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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十一和十二呢?”京纾问。

“鹊十一被公子派去找褚二公子了,至于十二,”辛年吞咽口水,“他昏得比属下严重,此时还躺在汍澜院的凉室……”

他说话间,京纾已经打开了信封,信纸铺满,徐篱山用的还是端正的小楷。

【亲爱的京逾川,当你打开这封信时,我已经跑了。

很抱歉,我趁着和你打啵的时候给你下了药,为了避免你立刻察觉不对,我特意制成了玫瑰白檀香。你不要夸我聪明,我受之有愧,不过你先前劳累了一整夜,也该好好睡一觉。请你不要牵连辛年和十一、十二,毕竟连你都没有躲过我的高招。

我跑路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我是心甘情愿和你成婚的,但是我觉得距离産生美,我们此下虽然甜蜜,但时日一长,难免厌倦,更甚者两看两相厌——你不要觉得我在恐吓你,我真的亲眼目睹了许多对从恋爱时的爱侣变成成婚后的怨偶的。我不想要这样。

虽然我跑了,但你放心,不论以后我走到哪里,我都会时刻谨记自己是有夫之夫,绝不会留恋花丛,勾勾搭搭,给你戴绿帽儿。我若在外头瞧见什麽新奇物件,也会寄给你的。

此外,这封信只是为着让你放心,它不是诀别信,我们以后也会再见面的,就暂定一月一次好不好?至于见面的地点,你等我写信通知你。

我知道我很欠揍但我觉得你这次应该不会那麽轻易地抓到我、但为了以防万一如果我还是被你抓到请你千万不要揍我的徐留青,留书。】

“……”

京纾深吸一口气,抖过信纸,只见背面果然还有东西:跪地求饶的徐留青——备着包袱、撒丫子跑路、脚下还生风的徐留青——转头回望、挥手告别的徐留青。

三个徐留青都画得圆滚滚、胖乎乎的,不合时宜的可爱。

“……”京纾捏着信纸,闭眼呼了口气。

头顶的威压简直瘆人以极,辛年胆颤心惊,“主、主子……”

“鹊一。”京纾沉声道,“三日之内追蹤到公子,把大雍给我翻过来挨家挨户的找,狗洞猪圈都别放过。”

鹊一心说公子真的会去钻狗洞躲猪圈吗,轻声问:“抓吗?”

“先找人。”京纾抖了抖信纸,语气放轻,“他不是喜欢跑麽,我让他跑个够。”

第96章 景山

“听说了吗,肃王妃丢了!”

“那麽大个人都能丢?”

“是他自己跑了!肃王府的近卫这段时日在四处找人,把兰京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人影,估计是往别的州跑了。”

“这成亲还没大半月,怎麽王妃就离家出走了呢?我先前瞧他们成婚的那阵仗,还以为这两位是难得的好姻缘。况且先前兰京传来消息,说这两位情深似海,不知从什麽时候起就日夜厮混了,黏糊甜蜜甚至到了在外野合的地步,怎麽这麽快就散了呢!”

“其实想来也不奇怪,毕竟那徐六公子是出了名的风流浪蕩,他生成那样貌,在外头指不定有多少情债,怎能忍受得了那王府之中的森严铁规?只是可惜了肃王殿下,好不容易铁树开花一次,却撞上了这麽朵没心没肺的食人花,一片真心付诸东流,满腔深情惨遭玩弄,纵然是万人之上的天潢贵胄,在情之一字上却也是落得个一败涂地的下场啊。可悲!可叹!”

“我看不然。徐六公子虽说风流之名在外,但这桩婚事是圣上赐婚,他如今上了天家名谱,岂敢轻易喜新厌旧、抛弃夫郎?以我之见,想来那肃王殿下在外是罗剎阎罗,在府中也不是温柔善茬,他执掌金昭卫多年,说不得是把狱中那些手段用在了床榻之间,徐六公子无力承受恶癖淩/虐,不得已逃之夭夭。”

“可是我先前去兰京送货,偶然遇见殿下和王妃在揽月湖閑逛,两人手牵着手、肩蹭着肩,亲密得不得了。满街都是人,湖上湖岸那般热闹,殿下却只盯着王妃瞧,眼神都要凝出汪汪春水了,温柔得瘆人,殿下怎麽舍得虐待王妃呢!”

“人性若是扭曲,外人哪里瞧得出来啊?”

“也是。”

“……”

正是午后,食客聚集,食楼热闹非凡。

今日茶余饭后閑谈的重点不是城东李家的夫妻又打仗了,城西刘富商纳了第十八房小妾,城南烟雨楼的花魁娘子将全部金银交予落魄书生支持其读书赶考,城北李家二少原是李夫人与隔壁王老爷所出,而是一出《王妃跑路啦:殿下您别追》。

堂中的食客约莫分为四批:认为徐六公子惨遭淩/虐,勇敢逃脱,享受新生活的;认为肃王殿下铁树开花反被一桶名为“喜新厌旧、惨遭抛弃”的冰水兜头砸得撕心裂肺,因爱生恨的;认为前两种猜测各有各的道理,摇摆不定只会嗯嗯嗯地表示“俺也一样”的;认为前两者猜测都是瞎说但自己也没有更好的猜测,因此只能摇头挥手说“你别胡说啊”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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