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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外面站了很久,最后缓慢的走向阿裴,在看着阿裴发呆顷刻之间,南烟附身用袋中的鳞片将阿裴的头发割下几缕,而后细细将阿裴的头发整理好,直到看不见那些残缺的发丝才停下。
夜深了,该睡了,醒来之后梦就该醒了。
晨光升起,两人走向街巷,热闹的人群,吵闹的生活。阿裴被遮盖在斗笠之下,南烟手中挂着能制住阿裴的龙筋,在这些形形色色的人里面,没人能看见斗笠之下的阿裴,无人知晓南烟与阿裴的关系。
一如无人在意南烟与阿裴之间的关系一般,两人之间只有南烟在意这关系,维系着这关系的系要也是南烟。
一旦南烟不再记得,一不小心忘记了,那两人间的纠葛将化为虚无。即便是再野的野史不敢这样撰写记录这种事情。
大逆不道的行为和惊为天人的事件,即便是天马行空的人也只敢在午夜梦回之时梦回,而不是付诸行动。
南烟买下糖葫芦递给阿裴,“阿裴,你不尝尝嘛?很好吃的。”
阿裴斗笠只会在这时被拉开,阿裴冷淡的脸出现在视线之中,南烟没有在意阿裴的冷淡,或许是已然习惯了阿裴的冷待。
除开情浓之时,两人之间的相处不外乎南烟主动阿裴却与南烟形同陌生人。
也或许,那些情浓之时情浓的只有南烟······
糖葫芦最后还是进了南烟口中,他在路上看见了一个香囊和锦囊的地方,于是脚下的路再也动不了。
南烟的手不自觉的摸向袖口,那里有一个暗袋,装着一个袋子。
停在摊前的时候南烟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心中的希翼,他看向阿裴,第一次没有明确的说出命令式的话语让阿裴买给他。
若是其余的东西,南烟或许会毫不犹豫的让阿裴出手买下来,但唯独眼前的这个锦囊,南烟并不想像之前那般强制性的让阿裴买。
或许是阿裴的心情很好,又或许是即将离开一个地方,阿裴在南烟充满哀求的眼中站立半刻钟,久到小摊上的老板时不时的看向这古怪的两人。
久到南烟眼中的期许和哀求渐渐消失,阿裴擡起手选了一个玄色的锦囊,而后付钱。
即便锦囊没有第一时间到达自己手中,但南烟心中依旧因为这个举动升起一丝期许。
或许、或许,阿裴真的只是想看看家乡呢?
一路上的隐瞒或许并不是他想,这是南烟内心中无法遮掩亦无法撼动的想法,即便那想法半真半假,真得只有南烟相信,支持南烟走遍相同的路程两遍。
同时也假得可怜,让南烟不得不自欺欺人的欺骗自己。
两人在日暮时分出了城,南烟出城之后往后看了一眼,而后带着阿裴毫不留情的走向前去。
出城之后不过十里便是无尽的海岸,渔村也未见到,南烟知道这是方向错了。
于是两人紧着海岸线走,走着走着终于在夜晚来临之时遇见了一个小渔村。
渔村人淳朴,银钱也不肯收,南烟只好将银钱偷偷放在枕头底下,今晚不一定能睡着,或许他睡不着就能等到明日的日头了。
夜晚不过来临半个时辰不到,南烟渐渐觉得困倦,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这次睡眠来得不算突然,南烟站起身来往床边走去,躺下之后他忽然转过身来看向阿裴。
“阿裴,你恨不恨我。”阿裴没有说话,也用不着回答,因为南烟早在问出口之后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南海龙王太子,四殿下裴燃,于凡间历练消失数十年,终在一日自行归位,听闻龙王大悦,下令周边渔民三日捕捞不受限,龙宫欢庆三日。
南烟挣扎着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微亮,房间里面空蕩蕩的只有他一人。
蜡烛早已经枯竭不再亮起,透着暗色的房间显得无比寂寥。南烟坐起身来看向远处,眼中尽是迷茫。
忽而一下子起身,连鞋子都顾不上,南烟急急忙忙的推开房门。
第 20 章
他跑在海岸边上,于天亮跑到天黑,周围的渔村早已经不见蹤影,南烟还是继续跑着······
脚掌早已被磨破,但南烟没有在意,好似感觉不到痛一般奔走让他形容癫狂。无论是被风吹乱的头发还是不整的衣衫彰显着他此刻的慌张。
若是旁人看见定会认为这是一个疯子,疯疯癫癫的奔走,一边哭又一边笑的模样难以教人相信这是一个正常人。
海岸边的樵石延伸至海中,南烟在看见以后便迫不及待的跑上去,却又在脚触碰到海水的那刻停下来。
他看见了水,一滩足以当作明镜的水渍。南烟缓缓低下头看向那摊水,里面的人形若癫狂,脸庞上泪痕遍布,干掉的那些痕迹上甚至粘着杂乱的发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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