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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愕然擡头望去。
一袭黑衣映入眼帘,他飘扬着的发尾离我越来越近,最后拂过我的脸,在我脸上落下轻柔一吻:
“小病秧子,我来晚了。”
我眼眸一颤。
14 回家啦
是宋灼景。
欲语泪先流。
眼前一片模糊,我看到他一步一步靠近我,轻轻伸出手替我擦了眼泪:
“怎麽哭了?”
指尖带着冷气,明明理所应当滴水成冰,可在与热泪交融的那一刻,他的指尖却仿佛在剎那间迸发出万千春意,温柔地吞下折磨了我近二十年的风雪,赠我一世春景。
“不要哭。”
他同我说完话,我再是支撑不住,眼泪决堤而下,“宋灼景……宋灼景。”
一声又一声,一如当年,我在唤着我的癡念。
时过境迁。
“我在。”
“濯雪,我在。”
我的癡念竟也一改当年,给了我回应。
我摘到月亮了。
不是镜花水月,是真的月亮。
是高悬于夜空熠熠生辉、是始终落在我心上、是永远耀眼夺目的,属于我的月亮。
原来宋灼景没有骗我。
原来雪真的可以活到春天。
他将我拥入怀中,话语带着哽咽:“对不起,濯雪,对不起。”
“都怪我没有及时发现宋城给我下的蛊,都怪我。我兇你,我不对,是我没有早点发现,濯雪,对不起。”
他的声音沙哑晦涩,眼泪顺着下巴滑下我的脖颈,烫得我几乎快以为他在我脖颈上烙下了疤。
我仰头看向他,问他:“在药谷抱我的,是你,还是洛忻?”
宋灼景眼眶发红,道:“是我。”
答案不出所料。
包括洛忻对我的态度,也是他打点好的。
我轻叹一声,伸手捧住了他的脸,“宋灼景,你都中了蛊,却还是放不下我,为什麽?”
我目光灼灼看向他,他闭了闭眼,眼泪便不再流淌。
我静静等待着他的回複。
沉默半晌,他睁开双眼,毫不犹豫地俯身吻上了我的唇。
一触即分,下一秒,我听到了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因为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沈濯雪。”
声音在耳边回响,我忽地攥紧他的肩膀,眼眶红得似是要滴出血来:“宋灼景,你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少年吗?”
“十二年了,宋灼景,整整十二年了。”
“你如果再晚一步,我就不要你了。”
宋灼景怔了半晌,忽地像是明白了什麽,低头望着我,缓缓弯起了眼眸:“那我现在来得算晚吗?”
我同他说:“明知故问。”
不知是谁先开始的。
我被迫接受着他的亲吻,热度在四周蔓延。心口涌过一股热流,唇齿交缠,我攀着他的肩膀,终是选择闭上双眼,将自己彻底交给了他。
宋灼景亲够之后,俯下身将我背了起来。如同儿时一般,他边走边同我说话:“三皇子的人已经进京了,沈濯渊活不了多久了。”
我应了一声,将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说:“我还给他下了蛊和毒,他就算能逃出去,也活不了多久。”
宋灼景奖励般亲了亲我的手背,夸道:“我们濯雪真聪明。”
我轻哼一声,“这用你说?”
话罢,我又小声问他:“你的蛊,是怎麽解的?”
他的语气无比轻松:“就那麽随随便便就解了。”
“你骗我。”
他哑然失笑,半晌后,才又开了口:“你都知道了,又何必来问我?”
蛊虫只有一种解法。
反反複複剖开皮肉,反反複複洗濯血液。
宋灼景的手腕上恰好就有一道狰狞的疤。
我没再说话,他似是察觉到了什麽,笑嘻嘻同我说话:“心疼我啦?”
我闷声回他:“谁心疼你了,你之前还想听沈濯渊的话来刺杀我呢。”
见我开始翻起旧账,他脸上笑意更甚,调笑我道:“当时也不知是哪个色胚子少爷,按着那个不长眼的刺客在地上连着亲了十几口呢。”
我小声地“呸”了一声,低头掩下发红的脸庞,和他争辩:“我亲我未来的夫君,怎麽了?”
宋灼景脚步一顿,半晌后,才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又缓缓迈开了脚步,弯起了双眸:“好,夫君让你亲。”
“亲一辈子都行。”
“不要脸。”
“那不给亲了。”
“不亲就不亲。”
“真的吗?”
我洩愤般捏着他的脸庞往两边扯,“宋灼景小气鬼,再也不和你好了。”
宋灼景龇牙咧嘴半晌,侧过脸亲亲我的手,哄道:“是为夫的错,走,夫君带你回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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