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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纾看着纸上几列小字,沉默了片晌才说:“我们太亲近,不是好事。”

徐篱山突然明白了过来,“你起初刚和陛下‘生疏’时,是想逼迫陛下也和你生疏吧,如此至少太后不会忌惮陛下,陛下也不会两方犹豫。但你没有料到,这麽多年了,陛下待你一如从前。”

京纾没有作声,算是默认。

“为着让兄长宽心,情愿舍弃这段兄弟情,这是本末倒置,傻得很,好在陛下是铁了心要保住你们之间的感情。你不愿伤害他,那就无论如何都抗拒不了这份心意。”徐篱山偏头凑近京纾,“何必呢?殿下,陛下于你来说如兄如父,二十多年的感情何必要因为太后让步……你是不是心里还有别的顾忌?”

“我想守住一个秘密。”良久,京纾说。

这个秘密一定和雍帝、太后都相关,且京纾这般态度,说明秘密一旦曝光,雍帝无法承受。京纾对太后有惧,但并非惧怕太后本身,而是惧怕太后说出这个秘密。

是怕雍帝知道太后对自己下了“美人笑”,至此愧疚难安吗?不,不止,徐篱山直觉这个秘密比这一件事还要可怖。

是什麽呢,是什麽呢,是……徐篱山撑着桌沿的手指逐渐攥紧,指尖发出了“呲呲”的声响都毫无所察,直到被京纾握住了。他猛地擡头,眼中的心疼无处遁形。

“你在疼什麽?”京纾看着他问。

“疼……我自己啊。”徐篱山笑起来,“刚一回来就被迫和男朋友分开了整整三天,我难过。”

京纾把他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强硬地握在手心,问:“男朋友?”

“就是情郎,”徐篱山用鼻尖蹭他的下巴,“你啊。”

京纾态度端正,“明后天我没有什麽事情,都陪你。”

徐篱山把脑袋拱进他的颈窝,“那说好了啊,不许骗我。”

京纾深知徐篱山敏锐聪慧,不愿他猜到什麽,徐篱山也明白,所以他们默契地岔开了话题。书房里的沉重在他们的拥抱间逐渐消散,徐篱山搂着京纾的脖子,时不时用脑袋蹭一下京纾的下巴,把话说得字字带笑,眼中却一片阴戾。

抱着说了会儿私房话,徐篱山往后退开,对京纾说:“要不我来帮你写窝心话吧。”

京纾手腕上擡,将笔交到他手上,提醒道:“陛下认得出你的字迹。”

“我又没打算仿你的字。”徐篱山把屁股挪下来,把后头的椅子搬过来坐好,拿着笔在纸下部分的空白处开始酝酿,却不是写字,而是在画什麽,还拿胳膊挡着京纾的视线,怪神秘的。

画完,挪开胳膊,展示,“当当当当!”

京纾这下看见了,徐篱山画的是个小人儿,线条简单,身体胖乎乎的,正面无表情地跪地求饶呢。

他温故知新,举一反三,说:“徐篱山,你把我画鸥鸥sei了。”

徐篱山噗嗤一声,说:“很可爱啊。”

“我不可爱。”京纾屈指叩桌,“重画。”

“不要,我的公主殿下,您知不知道什麽叫做撒娇啊。”徐篱山自顾自地把信纸折好,“陛下看见一定心软软,哪还舍得生你的气?况且陛下一看就知道是我画的,也就知道我向他表达出的‘我会监督殿下好好照顾身体,您就放心吧’的隐晦意思了。”

他说罢已经将信纸塞进了信封里,举手在京纾面前晃了晃,“喏。”

京纾盯着他看了片晌,说:“你翅膀越来越硬了。”

“放心,我不上天。”徐篱山琢磨着说,“最多就在殿下脑袋上扑棱扑棱翅膀。”

不过谁敢在京纾脑袋上撒野,这跟上天有什麽区别?

徐篱山把自己反驳乐了,催促道:“接不接?”

“有什麽区别?”京纾问。

“接的话,我高兴,不接的话,”徐篱山鼻尖一皱,“那我就给你扣分!”

京纾纳闷,“什麽意思?”

“《男朋友考核标準》啊。”徐篱山说。

京纾面无表情,“什麽时候开始的?”

徐篱山嘻嘻:“现在。”

真行,京纾看着这爱闹腾的东西,“详细标準是什麽?”

“满分一百分,六十分及格,七十分良好,八十分优秀,九十分完美男朋友,一百分完美无敌男朋友。”徐篱山张口就来。

京纾请问道:“我现在处在什麽位置?”

“九十九的位置。”徐篱山说。

京纾蹙眉,“那一分差在哪里了?”

徐篱山严肃地说:“今天一起待了小半天了,你还没有亲我。”

京纾一怔,下一息就被徐篱山猛地站起来一口“吧唧”在嘴上,好响一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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