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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二人都看着自己,杨笙也不惧怕,挺直腰板义正言辞说:“明日小苏苏答应要教我练字。”还特地悄悄看了一眼苏落娣,想让她明白自己的用意,千万不要穿帮!

苏落娣明显明白了意思,转头就对二当家抱歉道:“确实,明日要教杨姑娘写字,确实没有时间,二当家可是有事?”

白萧愣了愣,摇头表示不是什麽大事,然后说着改天再见就告辞了。

见人已经走远,杨笙摇头晃脑学着说话:“有时间嘛~又不是什麽大事~”,还发出不屑的“啧啧”声,眼快要翻出天际了。

“嗤”苏落娣被杨笙这模样逗笑了。

“小苏苏~”杨笙瘪嘴,又正经看着苏落娣:“你可不能被二当家拐走了!”。见苏落娣只是看着她没啥警惕的样子,她有些急了,很认真的讲:“这世界坏人多得很,被骗了可不行!”

苏落娣似懂非懂点头,又假装思考一下好奇问“那被好人拐呢?”

“这……”杨笙一时哑口,心里想着不能被坏人拐,那是不是意味着好人就行?不对!不对!自己这是被绕进非黑即白的陷阱里了。问题不是被谁拐的问题,而是自己不想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和苏落娣在一起。想通这个问题,可没法直接说出口,最后只能咽下去。可心里憋得慌,索性耍起无赖:“我不管,好人坏人都不行,你还有我和小草呢!”言外之意就是不能无情无义抛下她们。

其实苏落娣只想逗逗杨笙,见对方耍无赖,只觉得可爱。弯着嘴唇满是笑意,温柔说着:“好,谁都不行。”心里默默补充“除了你”

杨笙脱口而出“也不一定谁都不行!”说完,表情有些不自然,眼神没敢看苏落娣,而是四处飘,没有落脚点。喉咙里想要发出声音,可像是被人掐了喉咙一样,说不出一个音节。

苏落娣带着期待等着杨笙的话,可对方久久没有说出口,她有些失望。那一刻她差点以为对方也是喜欢自己的。或许是自己想多了,杨笙只是像个小孩子一样依赖自己罢了。故作不在意看向篝火堆道:“今天的火好旺盛啊。”

杨笙听苏落娣的话,朝火堆望去。今日的火确实旺盛,火焰倒映在双眼中,如舞者赤脚站在刀尖上翩翩起舞,上下浮动,忽明忽暗,忽远忽近。拼命燃烧时总能听见几声回响,这大概是竹子最后的死亡演奏。她突然想到一句诗,一句描写死亡的诗。

“如残叶溅血在我们脚上,生命便是死神唇边的笑”。

“这是你作的白话诗吗?”

杨笙盯着火光,铮铮道:“不是,是一个诗人写的。”

苏落娣再细细读了一遍后道:“这诗很独特,传统经典中很少描写死亡,一般觉得忌讳。可这诗不仅写了,还将死亡描写这麽美。”

“我们知道死亡是痛苦的,若是真的美怕是很多人趋之若鹜。我不想去粉饰死亡,但我渴求面对死亡的勇气,能让我坦然面对死神。”杨笙感觉火焰暗了些,起伏的轮廓像连绵的山脉,自己是船中漂浮的人。

“那你呢?”杨笙扭头看向苏落娣。

“我……”

对苏落娣来说这是沉重的讨论,她经历过死亡,不敢说坦然,应该是平静。或者是……思绪来到苏府,那一天只有零星几人,他们激烈的争吵,年幼的苏落娣乖乖坐在一旁。面前是刚刚上吊的母亲,她没有哭,只是那样看着,看着。她知道母亲是笑着走的。自有记忆以来,除了私底下面对她,母亲几乎不笑,总是看着天空。她不明白天空有什麽好看,甚至想若是没有天空,母亲会不会和自己多玩一会儿。

府上的人张罗着母亲的白事,没有嬉戏打闹,唯一的笑容在母亲脸上。她那时不明白,这些人为什麽要哭,还哭得那样伤心欲绝。母亲明明是笑着走的,她终于解脱了。所以年幼的她没哭,甚至为母亲感到高兴,旁人骂她说没良心,说心是石头做的,拧着肉也要她哭出来。

最终,她哭了!每天都哭,一直哭到土填满棺材盖子。入土后,所有人开始笑,笑得那样开心,可她慌了,她哭得厉害,她发现自己的母亲不在了,她终于发现自己是个没有母亲的孩子。

思绪犹如航行,回到原点。苏落娣回过神:悠悠道:“我希望死亡的坦然能时间长些!”

火焰已经快要熄灭,篝火节快要结束。月光照在那清冷的脸庞如轻纱般朦胧,暗磕的双眼布上悲凉。杨笙心不由一抽,端起地上的一碗酒,喝尽!

还有苏落娣的一碗,喝尽!

“走吧!”杨笙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伤感的话题不能再聊,聊得心里难受,现实已经够苦了,何必找罪受。从未喝过酒的杨笙很惊讶自己喝两大碗这麽没事,一点都不晕,难不成是天选喝酒圣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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