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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临宁和陆乾闻言倒也没坚持,不过俩人也没坐下喝茶,而是又去熟悉了下轮椅,他们不在的一个月里,这轮椅由他最开始造出来的简单模样已进步了不少。
方临宁对此倒不奇怪,只要有一定木工基础的师傅掌握了最基本的轮椅制作方法,就能仿制其他的木制工艺品进行雕刻和发展,整个轮椅精致了许多。
这样想来,按理说轮椅销量应该有增无减才是,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而今日一上午,店内的来客也只是两个富贵人家的小厮按之前预订好的时间来取货,还趾高气昂的让店内负责之人也得跟着一起去府邸,若他们家少爷不满意,就得打回来重做。
有祁言玉昨日的吐槽在前,方临宁想想便也知道去了指定是要遭到买家的挑剔和指点的,因此,他便主动开口让陆乾留在店内。
“……好,”陆乾自然也明白方临宁的好意,虽然也想跟着一起去,但为了看店也不得不点头同意了,“阿宁,那你们快去快回。”
“嗯,送完就回来。”
于是,方临宁和七泽一起跟着去了,他本以为这也耗费不了多长时间,不料路上,七泽便主动跟方临宁打好了预防针,说不管待会儿对方说什麽,他们只管先应声说好就成,最后改不改的再另说,对方就是想找找威风,不懂装懂,等过几日即便原封不动重新送去,对方也根本瞧不出来。
方临宁听完七泽的话,心里做好些準备,但与买家见面后,听到对方毫无厘头的挑刺儿,还是被惊讶到了。
第一家还好说些,虽然左挑右挑的挑了几个小毛病,但在方临宁耐心解释过后,便也就没再多说什麽。
可到了第二户钱姓人家那儿,非说这轮椅做得不对,不是他们想要的,漆面的颜色不好看,花纹雕刻也错了,不要这普通的祥云纹,要的是柿子纹。
总之就一个意思,对这个轮椅不满意,让重新做一个,还得免费重做。
方临宁看向七泽,后者在他耳边小声开口道:“之前就是这麽说的,根本没做错,祁公子也确认过,只是那白纸黑字已随着订单一同送往了榆州,怕是寻不到,即便寻到了,这家人也定会强词夺理,不会认下。”
方临宁闻言,便朝对方道:“钱少爷,这漆面颜色还有花纹样式应当是在做之前便跟您商量好的,若没您点头,我们指定是不会随意动工的。”
“你这意思是本少爷记性不好,是我说错了不成?”钱富贵不满道。
“钱少爷,我当然没这层意思,”方临宁笑道,“不过,您也知道,我们店的轮椅都是有样品的,不知您眼下有没有时间,不如去趟我们店里,我想定能找到您当初瞧中的那只轮椅,而且我们那儿的账本上应该也记录着您当初定的样式是哪一种。”
“……你怎麽废话这麽多,我哪里有时间去什麽你的店铺看轮椅。”钱富贵不耐烦地道。
“那您寻个时间,什麽时候有空便什麽时候去就成。”方临宁继续好言好语道。
“我说你这人,怎麽听不懂本少爷说话,我说了,我没功夫,也不会去!”钱富贵自知理亏,也知晓肯定不能去店里瞧,有些恼羞成怒吼地道,“你这人真不会做生意,走吧走吧,日后你们木光阁的生意我们钱家不做了!”
方临宁却淡定得很,对方愈是这样,便证明对方愈没底气,愈慌乱。
但这钱家的生意他自然也不能不做,来这儿的路上,七泽已告诉他,钱家字如其名,是开钱庄的,虽不是什麽世家贵族,但钱家与太尉李家有些渊源,也因此在生意场上吃得很开。
他日后要京城继续做生意,免不得何时会有交集,钱家自然不能彻底得罪了。
方临宁继续不急不缓地道:“钱少爷,您不必生气,我方才也只是有什麽说什麽,既然您对这之前预制好的轮椅不满意,定是有原因的,若你不介意,不妨告知一二,我也可为您再重新设计一款全新的独一无二的轮椅。”
钱富贵听到这话,脸色倒好了一些,尤其听到后边儿,重新设计,独一无二的词,他顿时来了兴趣,“你有这本事?”
“您且先说说?”方临宁慢条斯理道。
原来,这钱富贵虽是钱家嫡长子,但他爹所纳的小妾外室有十多个,所生庶子也有十来个,而其中便有一个嚣张得很,听说他定了轮椅,在昨日便也故意坐着一辆崭新的轮椅来他面前炫耀,那漆面是深红色,花纹便是柿子纹,寓意事事如意。
方临宁听完,便舒了口气,这样听来倒容易解决许多,“钱少爷,您其实不必与对方计较,事事如意听着吉祥,但不过只是个寓意,说实话,哪里有您这祥云纹直白,吉祥安康,而那漆红色张扬,您为嫡为长用木黑色不是更显身份,其实,若您换了反而是隧了对方的意,证明您被影响了,可您想想,你需要在乎这点儿小事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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