的,他想伸手戳一戳,会不会像戳小气泡一样有意思。

他刚伸出手就被男人握住了手腕,“萧珩。”

“我叫萧珩。”男人用低哑的声音回答,师尊的手已经要碰到他了。

知道云锦眼睛不太好之后,他始终直视着云锦的脸,看着那张让他无数次魂牵梦绕的脸,和十年前一模一样,只有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失去了一些神采。

他的视线毫不遮掩地流连在云锦的脸上,在那双眼睛上停留的时间最长,好像要把这十年间错过的全都补上。

“哇,这名字不错,好听。”云锦赞许地点点头,还觉得起这个名字的人真厉害。

萧珩也想起了云锦所说的那个人,他对着看不清楚他的云锦笑了笑。

好听吗?必须很好听。

自己的名字还是师尊为他起的,只是师尊现在忘了他的名字,连带着他这个人都忘记了。

他拾起被云锦随手放在床边的薄纱,他想让师尊看见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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