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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认识时,由于正忙着和綦北星掰扯住房问题,我并没有留意到这个年轻又内向的小爱豆。直到现在,在漫天星光下,我才忽然发现,米熳其实很漂亮。
超出性别限制的漂亮、精致。
尤其是在这样的夜空下,他像个玻璃球里的、漂亮的小艺术品。
但我此刻的关注点并不在他那漂亮的外表上。确定米熳听不见,我才小声问周白:
“郑云峰呢,他怎麽没来?”
全节目组就这麽五个嘉宾,大半夜跑出来四个,还剩一个在大本营,还把工作人员都招过来了,我都不敢想象,到播出的时候,我们得背上多少孤立郑云峰的罪名。
你们家底儿厚不要紧,我可才刚火,粉丝还不够给你们大乱斗的时候塞牙缝的。
“他呀,我们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睡下了,我们就没去打扰他。”
“诶,那他解出来了吗?”
“不知道啊,我没注意看,他那麽聪明,应该……解出来了吧……?”
周白越说越没底气,说到最后,干脆含糊起来,转而星星眼地说:
“哥,你们解得这麽快吗,好聪明!”
——打住,你这话我听着还有后半句,别说出来,我求你了。
但周白并没如愿闭嘴,他依旧星星眼,说出了那句让我最恐惧的话:
“明天的任务要是需要脑子的话,你们可以借我们用一下吗?”
不好意思,我和制作人綦北星加一块儿有八百个心眼子,其中,他独占八百零一个。
——不对,他占八百零二个,歌手李一槿上来一阵儿比我还缺心眼。
*
等到从后山回来,真正休息下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
这会儿我才反应过来,不知道节目组怎麽想的,两张床之间竟然连层床帘都没有,比我上学那会儿条件还诡异。
非常好,又轮到我和綦北星大眼瞪小眼的环节了。
固定摄影已经被他用外套盖住,我们二人望着正襟危坐、都不知道该干嘛的彼此,有种莫名其妙的尴尬感。
不应该啊,又不是第一次合宿了,我和现实中的綦北星也经常通宵打游戏之后窝一块儿睡啊,怎麽和制作人綦北星搁一块儿就不会好好休息了呢。
“因为这不是你的綦北星啊。”
歌手李一槿一语中的。
嗯。
——嗯?
不等等,老铁,啥叫“我的”綦北星?
“你那边的,这不图省事少了俩字吗,急什麽。”
我怀疑歌手李一槿是故意的,但是我没有证据。
没问这两句还好,问完我觉得更难受了。
——耳朵好热,感觉像要着了。
我觉得我有必要打破尴尬,所以我顶着从耳朵那里涌来的热量,努力转移话题,说:
“你觉得周白他们休息下了吗?”
“可能吧。”
綦北星耸了耸肩,手上还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手机屏幕。
——不是老铁,你搁那个默认壁纸上瞎划拉什麽呢?我寻思着那儿也没什麽可看的东西啊?
既然对方没有反应,那我只能率先躺下,关床头灯了。
我已经做好了认床失眠的準备,可是不知为何,这一晚我躺在这张陌生的床上,背对着那个陌生又熟悉的綦北星,我竟然异常困倦。
就连回忆着刚刚在星空下的那一幕,都没有改变这份困倦。
太困了,困到我有点分不清,綦北星那句轻飘飘的话,究竟是真的,还是我的梦。
它飘在我的梦乡中,像个羽毛,明明轻得要命,却始终不肯落地,飘来拂去,挠得我浑身发痒:
“晚安。”
哦,忘了告诉你,我们第二天的任务是:
做饭。
收集食材据说是周白和米熳的任务,而郑云峰……
谁也不知道他负责什麽,我上次见到这个人都是十几个小时以前的事儿了。
微信不回,电话不接,我老觉着这人多少沾点儿自闭。
早晨六点半,我準时被綦北星的闹钟惊醒。
迷迷瞪瞪一睁眼,甚至没来得及翻个身,在清晨暗淡的光线中,我很震惊地发现,綦北星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床边看手机了。
……等一下,这个场景怎麽这麽眼熟?
我默默闭上眼。
想起来了,和我噩梦开始的那一天一样。
果然都是綦北星,是有点一脉相承的膈应人的本事在身上的。
“他们都起来了?”
早晨刚一睁眼的声音总是很抽象,低沉,但又黏稠,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这声音有点过于半死不活了。
这个早晨太过于熟悉,导致我有点记不清昨晚的事儿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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