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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向生答:“还剩一瓶。”
“给了你那麽多药,就只剩一瓶了?”昭苒微微睁大眼睛,旋即脸色又一黑,“你又加量了?”
南向生不答,摸了摸鼻尖,转而道:“你下次换大点的瓶子装。”
昭苒道:“你最近怎麽了?那麽多药,你这几天全吃了。”
南向生耸肩:“我也不知道,就是,最近疼的很频繁,很厉害。之前明明是一年一次的……”
昭苒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没好气地道:“你现在问我,我也没有,那得现做,三天过后再来拿吧。”
“啊?”
昭苒看向南向生,指了指她:“你不是还剩一瓶药吗?那一瓶药够你撑三天了吧?”
南向生弱弱道:“那一瓶药撑三天,不是要我命吗……”
昭苒道:“放心,死不了。”
“哦……”
见南向生还没打算走,昭苒不耐烦道:“都说了死不了,你现在要我也变不出来。”
南向生讨好地笑道:“没地儿去了。”
“关我什麽事?”
“赏个睡觉的地儿呗。”
昭苒斜眼,看向路边一棵树,道:“那儿不好吗?”
南向生面色淡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倒是可以挂着睡,可你忍心让人家神仙大人露宿野外吗?”
昭苒扫了眼宋时霁那身衣服,又看了看她的脸,叹了口气。
她掏出纸和笔写了一个地址,道:“这间房子没人住,照这个地址自己去找,还有,别再来烦我。”
南向生笑嘻嘻道:“好,那三天后我再来。”
照着昭苒给的地址找到了閑置已久的公寓。
公寓快两年没住过人,屋子里四处积了厚灰,梁上悬着一张张蜘蛛网。
南向生干脆吹了声口哨,摇了几只妖来帮忙打扫屋子。宋时霁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狐妖举着扫帚,朝着角落里格外顽固的一个蜘蛛网捅了两下,这一捅便是尘土飞扬,落得狐妖满头是灰,熏得她皱着眉头直咳嗽。
一旁擦桌子的宋时霁见状,走上前去,接过狐妖手里的扫帚,轻声道:“我帮你。”
南向生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想就这点灰至于吗,冷飕飕地笑了一声,决定离开这地方,去其他几个屋转转。
除了客厅厨房,还有两间卧房,床上布满了灰尘,南向生啃着果子,心中默默流泪:要掏钱置办新的床单了。
不一会儿,她就把这公寓里里外外看了个透,又回到客厅来,见着一神三妖还在忙碌,自己依然游手好閑得毫无愧意。
她把宋时霁叫过来,问道:“你的委托人就是本地人吧?你知不知道她在哪?”
宋时霁道:“是本地人,地址我知道。”
南向生当即拍手决定:“好办了,走,咱们去找她!”
求宋时霁帮忙的女子名叫韩晓诺,她住在老街区的一栋破烂出租屋里,靠着微薄的收入勉强补贴家用。
两人刚到楼底下便看见刚工作回来的韩晓诺。因常年在外劳作,皮肤晒得黝黑,手上也布满老茧,比起普通女子,多了几分强悍的威慑力。
她一见到宋时霁,双眼微动,道:“您来啦!我还以为……里面坐!”
房子很旧,除了客厅和窄小的厨房,里面两间房,各自中间摆了张床,别的什麽也没有。床还是木板搭的,几块前胸贴后背的薄木片,可怜兮兮地拼在一起,稍微一动就吱呀作响。
这边南向生还在观摩整个房子的布局,那边宋时霁已经坐下问起了正事:“你弟弟呢?”
韩晓诺指了指厨房路里削苹果的韩致远,宋时霁看过去,正好可以看见他的背影。
虽说韩致远成了活死人,但有呼吸心跳,只要你让他干什麽事,他就会去干什麽事,除了没有神志以外,其余的都和正常人没什麽区别。
韩晓诺道:“这几天他的情况也算稳定了下来,但就是不能说话……反正一直这样下去也不行,我总不能就这样看着他过一辈子吧?他刚考上大学,不能……”她没再说下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厨房。
南向生转够了,也终于站在了两人的面前,她道:“什麽怎麽不能,现在就先问问你弟怎麽个事儿。”说着她便擡脚就要迈向厨房去,韩晓诺仓惶阻挠,道:“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宋时霁问:“为什麽?”
韩晓诺开口解释了,原来当初韩致远失魂一天后,整个人便开始疯疯癫癫,成日哭天喊地,以头撞墙,把自己挠得遍体鳞伤。
韩晓诺不得已又请了个巫师来看,巫师看过后,把他所有的神志都封了,这才终于能安稳度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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