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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毒攻毒,不是办法。”
“……”
“那只白猫,五髒六腑均衰竭了,你如果继——”
南向生深吸一口气,骤然转过身去:“那我错了行不行?”
宋时霁愣了愣,道:“但是……”
南向生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那你要我怎麽办?我是半鬼是我的错了?疼是我的错了?宋时霁,你没有经历过,凭什麽干涉我?”
宋时霁低下头,轻声说:“抱歉。我——”
没等她说完,南向生便从那房间里拂袖离开。
走远了她才想起来,那明明是她的房间,她拂个屁的袖啊!多管閑事的又不是她!
不过现在袖也拂了,火也发了,说什麽都晚了,她回到公寓,沖进卫生间,接了点凉水就一头栽进去,想给自己浇浇火。
冰凉的水终于让她冷静了下来,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麽失常。
平日里她最擅长的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向来崇尚“和气生财”。这麽多年来,她什麽奇葩客户没接待过。
宋时霁虽比较正常的,但比她不正常的大有人在。况且就算是再奇葩,她也从来没对顾客呛过声。
她真的有些鲁莽了。
南向生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擡起头来又继续办事去了。
而宋时霁则将猫的尸体埋到了城外的一桃树底下。
这些天里,南向生派出去的学徒已经翻遍了地狱现存的交易日志,确实没找到有哪个在册的交易鬼干过类似的活。
她便决定去探探韩晓诺的口风,看她有没有可能答应解了韩致远的记忆封印。
可这女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提起她那受苦受难的弟弟,说不了几句,眼泪珠子就直往下掉。
虽然南向生常把昭芸欺负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可小孩的眼泪和女子的眼泪,份量还是不一样的。
一看见韩晓诺哭,她就什麽话也不敢多说了,跟她连声道歉,然后找了个理由赶紧逃了。
眼看着两条路都走不通,南向生着实没了头绪。
不过以南向生的性子,哪怕再垂涎巨额遗産,也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既然这边没线索,她便去山底下晃了一圈,接了几个简单的生意,赚了点小钱。再回到公寓时,已是深夜。
宋时霁很早便上了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令她烦闷。
正思索怎麽向南向生道歉时,外面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微弱的月光从窗外洩进来,映出门口慢慢走近的人影。
房间里很黑,可宋时霁目力极佳,本就无需太多光亮,便能辨出来人。
宋时霁开了灯,南向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晃得睁不开眼,宋时霁又将灯光往暗调了一个度。
待到适应这点光亮时,南向生道:“宋时霁,今天早上,对不起啊。”
宋时霁一愣,也道:“没事,今天早上应该是我的错。”
“我很抱歉,没有站在你的立场上考虑。”
连续几天空手而归,南向生今天索性没有出门。不过细细想来,也应该有好几天没有见过宋时霁了。但是南向生也犯不着管她。
正躺在床上无所事事之时,便从窗口里瞥见昭苒朝公寓的方向走来。
她的手里拎着一个袋子,看起来里面装的东西只多不少。
南向生心下好奇,叉着腰大摇大摆地走到外面,问昭苒这是什麽东西。
昭苒说,她给她们送点东西来。打开袋子来看,里面装着水果。
南向生吓得连连后退:“昭苒,你什麽时候这麽有良心了?”
昭苒白了她一眼,没有理她。
就在这时,宋时霁从远处走来,昭苒那个刚刚翻好的白眼旋即又黑了回去,笑嘻嘻地招呼她过来,跟她说了一大堆话。
她们说话的内容格外细致琐碎,大多数时候是昭苒在讲,宋时霁偶尔点头,偶尔简短作答,两个人却说得有来有回,看得出颇为熟络。
南向生听了大半天也没太听懂,但有一件事她弄明白了:这些水果是她挪来感谢宋时霁的,因为她治好了昭苒多年来的腰病。
昭苒滔滔不绝地说着她那腰病有多严重,疼起来有多要命,最疼的时候连走路都得用手撑着,把南向生说得一愣一愣的,稀里糊涂地道了一句:“我怎麽没发现你有腰病?”
昭苒无声地给了他一个“你能发现就有鬼了”的眼神,又转过头继续跟宋时霁攀谈。
这时南向生又听见昭苒说,谢谢宋时霁前几天给昭芸做的木马,昭芸玩得很开心。
南向生听得目瞪口呆,一个看起来霁光明月般的人,怎麽会做木马?
反正她是没法相信,当即就去昭苒家院子门口看了看,木马好像确实是个新的木马,不过她也记不太清以前那个是什麽样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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