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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被下的温度变热了,徐篱山额间溢出薄汗,擡手推了下京纾的肩膀,但是力道实在没什麽威力可言。京纾将这当做撒娇,或是欲迎还拒,于是自认顺从且大方地又亲了他一会儿才放人。

徐篱山被亲得头脑发热,睁着眼,张着嘴儿,气息不匀,直愣愣地盯着京纾,后者便用脸上的薄红,变了色的耳朵,喷在他脸上的失控呼吸回应他。

京纾是深邃冷漠的深蓝,情和欲是红豔豔的,搅和在一起磅礴汹涌,是澄霞倒灌的颜色,把“徐篱山”这座山砸得山崩地裂。

徐篱山噘嘴亲了亲京纾的下巴,嘟囔道:“可恶的男狐貍精!”

这人惯爱倒打一耙,京纾不同他计较,擡指擦掉他唇角的津/液,像严厉负责的老师那样问话:“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知道了。”徐篱山回答,“男朋友。”

京纾满意地“嗯”了一声,抚着他的脸说:“今日街上的事情我听说了。你不必盯着徐松均,他爬不上去。”

徐篱山说:“褚大哥也这般说。”

京纾知道的比褚和更多,说:“后院姨娘为着自家争宠谋利,竟然撺掇了宫中后妃,前者阴狠,后者蠢笨,两人均为陛下不喜。为着不让贤妃再受蛊惑做出什麽蠢事来连累二皇子,李氏往后是入不得宫了,徐松均自然也要受连累。”

“偷鸡不成蚀把米。”徐篱山擡手搂住他,“你告的状?”

“是你的好表哥抢先一步。”京纾说。

徐篱山惊讶了一瞬,旋即笑道:“表哥疼我。”

京纾“嗯”了一声,徐篱山从这一个字里听出点不对劲的味道来,当即从善如流地补充道:“你也不赖,做长辈的,这种事就不要和晚辈争了吧?”

说起这个,京纾好奇道:“往后你是叫京珉表哥,还是侄儿?”

徐篱山反击,“那他是叫你皇叔,还是叫你表弟媳妇儿?”

京纾挑眉,“你是叫我表叔,还是叫我哥哥?”

“我叫你心肝,宝贝,心肝宝贝。”徐篱山说着在京纾嘴上拔了下罐,搂着他的脖子晃了晃,笑道,“睡觉?”

京纾起身脱外袍,灭烛灯,钻被窝,把徐篱山往里头挤了挤。徐篱山掖了掖被子,像个霸道总裁,“咱们俩大高个挤得慌,明儿我叫人换张大点的床,能睡十个人的那种。”

京纾不赞同,婉拒了,“挤在一起暖和。”

“现在又不是冬天,要什麽暖和啊。”徐篱山“哦”了一声,尾音长长的,贱嗖嗖的,“你是不是想趁机占我便宜?”

京纾闻言伸手摸到他的屁股瓣儿,不轻不重地握了一把,淡然道:“我光明正大。”

徐篱山叫唤一声,伸手在他腹肌上一盘,“我也是!”手掌的触感轮廓分明,他又妒从心来,酸溜溜地说,“从明天起我要开始健身了,我才四块腹肌。”

徐篱山腰身窄瘦,却不羸弱,是极好看的。京纾说:“这样也很好。”

“不行。”徐篱山想了想,“我想要十八块腹肌!”

京纾试图想象并如实评价,“不好看。”

徐篱山哈哈笑:“那十九块呢?”

“吓死人了。”京纾说。

徐篱山一蹬腿儿,一阵傻乐,翻身时一屁股拱在京纾腰腹,被打了两巴掌,顿时老实了。京纾伸手扣押住他,说:“我想起一件事。”

徐篱山翻过身面对他,“啥?”

“你还欠我两样东西。”京纾说。

徐篱山眨巴眨巴眼,“啥?”

京纾淡声道:“春/宫图,小物件。”

两人在黑暗中盯着对方的眼睛,片刻后,徐篱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

京纾无声地笑了一下,伸手推搡他,“说话,别让我先礼后兵。”

徐篱山无奈睁眼,说:“春/宫图可以给你画,小物件打不了,打了你肯定用在我身上,我又不傻。”

“我给钱。”京纾说,“做生意要讲诚信,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我跟别人做生意是很讲信用的,”徐篱山鸡贼地说,“你又不是别人。”

京纾不上当,说:“我公私分明。你若反悔,明日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言而无信。”

“恶毒!狠毒!阴毒!”徐篱山化作气愤的鱼,在被窝下使劲儿蹦跶了两下,“那你也没给我钱啊!”

京纾降服住他,说:“明日奉上三万两,权当定金。”

谁能不爱钱呢,徐篱山松口,“好吧……对了,说起钱,我还没问你呢,你打算要多少聘礼,我要开始攒钱了。”

京纾说:“我要的聘礼世间唯一。”

那得是什麽要倾家蕩産的稀世珍宝啊?徐篱山吞咽口水,但还是很有骨气地说:“你尽管开口,我保证办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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